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子罵的頭頭臉色鐵青,過了好一會兒才緩了下來,給雙方了一個臺階下,“小姑娘,這只是調查!”
“有你們這麼調查的嗎?有這樣的人民公僕嗎?”戴嬌心想上坡容易下坡難,“今兒你還真得把這事兒給我整清楚了不行?我們家餅箱子裡不可能有老鼠!”,將老鼠伸出來,“不行我回去解剖一下,看它肚子裡到底有啥?到底在哪家長大的。”
小宋嬸這時候才哆哆嗦嗦說了一句,“我剛才瞅見了,有,有人往老戴家箱子裡扔了東西。”她才剛想過來看,那一夥工商局的就來了。
戴嬌看了小宋嬸兒一眼,“嬸兒,你說是誰。”她說這話的時候老劉已經趕緊走出了人群,小宋嬸沒說出口,就看著他走的方向。工商局的瞅這事兒不對,老劉媳婦是他們隊長妹妹,這年頭工商局油水都沒一個小販多,聽這老劉說那賣餅的日進斗金,想搶過來生意做,這裡頭的利潤當然也得給他們對半分。
可不能把老劉扯出來,幾個人對視了幾眼,磨磨唧唧推出了一個新進局子的,尋了個不鹹不淡的藉口趕緊灰溜溜的跑了。
林麥和戴柱卻沒戴嬌那麼大膽子,被嚇得不輕!尤其林麥,蹲在地上看那些滿是黑腳印的箱子,吧嗒吧嗒的流眼淚,戴嬌蹲下身子剛想安慰她媽,沒料到她媽轉身就朝她腦袋上了一拳頭,“以後還敢不敢亂說自殺了!”
戴嬌縮了縮了頭,“我這不是嚇唬他們嘛。”
“嚇唬也不許。”戴柱也是一身的冷汗,“掙再多的錢都是虛的,比不上人命。”就算做不成生意,他們不還能種地嗎?
這兩夫妻可還沒忘記戴嬌前陣子鬧的自殺,現在幾乎她一瘋魔就有點怕。林麥死死捏住戴嬌的手,又回到了之前的娃控模式。
還是小宋嬸和幾個市場上做生意的來給戴嬌解了圍,“閨女真不錯,有勇有謀的,還是讀書人有本事。沒她今兒我看老戴你們家可玄乎。”就今兒戴嬌嘴裡的話,他們可說不出來。
不過不少大媽也把戴嬌從兒媳列表中給劃拉出去,這樣的媳婦再能掙錢,太兇了管不住。沒見著那捏著死老鼠對工商局拼命的樣子?她們兒子可壓不住。
戴家夫妻兩人老實,人都愛和這樣的人打交道,因此林麥在市場上相熟的人也不少,聞言臉色稍霽,“可不嘛,我家嬌打小就聰明,前段時間家裡有事兒給耽擱了,等今年暑假一過,馬上就讓她回學校。”
“那你們這攤位咋辦,我看你和她爸兩個人可忙不過來?”
“累是累點,總不能耽擱娃娃唸書……”……
幾個人商量起了育兒經驗,又從育兒經驗到生意經,再到一起討伐賣燒餅的老劉不是人……戴嬌鬆了口氣兒,偷偷摸摸退後到那泡沫箱子那兒,估計戴柱林麥兩個人被嚇傻了,今兒連錢都沒整,手裡胡亂抓了一大把,趕緊跑遠了。
溜達了一圈到附近,手裡捏著剛才混亂中從自家錢匣子拿得錢。有些後悔剛才把那些票子都買了足彩了,不過手頭這些當定金估摸著也夠了。
不論哪個時代,有些本質的東西還是存在的。戴嬌知道那地兒還是因為林麥,前段時間剛談成的生意,給一個澡堂子送餅,那澡堂子前面做的澡堂子的生意,後頭就乾的是紅燈區的活兒。
林麥和戴柱兩個老實人哪兒知道這些,就戴嬌那雙眼睛賊亮倭戀摹3蛘廡┒�饕懷蛞桓鱟跡�衷詰古繕狹擻貿 �
到了澡堂子,戴嬌就貓在門口瞄著,十二點有的或許開業了,有的或許要出來吃飯。也算她運氣好,蹲了沒多久大門口就走出來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年輕女人,長得只算清秀,有點微胖。剛洗完澡的緣故,頭髮溼漉漉的披在肩頭,夏天還冒著一股子熱氣。
戴嬌尾隨上去,拍了拍她肩膀,捏著嗓子道,“姐,五百塊錢找你做單生意,定金給你六十,幹不幹?”
☆、第22章
那女人被戴嬌嚇了一跳,回頭一看一長得挺水靈的姑娘,撫了撫胸口,瞪了一眼戴嬌,語氣不太和善,“沒事兒藏後邊嚇什麼人?”她根本沒聽清楚戴嬌說什麼,甩甩頭髮就要走人。
戴嬌擋住了她,從兜裡掏出三張大團結,剛專門走銀行拿零錢換的,否則一票零錢說自己有五百人也不信吶,將三章票子塞到女人手裡,“這是六十塊錢。你幫我辦一件事兒,事兒成了我給你五百塊錢。”
這女人叫李春,十七歲就出來做皮肉生意,今年二十五。這生意本來也就是吃年輕飯,尤其在一個地兒呆久了,生意越來越不好做,正想脫行去外地找個老實人結婚生娃,可以前風花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