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若讓人持聖旨前去宣召,只怕會慢待了大師。”
蘇皇后微微頷首,又道:“那該當如何?總不好派鸞駕去接吧?”
宛湘寧笑道:“自然不必,出家人四大皆可,哪兒會在意鸞駕。”
蘇皇后不語。
倒是沈君琰略微上前一步,躬身道:“臣與朗清大師本是好友,不若由臣前去想請,想來他會願意隨臣一道入宮的。不知娘娘意下如何?”
蘇皇后一喜,笑道:“那敢情好,有勞駙馬了。”
沈君琰躬身領旨,待宛湘寧又與蘇皇后說了幾句話,便欲帶著妻子離宮回府去,不想卻又被宛儷寧攔住了去路。沈君琰一怔,眉間微微一蹙,面上依舊含著淡淡的笑,躬身道:“不知二公主還有何指教?”
宛儷寧睨了他們一眼,居高臨下地道:“今日請長姐回宮,主要便是為了小妹之疾,如今事情未了,駙馬怎可輕易帶長姐離宮?”
沈君琰問道:“方才已然言定,由微臣去萬佛寺請朗清大師入宮為四公主診治。臣實在不知,二公主此言何意?”
宛儷寧冷冽道:“小妹之疾是自將軍府回宮後所患,難道將軍府與此就真的毫無干係嗎?”
宛湘寧眉間一蹙,問道:“那依你之見,將軍府與此事有何干系?”
宛儷寧眸子一暗,微微低眸,道:“這…妹妹的確不知,但若長姐許侍衛們在將軍府搜查一番,只怕妹妹便會知曉了……”
宛儷寧話音未落,沈貴妃已拍案而起,對女兒怒目而斥,道:“胡言亂語!且不說沈將軍軍功蓋世不可褻瀆,如今沈公子貴為當朝駙馬,大公主又居於將軍府中,搜不搜查豈能容你放肆胡說?”邊說著,她側眸看了乾德帝與蘇皇后一眼,見她們面色如常,又沉聲道:“大公主一向友愛弟妹,難道將軍府內還會有甚麼害佳兒染得如此怪疾之物嗎?”
乾德帝聽了,臉色微微一沉,抬眸看了宛湘寧一眼,並未做聲。
宛湘寧聽沈貴妃言中雖在斥責宛儷寧,但那最末一句,陰陽怪氣,讓她身上的嫌疑又大了一些。
沈君琰聽罷,微微一笑,躬身道:“謝貴妃娘娘,兩位公主來寒舍做客時,微臣在一旁看著,兩位公主待大公主確是極為親熱,大公主待妹妹自然也是極好的。兩位公主大駕光臨,將軍府闔府上下皆感榮幸之至,唯恐招呼不周,又何來害公主染疾之物?”邊說著,他側身對乾德帝施了一禮,又道:“若陛下不信,儘可去將軍府一查,臣與公主定當恭候。只是,”他微一抬眸,“若因此事,擾了大公主與陛下及四公主的骨肉情深,只怕是有些得不償失了……”
乾德帝低眸思忖,並未做聲,過了好一會子,才抬起頭來,看著宛湘寧笑了笑,柔聲道:“駙馬說的是,你一向待佳兒極好,父皇怎麼會懷疑到將軍府呢?今日的傳召頗為突然,想來你也驚到了,先隨駙馬回府去歇著罷。”
宛湘寧輕輕舒了一口氣,福身應道:“是,多謝父皇。”
說罷,她又對蘇皇后施了一禮,側眸看了宛瑤寧一眼,便與沈君琰一同轉身去了。
蘇皇后在後面看著,這一雙璧人郎才女貌,宛如畫中人兒一般,般配的很,又見沈君琰一心護著宛湘寧,心裡倒也踏實多了,含笑看著女兒、女婿的身影漸漸去了。
剛一出暢安宮的大門,宛湘寧一把將沈君琰扯住,上前幾步看著他問道:“你方才怎麼敢如此說話?難道你就不怕父皇真的派人去搜查將軍府嗎?”
沈君琰見她眸中似有些慌亂,心裡自然曉得她的擔心,若是杜若與君宜被搜查出來,他們的藍眸定會引來眾人的猜疑,若耶律清牽��繃曬賾誒俄�說拇�醞��撬盜耍�嗆Φ猛鵂涯�炯艙飪諍詮��朧腔岜豢墼詼湃粲虢���耐飛稀�
沈君琰微微一笑,握住她的手,柔聲道:“你且放心,皇上一向最偏寵你,怎麼會因為沈貴妃與二公主的幾句挑撥之語而懷疑到你身上呢?”
宛湘寧輕咬下唇,默然不語,其實宮內很多人都曉得,她從前待妹妹們並不似如今這般親近,甚至還會欺負她們,若非她如今性子大變,否則想來定有不少人會將這頂帽子扣在她的頭上罷。
沈君琰見她不語,以為她還在擔憂,又道:“若你擔心,待我去萬佛寺時,將杜若母子帶上,讓她們在萬佛寺暫住些時日。到時哪怕朗清無法讓四公主病情好轉,皇上依舊要來搜查將軍府,咱們也不怕的。”
宛湘寧聽了,微微點了點頭,道:“那也好,只是,杜若是女子,住在萬佛寺方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