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了口氣。
“她現在據說被逍遙宮追殺。”紅錦若有若無地添了一句,“已經離死不遠了。”
“…這樣啊。”初見應了一聲。
綠綺已經拿了一件黃色的錦緞晚禮服,配了一條貂毛的披肩。
“天氣還涼著,按理說現在舉行春日會是有點早了。”綠綺喃喃地說著,將晚禮服放在初見身上比了比:“不過這件真好看,內務府會做人,總是將最好的送到這裡來的。”
初見看了看,沒有肩的設計,胸口垂下來長長的白紗迤邐到地上,前面的裙襬短一些,露出一雙白腿。黃色的料子很薄,看著都有點兒發冷。
“只能穿這個麼?”初見乾笑。
紅錦福了福身,道:“請娘娘忍耐,天氣雖然涼,但是春日會上會有美酒暖身。各宮主子都會盡力一搏,也請娘娘抓緊機會。”
☆、第一百九十二章 我要位分
初見盯著這點兒布料發愁。
赫連君堯這是整人來的吧?大冷天的讓人穿這麼點兒去開會,沒等臨幸呢妃嬪們就該一個個地病倒了,還表演神馬才藝?而且,拿來配的高跟鞋鞋跟居然是陶瓷的。
陶瓷的…簡直是改良版的花盆底,這裡有幾個人穿得穩?初見沒太穿過高跟鞋,勉勉強強扶著紅錦的手可以走路,其他人捏?會不會摔死?冒著這麼大的險去爭寵,真是有點兒不划算。
不過想著能加菜,算了,一咬牙一跺腳,初見煲了熱湯,裹了小禮服,按著時辰與紅錦綠綺一起去御花園了。
這次的經歷充分讓初見明白以前有人說過的一句話,皇宮是最大的妓院,皇帝是天下最理所應當的嫖客。
雖然赫連君堯從頭到尾一直坐在亭子裡,動也不動,眼神都沒亂瞟一下。但是看著花園裡一群鶯鶯燕燕露胳膊露腿的,初見還是很哆嗦。
“什麼湯?”赫連君堯喝了一口,眼角含笑。
初見沒出息地拿過紅錦手上備著的披風,裹緊,顫聲道:“鹿茸,加了藥,養身子的,你前面才受過傷,還是得養養。”
帝王愉悅地勾起唇,上下打量了一下初見,裹得夠嚴實的,比起其他在寒風中冷得花枝亂顫的嬪妃,這丫頭可真不會刻薄自己。
春日會的規矩,後宮位分最高者涼亭陪坐,其餘妃嬪依次獻藝,或吟詩或彈琴或起舞,只要能讓帝王點頭,便有升位分的封賞。當晚最得聖心的,陛下會翻牌子留宿。
初見掃了御花園裡一眼,宮燈照得明亮。一溜兒桌子排過去,李昭儀穿了一身狐毛披肩的旗袍,寧雙兒臉上的傷沒好,戴了面紗,和那一身裹胸長禮服很不搭。姜畫扇和方採蘋也在後面,還有佟容華,都是稍微保守一點的無袖長裙,後面幾個美人和貴人稍微大膽一點,白花花的肉看得初見都冷。
只是,好像王音素沒有來。
初見想了想,覺得王容華受了那麼重的傷,應該在宮裡躺著吧?可惜了這次機會。王容華的嗓子很好的,那次路過聽她唱的曲子,還是挺好聽的,說不定就打動了聖心,讓她奪個婕妤的位分,便可以與寧雙兒平起平坐了。
寧雙兒抬頭看過來,對上初見的目光,愣了愣,隨即別開頭,輕哼了一聲。
身後的丫頭小聲給她說了些什麼,寧雙兒嘴角泛起一絲笑意,點了點頭。
今晚是她的好機會,王音素沒來可怨不得誰。
絲竹聲聲,李昭儀先上場,脫了狐毛披肩,踩著高跟鞋很順溜地唱了一曲兒戲劇,聲若黃鶯出谷,一身旗袍顯出她絕妙的身形,眉目含情地望著不遠處的帝王。
帝王抿著湯,沒抬頭,一曲完了都沒有絲毫表示。初見不禁側頭看他一眼,對這些表演不感興趣的話,為何又要開這春日會呢?
掌聲還是有的,李昭儀退下,臉上有些掛不住,接著上去的就是寧雙兒,我見猶憐的模樣,摸著臉上的面紗道:“今日臉被人所傷,不能摘下面紗,還請皇上不要怪罪。”
赫連君堯抬頭看了她一眼,挑眉:“怎麼被人傷了?”
寧雙兒心裡一喜,眼裡卻含淚,低聲道:“在景福宮被王容華抓傷的,貴嬪娘娘說…說不算王容華的犯上之罪,嬪妾也便沒有追究了。”
初見皺眉。赫連君堯側頭看她,就見這小丫頭跟個氣球一樣鼓著嘴,讓他忍不住伸手戳了戳她的臉蛋。
“怎麼回事?麻煩的話便交給紅錦吧,彆氣胖了。”帝王輕笑。
初見小肚子一收,睨著寧雙兒哼聲道:“多大氣啊,寧婕妤你不追究了?忘記了是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