!”好香啊啊啊~
被阿然無視一上午,甚至還收到白眼無數個的衛景珩,忍不住挑了挑眉。他深沉的眸光緊盯著小黃貓一舉一動的同時,默默地將逗貓草往自己身上引去,就見剛才還鬧脾氣不理自己的小黃貓一步一步朝著他懷裡滾來。
這一個動作,取悅了衛景珩。他伸手,終於舒舒服服揉到了這隻傲嬌的小東西,一直緊抿的薄唇微微上翹,心嘆青娥給他的逗貓草果然好用。
對於危險的本能自覺,陸錦鳶隱約感覺到,自己再繼續蹭來蹭去一定會做出奇怪的事情,但……身體裡貓咪的性子讓她不由自主就撲了過去。
尤其是下頜還傳來柔軟溫熱的觸感!
細微的麻癢順著尾椎直直竄,她哼哼唧唧地扭來扭去,不自覺地抬高下巴,被伺候舒服地發出軟軟糯糯的聲音,享受地半眯起眼睛。
沒一會,就見剛才高冷無比、不肯理睬秦王殿下的小黃貓,抱著一株木天蓼在他懷裡滾來滾去喵喵喵,全然一副沉浸在快感當中的模樣……
衛景珩本是想逗弄幾下阿然,但瞧見阿然滾來滾去特別開心的模樣,又忍不住陪它多玩了一會,然後將滾進他懷裡的小黃貓順利地抱上了馬車。
心情莫名得好~
這般破天荒的詭異行為和不同於往常的笑容,自然引得暗衛們集體的石化,總覺得王爺最近越來越不正常了,似乎對一隻貓親近過了頭……
好丟人啊嗚嗚!
待木天蓼被她咬爛了,不斷亂蹭的陸錦鳶才緩過神來,發現自己已經被衛景珩抱上了馬車。
她羞澀地用爪子捂臉,心裡更加埋怨害她出醜的衛景珩,覺得他真的是個十足的大變態!無恥的登徒子!!!
總是奇怪地望著她,對著她奇怪地笑!說著這奇怪的話!
只想讓阿然更親近自己的衛景珩莫名其妙地就被陸錦鳶扣了一個痴漢變態的帽子。
不過接下來,一道衣服的撕拉聲很快就讓眾暗衛的思緒迴歸到了現實,就見這隻氣鼓鼓的小黃貓已經抓起王爺殿下的華貴錦袍,以一種咬牙切齒的動作狠狠地蹂一躪著,華麗麗地撕開了一道十厘米長的口子。
衛景珩:“……”
陸錦鳶撕下袖子口,恨恨地放在自己鼻子下擤了擤髒兮兮的鼻涕,然後挑釁地望了某潔癖殿下一眼。
無恥之徒!再亂摸我騷擾我,我就把你的衣服撕光!
衛景珩終於有些面色難堪,眯著眼睛危險地看了看這只不知清潔玩爪子的小貓,隨後拿出一把早有準備的小剪刀,喀嚓喀嚓地把小黃貓尖銳的指甲全部剪個乾淨。
用實際行動告訴這隻冒犯他的小貓,主子的衣服是萬萬不能撕的。
見到如此小心眼的秦王,暗衛們險些內傷,嚴重懷疑眼前的主子是不是被人掉了包……
“喵嗚~~”陸錦鳶反抗無能,悽慘地喵喵哀叫。
等沒收了全部武器,她立刻水汪汪地挺屍,生無可戀。
秦王果然是兇殘的主……
衛景珩想帶阿然去的地方正是當年與陸錦鳶初遇的破廟,只是十年已過,破廟早在三年前就被衛景珩默默翻新,成為了青州最有名的陸景寺。
陸,陸錦鳶的姓;景,他和陸錦鳶都有的同音字,以此紀念那改變他一生的初遇。
這些變動,遠在京城的陸錦鳶並不知情。她在衛景珩和暗衛的對話中得知衛景珩七日後才歸京!而和衛景珩呆的時間越久,她越覺得衛景珩是個危險的人物,若是天天和她親親抱抱再加睡睡,這讓她的清譽何在!
她決定逃!但不是茫然地逃!
她的老家就在青州,她隨衛景珩乘著馬車時,一直觀察著窗外的街道。雖然十年已過,但幾條主街道的名字卻與兒時的記憶相差無二。
再走一條路,穿過一條小巷就是陸府的老宅!
回家,一定要想辦法回家!她已經無法忍受和這個變態待在一起了!
這一刻,一直裝乖挺屍的陸錦鳶卯足了勁,一咬牙想跳出了窗外。但她圓滾滾的身子剛剛躍起一跳,就被背後好似長了一雙眼睛的衛景珩輕輕一勾手,再度抱回了懷裡。
他有力的雙臂壓制著,伸手順了順小貓驚慌炸起的毛,蹙著眉訓道:“阿然,在馬車裡,窗不可亂跳!”
似乎怕這隻愛蹦躂的笨貓不知道摔下馬車的嚴重性,他又兇巴巴地板起臉,冷冷嚇唬著:“會摔成肉餅的。”
被戳穿心思的陸錦鳶一路被衛景珩緊緊地箍在懷裡,一時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