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的種種奇聞異跡。
原以為這些靈異事件只是虛幻的故事,卻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竟附身在了一隻小奶貓的身上。
只是,她變成貓後,她的身體呢?是昏迷不醒等待她魂歸,還是自己徹底變成了貓妖?
整整半個時辰,陸錦鳶趴在水池邊不言不語。但漸漸地,她心中雖仍是驚恐不安,雖仍是接受不了自己一覺醒來變成貓的事實,卻也明悟自己不能再繼續頹靡下去。
她要儘快趕回家,解開這所有的謎團。
這樣想著,陸錦鳶努力剋制自己慌亂的情緒,為自己鼓氣振作後,抱著樂觀的態度地抖了抖自己髒兮兮的黃毛,一臉嚴肅地站起身來。
但——
人類習慣性的雙腿直立,對於貓身來說簡直無法掌控平衡,陸錦鳶悲催地撲街了好幾次,才糾結變扭地四肢著地,勉勉強強地行走了起來。
但剛走了幾步,那多出來的一條尾巴來回亂晃,讓光顧著四腳著地的陸錦鳶一時不察,一腳狠狠地踩到,立刻“喵嗚!!!”一聲慘叫,身體捲縮成一團,眼淚直流。
——好痛!
“喵嗚——”
第二回練習走路,陸錦鳶怕自己再度踩到這礙事的尾巴,下意識地豎起尾巴走路,但屁股涼颼颼的,讓這位未出閣的小家碧玉恍然意識到,自己現在是果奔的狀態!
她瞬間臉紅耳熱,夾緊尾巴,羞羞答答地摘了兩片葉子遮住了自己的小菊花,隨後在草地上滾了好幾圈,渾身上下沾滿了雜草,才安慰羞恥感爆棚的自己,自己身上有毛有雜草,並不是光溜溜的……
就這樣,又過了漫長的時間,陸錦鳶慢慢地適應了這隻貓身,她在庭院裡迷路了好一會後,滿身雜草地站在一堵高牆前。
這堵牆足有兩米之高,若她現在是人身,絕對能借助椅子翻牆而出。若是一隻正常的貓,亦能依靠著自己出類拔萃的反應神經,輕微地改變尾巴的位置和高度取得身體的平衡,利用後腳強健的肌肉和結實的關節敏捷地跳躍,靈活地攀爬高牆。
哪怕在高空中落下,也可在空中改變身體姿勢,靠尾巴調整平衡,使帶軟墊的四肢輕盈準確地落地。
但對於陸錦鳶這隻手腳不靈敏的偽貓來說,哪怕嘗試各種方法用爪子爬牆,都因為恐高,哆哆嗦嗦地摔了下來。
這堵兩米高的白牆在她眼裡簡直是望不到盡頭……
於是,陸錦鳶十分抑鬱地放棄了翻牆的捷徑,乖乖地沿著圍牆尋找著出口。
她想,自己現在是隻貓,不知是家貓還是野貓,這般光明正大地走出去,希望能順利……
走了約半個時辰,陸錦鳶累得氣喘吁吁,卻依舊未尋到門口,反而一路平地摔了好幾次。
她滿頭大汗淋漓,渾身的毛髮溼噠噠地黏在身上,正趴倒在地準備小歇一會時,卻突然眼尖地發現,不遠處的牆角竟有個小洞隱現於花木扶疏之間。
這個洞雖小,但對於陸錦鳶現在這具幾個月大的小貓來說,卻是完全能鑽過。
山窮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因出路難尋,早頓生茫茫之感的陸錦鳶,立即激動地小跑了過去。
她的心情在抑鬱了整整兩個時辰後,第一次如此的豁然開朗,彷彿眼前已經出現了回家的曙光!
府邸西側是浮曲閣,四周高牆環護,綠柳周垂,院內花木繁盛,山石點綴,處處透露著寧靜致遠的清幽雅緻。
但此刻,與外界的鳥語花香有著天壤之別,浮曲閣內籠罩著寒意肅殺的氣氛,只見一名男子身著玄色廣袖錦袍,端坐於閣樓之中。
他頭戴紫金玉冠,墨色長髮散於後背,半截凶煞的面具掩蓋著他的真容,只露出一雙如鷹般犀利的墨眸和一雙色淡如水、微微泛白的薄唇。
“王爺,如您所料,回京的路上早有死士和弓箭手埋伏。”男子的身前跪著兩名下屬,對於主子周身散發的冷冽氣勢,他們早已見怪不怪,有條不紊卻也言簡意賅地回稟著自己的任務。
“得知本王戰勝回京,果真著急了起來。”衛景珩狹長的鳳目危險譏諷地半眯,薄唇輕啟,吐著徹骨寒意的話語,“按計劃行事。”
“是,王爺。”
一名青衣暗衛悄然起身,並未直接退下,而是停頓半刻,見主子的臉色明顯泛著病態的蒼白,不禁關心地開口:“王爺,暴雨已停,不知您的身子可有康復?昨日……”
這次,主子的計劃是讓暗衛假冒探路引出刺客,然後另尋回京之路,誰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