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囑咐道:“入畫,你好好伺候娘娘。”
誰說做皇后好?
琉琴一邊搖頭一邊往外走,瞧瞧她家娘娘,吃只燒雞都要偷偷摸摸的讓人把風。若是在府裡,她想吃什麼隨意便是,哪裡需要費這樣大的周折?
在宮裡呆久了的老人都知道,瑞慶宮是整個大夏皇城裡最通透的宮殿。
這通透,不僅體現在樓臺高闊通風好,還因為它的入口多。
據說,最早入住瑞慶宮的那位寵妃與帝王如膠似漆還覺得不夠體現恩愛,便有意模仿戲文裡的私會情節。
只是皇帝的身份,總不能爬牆或則是鑽狗洞那般的不雅,於是為了滿足兩位的需要,工匠們便開始鑿牆,擴出了不少能夠進入瑞慶宮的偏門側門來。
雖然後來也封閉了不少,但是剩下的那些偏僻處,哪裡瞞得過自幼便在宮裡長大的宮祈雲?
原本,他是打算回勤政殿的。
只是走著走著便不知不覺的到了臨月湖邊。
看著湖邊不遠隱在鬱鬱蔥蔥中的宮室,他到底是沒忍住,便屏退了攆轎,只帶了蘇公公,繞著臨月湖到了瑞慶宮後門。
自上次見過自個兒皇后躲在殿裡鬥蛐蛐後,宮祈雲便有了不宣而至的癮。不過在接連幾次的突襲得手後,柳皓雪便多了幾分防備,如今再走正門,顯然已經無法達到他的要求了。
所以習慣性防守正門的柳皓雪又一次遭了宮祈雲的道,握著雞腿正啃得有滋有味的柳皓雪一抬頭,被門口那抹明黃差點晃瞎了眼,下意識的一個吞嚥,滑下喉管的不僅有還沒來得及嚼爛的雞肉,更有混在肉中的一根細骨頭。
“娘娘!”看著柳皓雪捂著脖子一邊下跪一邊咳嗽,入畫急得眼淚瞬間就下來了,跪著膝行至柳皓雪身邊,一邊幫她拍背順氣,一邊焦急的詢問:“娘娘,您怎麼了,您沒事兒吧?”
“卡,卡住了。”柳皓雪長這麼大,哪裡遭過這種罪,苦於宮祈雲在身前,她也不好太放開,只倚在入畫身上,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咽喉。
瞧著柳皓雪的狼狽樣兒,宮祈雲是哭笑不得,正想嘲諷她兩句,卻被柳皓雪透出的訊息嚇了一跳,急走兩步過來將她從入畫的身上攬了過來:“什麼卡住了?入畫,還不去給你家主子拿水!”
“骨,骨頭。”柳皓雪咳了兩聲,卻依舊沒有任何好轉,只覺得如今吞口唾沫都疼。
“……”宮祈雲張了張嘴,愣是沒找出一句完整的話來形容他現在的心情。只是抬手用力的幫柳皓雪撫背順氣,見她還是沒有好轉,忍不住也急了,扭頭就衝著簾子外頭準備喊人去尋太醫。
“皇上,別,別喊啊!”宮祈雲的動作沒能逃過柳皓雪的眼睛,她急忙抬手拽住了宮祈雲的衣袖:“皇上,臣妾,求您,給,給臣妾留幾分顏面吧。”
結結巴巴的說完,柳皓雪幾欲要羞死過去。
要是讓人知道她吃雞被雞骨頭卡了喉嚨,她以後在宮裡還怎麼見人?
“顏面?你這會兒知道要顏面了!”宮祈雲也惱了:“你說你堂堂朕的中宮,要是想吃,朕將燒雞堆成山給你都成!你犯得著嗎?”
柳皓雪縮著頭,不敢坦白這燒雞並不是來自御膳房,只捂著喉嚨繼續幹咳,希望能將那該死的骨頭給震出來。
“不對,這味兒不對!”不過宮祈雲也不是個好糊弄的主兒,只摟著柳皓雪在躺椅上坐了片刻,便覺察到面前小几上擺著的東西不對頭:“這,這不是聚香閣的,好啊!柳皓雪,你竟敢瞞著朕吃獨食!”
覺察到這燒雞來源的宮祈雲火更是蹭蹭的往上竄:“該!似你這般自私自利的,卡死都是活該!”一邊罵一邊還覺得不解氣,直嚷嚷要人去請慧妃容妃她們過來,嚇得柳皓雪三魂飛了兩魂半,支起身子拽著宮祈雲的衣袖不鬆手,這一緊張之下,竟然將那折磨得她死去活來的骨頭給滑下了肚。
見到柳皓雪面上神色轉緩,宮祈雲試探著問道:“怎麼了?”
“下,下去了。”柳皓雪不敢去看宮祈雲的眼神,只低著頭小聲哼哼:“皇,皇上,臣妾沒,沒有自私自利,還,還給你留了一半的。”
還好剛剛自個兒只來得及動手扯了一隻雞腿,這會兒進貢應該不算晚吧!
“因為,因為是外頭進來的東西,所以,所以臣妾才先,先吃。”柳皓雪見宮祈雲一臉你騙鬼的鄙夷表情,忙又補充道:“真,真的!”
“好吧,姑且信你一次。”宮祈雲又盯著柳皓雪看了良久:“不過,皇后方才傷了喉嚨,想必你的那一份兒也是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