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啊?”
蕭無愣住,疑惑地抬頭,“……蕭無不知。”
“呵呵,不知呢。也是,本座的心思你要都知道了,本座是不是就該命不久矣了呢?”
“蕭無惶恐,蕭無對宮主的中心日月可鑑,望宮主明鑑!”
“呵呵,本座說笑的。”
“……”
歐陽晏悠然離去,留下深皺眉頭的蕭無。
一種不詳的預感忽地湧上蕭無心頭。
翌日,離言王大婚還有兩日。
雲京,良國行館。
巳時一刻。
“爺還未起身?”衣衣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
“是。”白幽也遲疑了下,旋即點頭。
“怎麼會……”衣衣小聲咕噥了句。
東方九臥房的門緩緩的被人推開,東方九跨門而出,竟百年難遇地對衣衣和白幽微微一笑,道:“早啊。”
“爺,可不早了,您哪時候睡到過這會兒啊!”衣衣儘管這麼說著,可是眼裡含著笑,心裡開心的不得了。
“呵呵。”東方九笑了笑,也是呢,他向來都是卯時起,何時睡過巳辰時?
“怕不是凌主子給爺送的點心把爺甜著了吧?”衣衣努著嘴,故意打趣東方九。說玩她才心裡一顫,她竟敢開起自家爺的玩笑了,忙垂首認錯,“奴婢逾越了,請爺恕罪!”
誰知東方九竟毫不在意地大笑兩聲,鳳目裡的溫和沒有少去一分反而更加柔和了:“衣衣說的在理兒,爺八成就是被甜著了,不然怎麼連個夢都能讓爺心情如此舒爽。”
衣衣捂嘴咯咯直笑,白幽漠然立在一旁,只是唇角微微上揚了那麼一點兒。
一名粉衫女子淺笑而來,對著東方九一福身子,“卿塵給爺請安。”然後才好奇地瞧著衣衣問,“你這是笑什麼呢?”
“我這是替爺開心呢!”衣衣拉過卿塵,對她眨眨眼睛,“你不知道,爺昨晚吃過凌主子給捎來的點心,就連做夢都會笑了呢~”
卿塵一頭霧水,看看面無表情的白幽,又轉而望向眉梢眼角都帶著喜色的東方九,心裡暗暗驚訝:莫不是真的?爺可真變了……
又是一日。
已近午時。
“爺還沒起?!”不知為何卿塵心裡有些不安,她拉住從東方九臥室那兒回來的衣衣胤問。
“是啊。估計是昨兒個睡得晚了。”衣衣倒是淡定。
卿塵柳眉微蹙,抓住即將與她擦肩而過的衣衣:“爺就算睡得再晚,我們什麼時候見爺睡到過這會兒?最遲也不過辰時了吧?”
衣衣先是一愣,轉而有些不安地看向卿塵:“你……什麼意思?”
卿塵垂著眼,輕嘆口氣:“我也不知道……只是……有些不安罷了。”
衣衣想了想,對卿塵淡淡一笑,安慰到:“卿塵你別多想了,爺這兩日估計是心裡邊兒高興。”
卿塵抬眼,眼中還是夾著焦慮。就算萬事皆備了,可不還沒到明日呢麼,爺原來從不會在看到結果前如此的……
衣衣附到卿塵耳邊,小聲嘀咕:“爺哪個時候吃過凌主子做的東西呢?爺這不是高興嘛。再說了,等到明日……”
卿塵眼神一亮,接著心裡一驚,打斷衣衣的話,緊張的問:“凌主子交人捎來的點心還有麼?”
衣衣笑:“爺早就吃光了,半點兒都不剩!卿塵你還想……”突然,衣衣大驚,反抓過卿塵的手腕,慌張萬分,“你,你的意思……卿塵你跟我開玩笑的吧?”
卿塵也有些茫然無措,半響,她嘆息道:“我不知道……我只求是我多心了……”
衣衣也惶惶地應著:“一定是你多心了,你看爺哪裡有什麼事呢,爺吃的好睡得香,哪裡有中……哪有裡半分不適啊……”
夜,漸深。
言國王宮,御書房。
“師父。”粗布衣衫的青年,弓著身子喚著對面端坐之人。
燕四方望著對面恭敬站立的無慾,緩緩開口:“無慾,為師上次給你的冊子看完了?”
“回師父,徒兒看完了。”
“嗯。”燕四方微微頷首,“無慾,為師知道你志不在魔醫館……”
“師父!”無慾抬起頭,有些緊張,“師父,徒兒願一輩子守著師父一輩子待在魔醫館!”
燕四方淡然一笑:“為師知你看不進醫書,但那本冊子為師還是希望你能好好鑽研一番,畢竟以後若是在江湖上混,對用毒之術略知一二並無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