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著,旖旎的光線下,半遮半掩著精緻的鎖骨,和上下滑動的喉結。書︾快︾言侖︾壇
而再往下瞄去,衛景珩半個身子沉浸在浴桶裡,那本該令人臉紅心跳的胸膛前,竟有一隻修長的右手輕放在左胸上,礙眼地遮擋住了這一片旖旎的風光。
真是變態,洗澡還摸自己的胸……
陸錦鳶感受到自己的心從沒像這一刻跳的這麼快過,一時間萬籟俱寂,只覺得自己的臉,火辣辣得燒了起來,竟大氣都不敢透一下,將目光硬生生地瞥了上去。
只是這一抬頭,竟是一陣心驚肉跳。
暖意融融的水汽雖暈染著衛景珩俊如刀刻的臉上,但這張往日淡漠冷意的玉容,此刻卻眉宇微蹙,冷得跟冰塊一樣,流轉著一股生人勿近、凜然冷漠的氣息。
這樣的衛景珩和剛才給她溫柔洗毛的衛景珩完全不似同一個人,他木然地面攤著臉,盡染霜色,似是帶著層層防備的心門,明明近在眼前,又似遠在天邊,讓她的心,好似被一種奇怪陌生的感覺狠狠地刺了一下,五味雜陳,難以舒暢……
陸錦鳶越看越覺得心裡毛毛的,正想著偷偷窩回牆角時,早已聽到動靜的衛景珩,不知何時睜開了眼。
被抓包偷看並不可怕,畢竟她現在是隻貓。
但讓陸錦鳶汗毛林立,倒吸了一口冷氣的是,衛景珩醒來後,微微直起了靠在浴桶邊的身子,放在左胸前的手緩緩落下,竟是露出了佈滿大大小小傷痕的前胸。
這些傷痕有新月般的長條傷疤,有參差不齊的箭傷、刀傷,大部分雖已變得又淺又淡,但心口的這一道,卻是最為醒目,看得讓人觸目驚心。
陸錦鳶何時見過這麼猙獰的傷口,正感到頭皮發麻時,卻感受到兩道冰涼的視線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她驀然抬頭,心中一顫,毫無防備地對上了一雙深不見底,冷寂如寒潭的眸子。
溼轆轆的長髮披散在肩上,衛景珩神情陰寒,冰冷孤傲的瞳仁,充斥著血光和肅殺之氣。
強烈的煞氣陣陣直逼而來,驚得陸錦鳶雙腿打顫,“嗷嗚”的一聲轉頭就跑,彷彿自己再不逃,下一瞬就會身首異處。
昨日的病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