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的樣子也去不得,真是省了我不少的勁。”
穀雨苦哈哈道:“主子!奴婢現在都動彈不得,您就別再逗我們玩了。”
禮玳心情不錯聞言嫣然一笑:“我瞧你們好著呢!”說完也不能兩人回答,身子一轉就回了屋,前後一盞茶的功夫都沒有。
禮玳回了屋,讓人點了通明的燭光,在梨木香的書桌前細細翻閱著從書房搬過來的書。明天便要赴會,禮玳如同考試前的學子一樣惡補,這樣的宴席端的是高階大氣,其中附庸風雅自然少不了,什麼詩詞歌賦少不得要來一首。禮玳怕手生,先練練筆再說。雖說是出去玩,可代表的是王府,不能讓人要了臉面去。
想到明天,禮玳心裡頗不平靜,即為終於能夠出門而開心,又為需要言不由衷的客套而略嫌煩惱。
好歹是書不離手的人,沒一會兒就拋開心思拿著一本詩詞雅韻的看的津津有味。遇到頗有些韻味的詩句,在口裡咀嚼半晌,方才提筆將之記下。
待一本看完,禮玳突然也有了思緒,乘著興致高啄磨了兩下,寫了下來:‘甄取佳釀入秋庭,道出兩旁種花新。書信雁歸春日裡,深巷瓊漿寄君心。’
格調不高,好在還算順口。禮玳想著要不要先想好兩首預備著,免得到時候兵荒馬亂的腦袋發矇。
這時,邊上有丫鬟端著茶點過來,放在書桌的邊緣,禮玳抬頭看了一眼:“怎麼樣。”
眉箏道:“爺只是點點頭,什麼都沒說。”
禮玳問道:“湯呢?用了嗎。”
眉箏回道:“用了!喝了乾乾淨淨呢,碗奴婢都拿回來了。”
禮玳突然愣愣的笑了,肩膀聳動了一會兒道:“他沒說鹹了?”
“啊!”眉箏不知所以然。
禮玳擺擺手道:“沒事,那個丫鬟呢?看見了嗎,長的怎麼樣。”
眉箏:“奴婢沒有瞧到,聽說昨天夜裡就不準讓伺候,今天一早就讓人給打發出去了。”
“怎麼急?”
眉箏想著那人同自己說的是表情,不由得笑著回道:“爺一直都黑著臉呢。”
禮玳想了想,也笑出聲來。
“那盆‘仙姿飄雪’可讓人伺候好了?”
眉箏:“主子放心,側屋裡放著呢,丫鬟怕伺候不好焉了,還特意請了花匠師傅掌握著溫度。”
禮玳點點頭道:“聽著挺靠譜,下去吧,我再看會兒書。”
眉箏道:“那奴婢給您沏杯蜜茶吧。”
禮玳道:“不用,你下去歇著吧,這裡不用你伺候了。你房裡還有兩個傷者呢,去吧。”
☆、第 46 章
辰時,禮玳慢悠悠的吃完早飯,再到側房藉著探望的名義逗弄了穀雨,然後心情不錯的踏上了馬車。
禮玳在車裡拿著本書打發時間,馬車行駛的不快,在路上晃晃悠悠著漸漸眼皮有些聳搭起來,不知眯了多久,一個晃動之間在手裡的書籍從兩指尖掉落,落在地上好大一聲聲響,禮玳愣愣的睜開眼,外面眉箏撩開了簾子,問道:“主子,怎麼了?”
禮玳撿起書:“小憩了一會兒,到哪了?”
眉箏道:“主子累了?才過古石巷呢,要不要奴婢進來伺候。”
禮玳此時已經全然醒了,外面太陽掛得老高,金燦燦的照耀著人來人往的街道,禮玳聽著車外車水馬龍,人聲鼎沸的,不由自主的捏著窗簾的一角露出俏麗的一張臉來。禮玳許久不曾出門,聽著粗狂的呦嗬聲,那些個高吟低唱都覺得有趣極了。
眉箏見禮玳睜大了一雙杏眼直瞪瞪的看著外面,以為禮玳沒聽見又重複問了一遍。
禮玳將身子靠在窗稜邊道:“你想進來?我到是想極了出去走走。”
眉箏看了看自己屁股底下的小木凳,又瞄了瞄車廂裡的床榻,道:“主子金枝玉體,外面粗鄙鄉民眾多,磕著碰著就不好了。”
禮玳道:“知道你們美那個膽子,我也就是說說,太陽烈的很,進來陪陪我說說話,停車!”禮玳突然叫了一聲,車伕得了命令猛地受緊了手裡的韁繩,馬嘶鳴了兩聲停下。禮玳道:“那個街道,給我碗餛燉。”
一個青衫小廝三步兩步跑了過去,買餛燉的是個年紀稍大的姑娘,十七八歲的樣子,梳著待閣的髮髻用一根樸素厚實的木釵壓住,從敞開的外件看得見按她裡面穿著一件黛青色的長衫外罩著件深色的夾襖,再往下就看不見了。小攤邊聽著幾個人等著吃餛燉,女子上上下下忙個不停。禮玳看見小廝對那女子的說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