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琪很聰明,可是棋一直學不會。最後放棄了,她只是普通人,不想強求。誠叔見她實在不喜,也沒有勉強她。
唸書本就是特長,她唸的尤為出色。喜得先生都表示,若是男子,必能高中。可惜了,宋琪只是女子。
宋琪笑笑,搖搖頭,她沒有想過要改變這個世界的規則。她一己之力,並不能力挽狂瀾。
她唸書,只是為了和這個世界,好好相處。
學藝,只是為了享受生活。
自娛自樂,僅此而已。
歐陽錦的秋試,最終沒能成行。他生了一場大病,幾乎喪命。他最終還是惹得那個人出手了,如果不是最後關頭,他運功逼了出來,或許他已經喪命了。
宋琪並沒有收到通知,連小喜都被控制住了。如果不是扶桑,或許她也不知道。宋琪一個人,悄悄進了德宣樓。扶桑為了助她一臂之力,不得不強行損耗修為,把她送了進來。
宋琪見到床上那個形容枯縞的人,心下一急,立馬抓住了他的手:“歐陽,歐陽。”
竟然如此狠毒,連一個照顧的人也沒有。
歐陽錦三天水米未進,已經虛脫了:“水,水。”
宋琪聽懂了,立馬拿了水喂他。不行,他留在這會死的,他要趕緊治病,不能拖了。
宋琪只能依靠它的外力支援,勉強把歐陽背了起來:“扶桑,拜託了。”
“主人,快走。”扶桑的聲音也很虛弱。
宋琪把歐陽背到喜來居,連忙通知誠叔,去找了大夫。忙了大半宿,終於把歐陽的病,控制住了。
“公子的病,需要靜養,至少半年才可。”大夫搖搖頭,走了。這種陰私的藥,實在令人髮指。
“謝謝大夫。”誠叔自己把大夫送出門,又跟著他去取了藥回來。自己一個人煎藥,半步不曾離開。
馮氏,真是好樣的。誠叔神色一凜,他和她,不死不休。
“誠叔,你去吧小喜接出來吧。”宋琪已經虛脫了,扶桑已經陷入沉睡。
誠叔點點頭,不一會兒就把小喜背了回來。小喜受了重傷,身上無一塊好肉。看得他們,心驚膽戰,又滿腔怒火。
何至於此,何至於此啊。
“師傅,小師妹,小喜沒用,沒有保護好少爺。”小喜掙扎著跪在誠叔面前。
“說什麼呢,起來好好養病,找馮氏好好算賬,才像個男人。”誠叔心疼不已。這是他從小養到大的徒弟,雖是師徒,更似父子。如今小喜這樣,他看著就難受。
“師兄,你好好養傷。不能讓壞人如願以償。”宋琪知道,他們就兩個人,無論如何都鬥不過在丞相府經營幾十年的馮氏。根基深厚,拔起艱難。
“小師妹,你放心吧。我會好好修養的。”他小喜也不是好欺負的,血債血償,他會討回來的。
“義父,快帶師兄去療傷吧,歐陽我會看著的。”
誠叔點頭,帶著小喜走了。
宋琪的屋裡,就剩他們兩個人了。她拉著他的手,眼淚成串成串的滴落。她哭得無聲無息,埋在歐陽的手上。
她害怕,他會離開。她憤怒,她的無能。她對這個世界,想得還是太美好了些。
歌舞昇平,只是假象。刀光劍影,才是現實。
這代價好大,她承受不起。
歐陽錦在她揹著他時,就迷迷糊糊有意識了。他知道是琪兒來了,她來救他了。她那麼瘦小,可是還是步履蹣跚的背起了他。
歐陽錦第一次哭了。可是他發不出聲音,只能默默流淚。他原本以為他要死了,想不到她會來救他。
一直以來,他都以保護者的姿態,保護著她。安排好她的飲食起居,甚至她的先生,也是他安排的。他把她照顧得無微不至,給她最好的一切。
原來,一直都是他需要她。
“琪兒。”歐陽錦動動手指,撫摸她的臉,摸到一臉的淚水。她哭了,他那麼寶貝著的姑娘,怎麼可以哭。
“歐陽。”宋琪再也忍不住,撲到他懷裡,放聲大哭。
她害怕,她委屈,現在她只想哭。
歐陽錦用力的抱著她,輕輕拍著她的背。她應該嚇壞了吧,是他不好。竟然會栽在一碗酒上。
他也是大意了,覺得丞相也在,馮氏不至於公然下毒,想不到她真的下了。而且到了考場才發作,直接倒地。
周圍的人,只以為他太緊張,昏了過去。讓他成了京城的笑柄。說他沽名釣譽,內裡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