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看。而且我的頭髮長得比較快,一定是我先及腰啊哈哈…”
沐花樓摸了一袖子的水,嫌棄地甩了外袍撈起袖子繼續和瓏惜划拳。赫連天賜哼了一聲,冷豔地將頭髮往身後一丟,恢復了常態,端起小酒杯抿了一口,涼涼地道:“瞧德貴嬪這意思,是在朕勒死良夜之前,你便要嫁了他是不是?”
良夜那句話純粹是應景而說的,小孩子開玩笑呢,哪能當著人家皇帝的面說要娶皇妃,關係再好也是不行的。他就抿唇笑著旁觀個樂呵,哪裡知道小帝王就當真了呢。
木梳笑夠了,摸著下巴看了看良夜,又看了看赫連天賜,認真地道:“現在還不急商量這個事兒,等我十六歲再說吧。”
小姑娘水靈靈的年紀,還不愁買家呢。
赫連天賜嘲諷地笑了笑,捏著酒杯不說話了。一頓飯吃得沒意思得很,赫連天賜覺得,他下次要是再一時興起找這幾個人來吃飯,就是純粹的沒事給自己找不痛快。
往後的日子裡,小帝王越發地喜愛旗蘭了,人家多守婦道啊,只巴巴地盼著他去。雖然晚上和旗蘭睡覺總有些毛骨悚然,但是天賜還是覺得,至少比納蘭木梳好啊,是吧?
而良夜似乎也經常往後宮走動了,一來先給帝王請安,然後就繞去蘭草宮和納蘭木梳商量什麼事情,磨磨唧唧幾個時辰才出來。要不是現在木梳年紀還小不會有什麼事情,赫連天賜當真想把這倆給浸豬籠了!
後宮的小姑娘們拉幫結派,年紀小小,已經懂得了趨炎附勢。旗嬪的麾下已經歸降了大部分的人,只等著什麼時候旗蘭坐上後位,一統後宮,她們也就算功臣了。
納蘭木梳小朋友還是在過自己的小日子。除了和良辰做生意之外,就是自己鼓搗宮外的珍奇玩意兒進宮來賣。你別說,雖然好多人不待見她,但是來買東西的人還是多的。所以在嫁妝沒了之後不久,小木梳又賺回來不少。
這天,小木梳正在朝乾宮裡百無聊賴地看著書。赫連天賜不知道抽什麼風把她召來了,丫是的召來了也不說話,就在一旁看摺子,更可氣的是,沒過一會兒,丫的把旗蘭也召來了。
木梳覺得有那麼點兒氣憤,當真是皇上啊,一來就要兩三個人同時陪著他?
“皇上到底喚嬪妾來有什麼事?”木梳敲著扶手問了。
赫連天賜抬頭看她一眼,又看一眼旗蘭,笑了:“朕今日,是想看看這後宮之中誰更穩重,所以將德貴嬪和旗嬪一起叫來了。看這沒過一炷香就有了結果。德貴嬪很心浮氣躁呢。”
納蘭木梳:“……”丫的腦子有包閒得沒事幹了?
旗蘭抿唇一笑,道:“木梳妹妹年紀比臣妾小些,雖然位分高,但是終究稚嫩一些吧。皇上今日這是有什麼意圖麼?”
赫連天賜捏著筆,似笑非笑地道:“朕想封你貴嬪,怕她們有意見,所以拉了德貴嬪來堵眾人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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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蘭訝異地看了帝王一眼,隨即跪了下去:“嬪妾謝主隆恩,皇上這樣為嬪妾著想,嬪妾真是無以為報。”
木梳皺眉。
“起來吧,你很聽話,朕疼你是應該的。”天賜淡淡地說了一句,還瞥了木梳一眼。
木梳覺得肚子很疼,突然地疼,下身好像有什麼溫熱的東西流出來了,有些奇怪。
“德貴嬪的臉色好難看,莫不是對皇上的做法不滿?”旗蘭一起來就看見木梳的臉色,忍不住揶揄了一句。
天賜聞言,也就跟著看過去。小木梳當真是很難受的樣子,額上都要出了汗。
“疼…”
木梳只覺得肚子裡跟有個鐵錘似的往下墜,斷斷續續地有溫熱的液體流出來。一向聰明的小丫頭卻忘記了這是什麼東西,只覺得難受,抱著肚子眼淚都要出來了。
赫連天賜看了一會兒,確定她不是裝的,這才變了臉色走過去將人抱起來。
粉紅的宮裝染了一片的血,天賜驚呆了,看著椅子上也有的殘留血跡,嚇得連忙喚荊良:“快去吧楚叔叔找來!”
好端端的怎麼會流這麼多血?小帝王急了自己坐下來,將木梳放在腿上,然後果斷地點穴止血。
旗蘭:“……”
木梳十二歲,旗蘭已經十三歲了。女子來初潮都是十二歲左右,旗蘭自然知道木梳這是怎麼回事。不過在帝王面前…這是失儀的!帝王居然還將那麼髒的人抱在身上,還點穴止血…
她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木梳抓著天賜的袖子,害怕得想哭:“我是不是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