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繡憶繼續淡淡道:“我從來不騙你,哥哥,不要作踐自己,吃法吧。”
許嵐清卻已是奪門而出,許繡憶無奈吐息一口,一人對著滿桌飯菜,胃裡頗為難受,沒有任何胃口。
許嵐清再回來,已經是一個時辰後的事情了,許繡憶靠著他的書桌發呆,他面色極差的回來,半邊面孔腫的老高,五個指印赫然浮現在上,從他絕望到極致的眸子裡,許繡憶也猜得到他看到了什麼,又發生了什麼。
“都見到了?”
許繡憶依舊是淡淡的,許嵐清沉默了片刻,沉沉閉上了眼睛,身子歪歪倒去,許繡憶驚呼一聲上前,許嵐清倒在她臂彎,痛楚的睜開眼睛看著她:“我沒事,我只是太累了,繡憶,我願意和你做那個約定,我們再也不要為任何人難過了。”
許繡憶既不可聞的一聲嘆息,隨後,嘴角勾了一個平靜的笑容。
“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哥哥!”
她安慰。
許嵐清閉上眼睛:“我想睡個覺。”
許繡憶輕笑一句:“你還真戀上了地板的沁涼,會著涼的,回床上吧,明兒我們出城吧,我們出去玩幾日,如何?”
許嵐清點頭:“好。”
許繡憶大約也沒有想到,許嵐清這一覺睡過去,第二天早上就沒有醒來。
許嵐清發了高燒,身上熱的滾滾燙,許繡憶忙讓人去保寧堂把蘇錦源給請來。
蘇錦源罷了脈搏,面色極沉重,吩咐人拿了銀針,往許嵐清身上紮了二十四枚,又讓人去熬煮綠豆湯。
聽到綠豆湯,許繡憶心裡頭咯噔一下,她前世也是個大夫,對著玩意的用場還能不知道,清熱解毒。
“錦源,我哥哥他。”
蘇錦源面色越發沉重,看了看老丈人,又看了看許繡憶,終於道:“體內有毒,若不是身子底子好,大約昨兒夜裡就……”
他沒說下去,但是意思已經明白,許嵐清服毒了。
許唐宇往後跌坐了一下,丫鬟趕緊攙住,許唐宇將將站穩就吩咐:“不許叫老太爺知道,聽到沒。”
一眾人忙諾諾應道:“是!”
許唐宇目光又幾分悽楚的落在床榻上許嵐清因為高熱而通紅的面孔上,滿目愧疚。
若是知道許嵐清對於此事如此的反感,身世會要不惜服毒,他是如何也不會為了抱個孫子,擅作主張的。
如今許嵐清生死未卜,看蘇錦源的面色就知道許嵐清的毒不好解,許唐宇這個做老丈人的,就差要給蘇錦源跪下了。
“錦源啊,你如何也要救救你大舅子。”
蘇錦源鄭重點點頭:“我如今在施針逼毒,要抱住性命是無虞的,至少大舅子幾時醒來,我卻不知道,也或許會睡的久一些。”
許繡憶不知這睡的久一些,會不會睡到天長地久去,成為植物人,心頭一陣陣的難過,一陣陣的恨,一陣陣的惋惜,一陣陣的痛苦。
若是昨兒她留心眼早點看出許嵐清的異樣,或許就不會如此了。
她怎知,許嵐清愛武墨,竟到了這等地步。
如今,她也只願許嵐清千萬不要有事,不然她定然找武墨拼命。
第九十七章 二部開設
‘五王爺府上!
千杯烈酒,卻只是酒斷愁腸愁更愁,武墨醉了,邊上躺著一個衣衫凌亂的男子,一雙迷離的眼眸微勾的看著她。
“王爺,讓麟兒伺候你安歇吧。”
說著,一雙大掌探過來,如同蛇信子一般滑上武墨的脖子,往她領口裡頭探去。
“滾。”一聲怒火,那雙手嚇的縮了回去,方才還是媚眼迷離的男子,此刻卻好似驚弓之鳥,面色一片慘白,惶恐的跪倒在地:“王爺息怒,王爺息怒,小人不敢了。”
“滾出去,給我滾。”
武墨眸色如火,熊熊燃燒,那男寵嚇的屁股尿流,幾乎是連滾帶爬的從武墨身邊的爬走,匆匆逃離房間。
許是被嚇的不輕,他跑的暈了方向,遠遠的瞧見一個男子走來,雖不似王爺府上家丁模樣,他卻是病急亂投醫,上去抓著人就問:“大門在哪裡?”
安承少沒心一蹙,看著男人握著他的手臂的白皙手指,幾分不悅,男人似也感覺到了他的不悅,忙鬆手:“請問大門在哪裡?”
安承少指了指東面,男人連聲謝謝都沒說,一溜煙兒跑的飛快。
安承少眉頭更緊,這男人顯然是從武墨房間的方向來的,看男人衣衫凌亂,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