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見很愉快地拍拍綠綺讓她繼續睡,然後一溜煙兒跑去東宮找人商量事兒。嘿,她才不是唯恐天下不亂呢,只是看著渾水總忍不住攪兩筷子。
…
皇子殿下這兩天得了點風寒,也就是現代所說的感冒,鼻子有些紅紅的,還時不時打噴嚏。
但是敬業如他卻還是坐在書桌前面看那如山的文書和奏摺,蕭雲在身邊伺候著,替自家主子倒著熱茶。
初見進來的時候,就看見一向不似凡人的三皇子皺著眉看著面前的一碗藥,表情像極了小時候院子裡生了病不願意吃藥的小孩。
“這是怎麼了,要喝藥?”初見一蹦一跳地走到赫連君堯身邊,疑惑地打量了他一圈兒。
赫連君堯抿唇,麻利地推開面前的藥碗,聲音低啞地問她:“你怎麼過來了?”
“我來看看你,順便想跟你商量事兒的,但是…”但是這人病了就另說了,想不到他也會病啊,還以為他已經得道成仙了。
“嗯,摺子看得我頭疼,先休息一會兒,你有事直接說就好了,我聽著。”赫連君堯站起來,往一旁的軟榻上走去,頭真還是昏昏沉沉的。
蕭雲無奈地將藥碗放在一邊,看了初見公主一眼,默默地退出去守著。勸主子吃藥是不指望了,每次生病主子都是犟著自己好,苦藥什麼的休想進他的嘴裡。
初見搬了個小凳子到赫連君堯的軟榻邊坐著,伸出爪子去放在他的額頭上一探,臉都黑了。
“發這麼高的燒,還看奏摺?你丫勞模是麼?躺一會兒睡個覺或者吃個藥能亡國麼?”
她的手冰涼冰涼的,他的額頭滾燙滾燙的,放著很舒服。赫連君堯悶悶地應了一聲,然後按著自己額頭上冰涼的東西,愜意地眯了眯眼。
初見:“……”
眼前這人這樣子讓人看著真是想欺負啊,難得平時一丈之內生物勿近的三皇子現在軟綿綿的像個孩子,簡直是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但是,看著他那張臉,誰又欺負得下去?沈初見你就承認了吧,這人的顏對於你來說簡直是最高階別的五雷轟頂。丫就算手無縛雞之力地躺在這裡你也捨不得動人家一根寒毛。
所以她認命地用手給他降溫。
“要不我端藥給你吃吧,吃了睡一會兒應該就好了。”初見輕聲道。
軟榻上的人眼睛微睜,涼涼地看她一眼,道:“我不喜歡吃藥。”
廢話,誰喜歡啊?但是病了就得吃啊!大爺你到底幾歲了還這麼任性?初見嘴角抽搐地站起身,將自己的手抽出來,然後端了桌上那一碗藥過來。
“說了我不吃。”赫連君堯聲音冷了幾度,但是明顯整個人已經燒得有些迷糊了,眼前是誰都看不清。
“不吃病不會好的,你個身在福中不知福的,以前我們病了都沒藥吃,現在還要我求著你吃藥。”初見撇嘴,重新坐在軟榻邊,略帶威脅之意地問他:“你是自己吃,還是我餵你?”
“你找死麼?”赫連君堯悶哼了一句。
才不找死呢,她還要好好活著把他追到手,所以她不能死,他更不能。
“以前看新聞都說有人感冒不吃藥,然後嚴重成肺炎還不吃藥,最後死了的。”初見舀了一勺藥,眯著眼睛送到赫連君堯唇邊:“這裡的條件可比現代差多了,真病重了怎麼辦?快吃藥。”
赫連君堯緊緊抿著唇以示抗議。
初見沉默,看了他半晌,對門外守著的人道:“蕭侍衛,麻煩去找些冰塊兒來。”
蕭雲應了一聲,走遠了。初見伸手戳了戳床上的人,問他:“你還有力氣站起來麼?”
“別吵。”鼻音很重的聲音,很是性感。榻上的人只伸手拉過初見的手,重新敷在自己的額上。
肯定是燒糊塗了,不然這大爺才不會讓人這麼親近呢。初見奸笑兩聲,毫不猶豫地幹了一件很香豔很**很找死的事情。
她含了一口藥,直接吻上了赫連君堯的唇。
電視劇裡不都這樣嘛,生病了要吃藥,不肯吃就口渡!她這是在救他,絕對絕對沒有心懷不軌,老天作證!
咔——老天黑著臉給她一個響雷。
赫連君堯的身子僵了僵,卻沒有睜開眼睛。嘴裡有苦澀的藥味傳來,還有柔軟的唇瓣笨拙地輾轉在他的唇上。他的腦子一定是迷糊了,不然鐵定是要推開身上的人的。
但是發著燒,理智都燒完了,嘴裡反正也沒有什麼味道,有藥的話…就喝好了。
初見賊兮兮地趴在皇子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