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五六個碗,程清朗看著人洗自己也坐不住,然後搶著寫了三四個。
兩個人吃完飯就去小區散步,然後回來就看了周遊世界的某人。
程光恆在外面玩了一個月終於回來了,他心情相當不錯,給回來的兩個人一個人一個大大的擁抱,然後開始掏禮物。
掏完了禮物,程光恆就自顧的上樓去睡覺倒時差,夏梵和程清朗看著一桌子的小玩意兒面面相覷。
最後程清朗把東西都擺在了客廳的架子上,老頭兒的心態還真是年輕,連著他都自嘆不如。
Guy也三天後被送了回來,一個月不見好像是又漲了點,然後一家人的生活繼續。
程光恆退休沒有什麼事情,所以每天負責接送Guy上下學,然後買買菜什麼的。
國慶節的時候,一家人又去法國探望了程清朗的外公外婆,兩個老人身子骨還很硬朗,精神狀態也很好。
回國後,程清朗馬上要去出差一個月,很多時候,他覺得夏梵既是她的動力又是他的阻力。
上班都覺得時間太慢,迫不及待想要回家,然後兩個人相處的時間又過得特別快。
然後每天都過得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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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嶽川找上來的時候,夏梵剛剛看完檔案。
她想了下,自己已經有很久沒見過這個人,幾乎是忘記了,對方這幾年好像老了不少。
夏嶽川有些拘謹,“梵梵。”
夏梵平靜的看著人,“請問夏先生有什麼事情嗎?”
夏嶽川怔了怔,然後苦笑了下,“我知道,以前是我對不起你,但是我知錯了,你能不能原諒我。”
夏梵沒有回答,她哪裡有原諒的資格,夏嶽川對不起的又不是她,而那兩個早就不在這個世界了。
夏嶽川見夏梵不說話,有些黯然,然後又想到對方不原諒他也是應該的,如果不是他把那對母女帶回家的話,也就沒有後面那些事情。
後面發生的種種,他都覺得夏梵和以前大不相同……像是換了一個人,但是轉念一想,如果不是這樣的話,只怕是那對母女做的事情也不會被拆穿。
一個完全陌生的女兒。
夏嶽川想了想又說,“我知道你還恨你,那個,凌薇薇以後再也不會妨礙到你了。”
夏梵抬頭,目光直視人,“你都做了什麼?”
“反正她不會來找你,我都已經處理好了,梵梵,你不可以原諒我嗎?”
夏梵能從這個男人眼中看到深深的自責,她也知道對方是真的後悔了,但是後悔又有什麼用,活著的人的懺悔,死了的人是永遠收不到的,尋求的原諒不過是安慰自己而已。
有的時候這個世界是這麼不公平,有時候這個世界又是這麼公平。
夏梵看著人,“這一刻我或許可以諒解你,但是以前的我,大概永遠不會。”
夏嶽川看著人,事到如今就連著要想彌補也為時已晚,但是又能怎麼辦,走到這一步完全是他咎由自取。
夏嶽川走了之後。夏梵站了起來走到窗外,早上開始下的雨已經停了,一縷陽光穿透了雲彩。
她突然有點想程清朗,心裡猜測對方在幹什麼,明明昨天晚上才打過電話,她想自己大概是被某人給傳染了。
這是個不好的預兆。
夏梵在想要不要打電話給對方,然後剛走出辦公樓,就看到了迎著陽光站著的某人。
“我回來了,其實昨天給你打電話的時候,我正在機場準備登機,是不是很驚喜?”
夏梵笑了笑,“是啊,驚喜,剛好趕上聖誕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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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誕節程氏公司有慶祝活動,程清朗身為執行總裁自然是務必參加,夏梵也一起去了。
程清朗結婚後花邊新聞特別少,曾經又有人投懷送抱過,心想夏梵一個女人這麼強勢,兩個人一定不和諧。
然後就被程清朗給丟了出去,他覺得對方衣服穿得太少,辣眼睛,然後就去夏梵那裡尋找安慰。
夏梵也覺得無聊,那些人去撩程清朗,憑什麼對方最後一臉委屈找她來負責……有什麼不對?
因為有過四年前的那件事情,陰影猶在,程清朗一般不喝酒,而且他現在這個位置,敢灌他酒的人幾乎是沒有了。
除非有夏梵在場,程清朗都不喝酒,但是但是那些人還是想盡各種辦法貼上來。
男的女的都有,白種人黃種人黑種人齊了,摔倒在他腳下的,把咖啡潑在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