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一串急急的腳步聲煞風景地衝到了床邊。
哪個殺千刀的混蛋竟然打擾本王睡覺!
“滾!”
衛景珩冰冷的眸子霎地睜開,不爽的起床氣嗖嗖嗖地外放,直直地與風塵僕僕趕來的青衣公子對個正著。
“你……”
趕來的青衣男子名為東方少卿,是目前少數幾個知道十年前衛景珩曾被陸錦鳶救過這件事的人。
一看到暗衛們傳來衛景珩陷入夢魔、昏迷不醒的這封信,他就暗道糟糕,暗衛們攔下陸錦鳶的死訊簡直是在給衛景珩心口上插劍,要知道陸錦鳶在衛景珩的心中可是比自己命還要重要,自己這位竹馬君萬一受不了劇烈的打擊,真的昏睡不醒或者醒來後要死要活怎麼辦!
於是推掉了一切事物,他快馬加鞭地趕到了永昌。而剛趕到衛景珩留宿的客棧,就被暗衛告知衛景珩還在睡覺,更是以為他昏迷到現在,於是焦急地闖入,想看看他現在的安危。
誰知自己擔心得要死要活的這貨竟然抱著一隻貓睡在床上???!
東方少卿嚴重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急急衝過去的步伐也被那雙突然睜開的冰眸嚇得腳步一頓。明明應該怒意衛景珩這廝竟然好心沒好報讓自己滾,但由於太過震驚,他竟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生氣,目光直愣愣地盯著他眼中潔癖了十年的衛景珩與他懷裡睡得毫無形象的小黃貓。
被打擾了睡覺的溫馨氣氛,衛景珩心裡別提有多狂躁,而他迷濛地抬眼,又瞧見東方少卿的眼睛一直“色迷迷”地盯著自己懷裡安睡的喵喵,更是炸了毛般將被子拉拉高,阻隔了東方少卿窺探的目光。
直到確定仰躺在他懷裡露著吐皮和小菊花,睡得香噴噴的小黃貓完完全全地被遮掩住後,心神慢慢回籠的衛景珩目光不善,壓低的嗓音冰冷冷地吐出一句話:“出去,關門,在外面等我。”
他怕吵醒懷裡的小貓,呵斥的聲音並不響,但冰冷的目光如鋒銳的利刃般陰森森地刺了過去,哪怕沒有過多的語言,只是簡單的一句話,就已經有足夠強的震懾力。
如墜冰窟的目光,讓東方少卿覺得自己好似犯了什麼大錯,下意識地退出房間關上門。等做完一切反應過來時,他瞪大著眼睛,對自己碰了一鼻子灰感到一頭霧水,將目光轉向了門口守著的暗衛。
“這是怎麼一回事?信上不是說秦王病發嚴重,昏迷不醒嗎……?”
暗衛們確實給東方少卿寄了一份加急信,當時衛景珩痛楚絕望,昏迷不醒,他們第一想到的就是給東方少卿報信,原原本本地將整件事的過程交代清楚,希望王爺醒來後,東方公子能幫助王爺走出悲傷的情緒。
誰知,每次病發後都會顯得很憔悴的王爺,這次醒來後卻卸下了滿身嗜血殺戮的氣息,整個人春風滿面不說,竟還將這隻叫阿然的小貓寵上了天!
如今不但睡在一起,日上三竿竟還賴床不起。
而且這睡姿……咳,有點不堪入目——
若不是他們時時刻刻地守護在四周,絕對會懷疑,王爺是不是被人偷偷地掉了包。但普天之下,誰敢掉秦王的包。
秦離道:“回稟東方公子,王爺當時病的很重,昏迷了一天一夜才醒。昨晚藥浴後入睡,一直安睡到現在。”
房裡,陸錦鳶聽到聲響,還沒睡夠的小腦袋不耐地亂蹭著,直到兩隻小爪揣著衛景珩的衣服才繼續安心地入睡。
早上剛醒的男人都是異常敏感的,被這毛茸茸的小腦袋在胸口亂蹭,血氣方剛的衛景珩哪敢亂動,臉色紅紅有著初醒時的無措,軟軟的沒有力氣,只能眼睜睜地望著懷裡的貓兒睡眼惺忪依著自己的胸口躺下,團成一個圈身子舒服地靠著胸膛,尾巴癢癢地掃過下顎。
於是,在長長的估算如何走下床而不吵醒陸錦鳶後,這位抱著貓樂不思蜀的冰山王爺輕輕地伸出兩個指尖將一對勾著自己胸前衣襟的毛絨爪子小心地放下,然後躡手躡腳地走出房間。
衛景珩推門而出又小心翼翼關門的舉動完全落在了東方少卿的眼裡,若是房裡有美人,他還可以調笑一句金屋藏嬌,這麼多年來不開竅的死木頭終於不死守在同一棵樹上了,但問題是房裡只有一隻熟睡的貓啊!
從秦離和青娥口中瞭解到這隻叫阿然小貓的來龍去脈,東方少卿心裡的震驚蹭蹭蹭得冒了出來,以一種十分詭異的目光,上上下下挑剔地看了看向他走來的衛景珩。
剛被打擾了溫馨舒適的一覺,現在還被東方少卿這麼詭異的目光盯著,衛景珩蹙起眉,問道:“你怎麼來了?是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