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了。”
沈君琰“嗯”了一聲,伸手將她摟的更緊了些,又問道:“那你打算如何處理?”
宛湘寧應道:“只能想法子為瑤兒擇一如意郎君,待過上幾年,她對朗清的心思便淡了,此事便可了了。”
沈君琰微微垂眸,如今看來,除此之外,也別無他法了。
宛湘寧微微抬眸看著他,淺淺一笑,道:“自回府後,總忙著幫母親處理宴客之事,都不曾像這樣跟你安安生生地說幾句話。在宮裡時,我可是時時都掛念著你的……”說到最後,宛湘寧的聲音漸漸低下去了,面上也被身上的錦被染上了一絲紅暈。
沈君琰垂眸看了看她,粲然一笑,道:“我也是時時掛念著你。”說罷,他突然扶著宛湘寧讓她倚在枕上,自己卻起身下床,在帳外翻了許久,將手背在身後走了進來,坐在床上,看著她笑道:“其實,在成婚之前,我就為你準備了一件禮物,只是感覺有些寒酸,一直沒好意思拿給你。”
宛湘寧心內一震,面上一怔,坐起身來,勉強笑了笑,問道:“是甚麼?”
沈君琰微紅著面頰,從身後拿出了一支玉簪,有些侷促地遞到了她的面前。
宛湘寧定睛一看,正是那支木蘭白玉簪,瑩白細膩,一如他的性子一般。她恍了一恍,伸手接了過來,不知為何,雙手竟微微有些顫抖,前世的記憶又如潮水一般湧入,也讓她眼眶不由得微微有些泛酸。
沈君琰側眸觀察她的神情,見她如此反應,心內不由得有些疑惑。
宛湘寧一抬眸,見沈君琰竟怔怔地看著自己,心內一恍,將眸中的眼淚壓了回去,輕輕笑著,問道:“這簪子是你從何處得來的?”
沈君琰笑著應道:“從前你為月女之時,總會在萬佛寺住些時日,那時候剛好是木蘭花開的最好的時節。我有時會去寺中找朗清調養身子,遠遠地瞧見你,就如木蘭花一般素雅。後來,與你訂下婚約後,在玉器店看見了這支簪子,我便買了下來,本想在成婚時送給你,母親卻說它過於寒酸,怕你不喜歡,我便沒有拿出來。”
宛湘寧一怔,當時的她,不得已穿上素淨的衣裙,留在萬佛寺為月女,心內滿是煩悶。不曾想,那樣的她,竟會引起了他的注意。時至今日,她方知曉,這支木蘭白玉簪上,竟含著如此的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