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是她?
轉頭看向赫連天賜,木梳皺眉道:“誰讓你靠我這麼近。”
氣鼓鼓的樣子看在天賜眼裡卻明顯順眼了很多,天賜笑了,朝遠處的龍昭頷首道:“對不起舅舅,木梳不是故意的。”
一陣寒風吹過,眾人都凍僵了。
龍昭嘴角抽了抽,撿起一把雪就往天賜的方向丟過去:“誰是你舅舅!”
木梳也順手往地上抓了一把雪丟上赫連天賜的臉:“憑什麼是我的錯!”
雪很柔軟,打在臉上卻還是冰冽冽地疼。天賜還沒有反應過來,初見看著好玩兒,跟著捏了個雪糰子朝天賜丟了過去。
帝王:“……”
本來正有些尷尬的氣氛,突然就很**地變成了一場雪仗,雖然目標只有他一個。赫連天賜哭笑不得,一邊躲一邊開始反擊。龍晴把孩子給了納蘭絕,果斷地捏了雪團加入進來。
赫連君堯皺眉,本來想提醒一下初見這個動作很幼稚。可是天賜一個雪球丟他頭上,太上皇就不淡定了,跟著捏了雪加入戰鬥。
宮門口出來的侍衛很震驚,準備了國禮歡迎貴賓,結果出來看見的就是錦衣華服的一群大大小小的人歡快地打起了雪仗。
木梳狠命地丟著天賜,越丟越覺得委屈,越委屈就越使勁兒。帝王偏偏誰的雪球都躲,就是不躲木梳的,砸青了都不躲。
初見笑了,小樣兒,繞那麼大一個圈子求一個花好月圓,真是太不容易了。
漸漸的,初見和龍晴打累了,就在旁邊看著木梳打天賜。一旁的龍昭和赫連君堯不知什麼時候也打起來了,不過兩人是對打,特別地激烈。
龍晴:“你家相公怎麼又和龍昭掐起來了?”
初見:“我也不知道,什麼都沒有發生啊,估計是兩個人很久沒有動過手了,懷念跟對方打架的日子了。”
龍晴:“……”扭頭去看自家閨女。
木梳眼睛又紅了,手上的力道卻半點沒有含糊,邊打邊道:“你這混蛋!色狼!流氓…”
初見:“…這聽著怎麼那麼不對勁呢?”
龍晴很淡定:“她是在罵天賜對別的妃嬪流氓了。”
初見:“哦,那個啊,我還想說木梳誤會天賜了。”
龍晴:“嗯,我知道……啥?你剛剛說啥?”
“他沒寵幸過其他女子的,走的時候都跟我交代了。上次是被賢貴嬪暗算了,沒有察覺到身上留了痕跡。不過也就是痕跡而已,小兔崽子的清白還在。”
晴女王:“……”早不說啊,還是親媽麼?
“大概天賜一直覺得有後宮的帝王才是真正的帝王,這思想是跟他爹死磕,拉都拉不回來。”初見捂著血盆大口笑道:“我想著啊,自己媳婦兒有潔癖還敢這麼亂來,也活該這小子吃點苦頭,所以就沒有告訴木梳,等著小兔崽子自己想通了來追。”
龍晴撇嘴:“追來了有什麼用,看木梳這樣子是不會輕易原諒他的。”
遠處,天賜的臉都開始微微泛紅了,被砸的。木梳還是沒有停手的意思。
初見笑了:“哪兒能啊,木梳就是個嘴巴硬心裡軟的孩子,這麼多年你還能不知道嘛?她現在肯打天賜了,也就是肯原諒他了。看著吧。”
兩處打雪的人,一處越打越激烈,一處越打越纏綿。
最後的最後,滿身是雪的赫連天賜抱住了氣喘吁吁的木梳,輕笑道:“消氣了麼?”
木梳哼了一聲,嫌棄地推了推他。
“只有你了,所以不要再推開我。”天賜彆彆扭扭地道:“後宮給你清理出來了,只有你一個,在這裡你也是一個人,還不如帶著孩子回去。我…我當他的父皇,我們一起把他養大,一起生活,好不好?”
木梳再哼了哼,沒表態。
天賜嘆了口氣,抱著她低聲道:“這都一年了,你就不能告訴我一句你很想念我麼?木梳,你不喜歡的東西我改了,你要的東西我能給了。所以…所以能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
沉默許久,納蘭木梳終於抬頭,看著天賜那一雙深邃又深情的眼眸,撇嘴道:“龍昭舅舅在這裡很寂寞的,我想在這裡陪他。”
天賜皺眉,回頭看了一眼正和自己父皇打得火熱的龍昭,嘴角一抽道:“我也很寂寞啊,你不陪我,我就和你舅舅沒有什麼兩樣。你舅舅需要的是時間來忘記我母后,你在這裡會讓他想起我,想起我就會想起我的母后,這一輩子都要被這情絲糾纏不得翻身,你也忍心?”
木梳認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