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久。若是耐性再足一點,等到他完全信任她,說不定自己當真會死在她手裡。
“把她押下去處死吧。”天賜揮了揮手,一點猶豫都沒有地坐回了龍位上。
旗蘭怔了怔,木梳也怔了怔。
那什麼,正常的劇情發展不是應該皇上對旗蘭愧疚不已,放她一條生路麼?這是…還要賜死?
荊良領了命令,帶著旗蘭下去了。
木梳咋舌:“真是越大越狠了。”
天賜哼了一聲,瞥了臉色還有些蒼白的木梳,吩咐晚上在朝乾宮用藥膳。
他不管人的背後有什麼悲情的故事,旗蘭犯的是死罪,那就該死,沒有什麼好說的。
木梳看他心情不太好,也就沒在計較他冤枉自己的事情了,陪他吃飯,安慰他天涯何處無芳草。
帝王不是個念情的人,但是看在納蘭木梳安慰他安慰得那麼起勁兒的份上,他還是消沉了好幾天。
往後,各個宮都沒能給小帝王安全感,他還是最常去蘭草宮。和納蘭木梳鬥鬥嘴啊,一起聊聊天,順便再參觀一下她的嫁妝什麼的,日子也過得很快。
少年不識情滋味,等到天賜十八歲,木梳十五歲的時候,兩人才終於開始有了點兒覺悟。
天賜的覺悟是,該開葷了。木梳的覺悟是,差不多收拾收拾該出宮了。
於是這天晚上,準備好燭光晚餐打算彆彆扭扭給小木梳告白的赫連天賜同學迎接來了一盆大冷水。
木梳笑眯眯地吃著東西道:“再過不久我就十六歲了,我有心上人了哈,你應該也有了的。所以按照約定,我去給乾孃們說,我就出宮好了。”
小天賜那一顆火熱的心吶,就這麼給掉進冰窟窿裡了。
“誰?”他沉了臉問。
“什麼?”木梳一邊吃東西,一邊拿眼睛瞥他。
“你的心上人是誰?”天賜耐著性子重複了一遍。
木梳眼睛轉了轉:“不告訴你。”
這些年天賜一直在不同的妃嬪中周旋,看得出來他心屬很多個人,木梳不想去分一杯羹。
☆、第兩百六十七章 星夜與酒
赫連天賜悶著了,看著面前放著的山珍海味,突然就沒了什麼胃口。
納蘭木梳有心上人了,這個事兒吧,他還真不怎麼能接受。一起長大的發小,按理說應該他們最親近的,怎麼會還是讓其他人佔了先機去?
而且最近她一直在後宮沒有怎麼出去過,哪兒來的心上人啊?
良夜咩?良夜也很久沒有進宮了。
帝王不高興地吃了飯,一句話沒說就去找荊良了。查吧,查出來誰是納蘭木梳的姦夫,他有賞!
好好準備著的第一次告白就這麼泡湯了,天賜坐在御書房裡發了會兒呆,又默默地處理事務去了。
荊良納悶了,心上人?小木梳有心上人麼?這個怎麼查?一點痕跡都沒有啊。
瞎折騰半天也沒有問出什麼,荊良猶豫了一下,乾脆直接去問木梳。好端端地告訴帝王她又心上人,不是斷了自己將來在後宮的路麼?
木梳端著茶杯,看著一臉困惑的荊良叔叔,想了想道:“我這不是覺得這樣說了好脫身麼?他還真希望我找出個心上人來?這可不好辦了,若是沒有,會不會說我欺君啊?”
荊良很認真地點頭:“會的,那主兒幹得出來這種事。”
木梳一個激靈,連忙讓捲雲將去年宮宴出席了的世家子弟的名單找出來。然後找了一個看得順眼的歐陽劍拿給荊良去交差。
心上人嘛,暗戀也是可以的,總歸是有那麼個人就是了。
荊良同情地看了無辜躺槍的歐陽劍的名字一眼,回去交差。
歐陽劍是歐陽將軍家的次子,很是風流倜儻英俊瀟灑,木梳要是說一見鍾情芳心暗許,那也是說得過去的。
於是少年長成的帝王就盯著歐陽劍的名字,陰測測地笑了。
歐陽劍有點兒茫然,自己似乎最近被帝王特別關照了,本來就是個懶人,掛著戶部聽事的閒職偶爾是不去戶部的,但是他最近不去一次就被抓住一次,朝堂上帝王還親自問候戶部尚書,說這管下是不是不夠嚴?風紀太散可不好。
於是歐陽劍就被要求每天按時上下班了,去外面鬼混的時間就沒有了。
翩翩少年郎,喜歡他的女子多了去了,所以家裡有通房丫頭個姬妾也很正常不是?他也不小了,十七八歲的年紀,正是春風得意的時候。
誰知道,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