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但是他注意的卻不是魔主,而是魔主身邊的男子,那男人總是跟在魔主三步之後的位置,俊龐上除了冰冷就再也沒有其他的表情了。
他聽母親說那人是魔教的少主,他卻覺得奇怪,少主為什麼對待魔主就不像自己和父親一樣呢?他們不也是父子嗎?
魔教的人一般都不會有死亡,他們唯一的死亡方式就是自毀。年代久遠的讓他記不起那個少年的模樣,只記得,他的眼神很冷,不是絕情,而是那種沒有感情的冷,總是讓人認為這個少年的身上沒有一點人的氣息。
剛剛君陌離的那一眼,讓首領勾起了那些年的記憶。
“少主?”他不由得叫出了聲,帶著幾分不確定。
君陌離詫異的看了他一眼,他本以為君妄會完全把他的存在抹殺的,就像抹殺他的母親一般,這世間不會有一個人知道他的名字,沒有一件東西上有他的存在。
君陌離微微皺了皺眉,他的計劃必須有所變動了。
“嗯。”君陌離淡淡的回應了一聲,頓時整條街的人都跪了下來,正氣而凜然,每一個都像即將行刑的犯人一樣把頭低著,不發出一丁點的聲音。
那一刻,連身後的影子和冷雨都彷彿一瞬間膝蓋有千萬斤重,生生的壓下了跪下去的衝動。
“起來吧。”魔教的人淡淡的起了身,不會因為君陌離的歸來而眼中的情緒而有所變化,依舊做著自己的事情。
看到這樣的人,君陌離有一種悲哀,深深的悲哀。
魔教中人除了履行魔主定下來的城規以外,似乎已經沒有了生命,只是一群行屍走肉。他們壓抑著心中的渴望,衝動和慾望,痴痴的活在魔城之中。
魔城,不過是座死城。
“少主,魔城之中不允許外人進入。”首領還是一板一眼的說著魔主定下來的規定。
“嗯,你不行,讓魔主來執行對本少主的懲罰。”君陌離的話是那麼的現實與不留情面,守衛軍的首領愣了一愣,他似乎都不會生氣,生氣君陌離語氣中的蔑視。
首領深深的望了一眼君陌離,揮手讓守衛軍退了下去,而自己進了魔宮。
他們三人進了魔城之中唯一的一家客棧,老闆是一個臃腫的中年人,在櫃檯旁目光呆滯的望了一眼,沒精打采的走了過來,聲音有些萎靡“幾位住店,登記一下。”
有些褶皺的手伸了過來,似乎感覺到眼前的人氣息有些不一樣,微微抬了抬眼“你不是魔教中人?”
剛剛還萎靡不振的客棧老闆,一瞬間就做出了防禦的姿勢,但是看到旁邊的君陌離之後又收了手,眉頭清皺“魔教中人不允許帶外人進來,你們走吧。”
說完,轉身就向著櫃檯走去,繼續著他沒有靈魂的生活。
君陌離沒有理那老闆,率先向著二樓走去,冷雨和影子也一聲不吭的跟了上去。這老闆感覺到三個人的動作,褶皺的手微微動了動,卻也沒有在動作了。
這個客棧大的可怕,也清涼的可怕。
“魔教沒有外人,這客棧靠什麼掙錢啊?”冷雨還是沒有忍住,問出了心中的疑惑,這魔教處處都透著死氣,有點像是進了地獄的感覺,讓人沒有生的希望。
影子清冷的聲音緩緩升起,有種縹緲不定的感覺“這客棧不收銀子,傲天大陸的每一種店鋪這裡都有,但都是不要銀子的,是魔主定下的規矩。”
“這什麼規矩?”冷雨本想多說兩句,但是想到君陌離的身份,又住了嘴。
三個人走到客棧二樓的最後,君陌離也沒有說話,徑直就進了屋。剩下冷雨與影子面面相覷,冷雨還沒有感嘆一聲,就見影子進了旁邊的一個房間,他只好悻悻的進了一間。
君陌離站在窗邊,望著魔城的天空,還是和以前一樣,紅紅的像是大火在蔓延,灼燒著這裡每一個人的靈魂。
魔城,沒有白天,沒有黑夜,有些人在院子中坐了好幾天都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只是一如既往的做著自己應該做的事情,不知道什麼時候該休息,不知道什麼時候該活過來。
有人或許覺得魔城的人很瘋狂,因為最後都會自己選擇死亡。可是沒有人能瞭解到,這樣壓抑的生活,無窮無盡,還有著長生不老,這該是怎樣的一種折磨。
為了魔城中人口的延續,君主甚至規定了每一個人必須的壽命。
多麼的可笑。
君陌離痴痴的望著魔宮的方向,若是沒有安冉,他或許也會像這群人一樣,等待著死亡,等待著墜入地獄。
“少主,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