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場鵝毛大雪,都說瑞雪兆豐年,許繡憶但願以後,大家都能過的好。
閉上眼睛,帶著這樣美好的願望入睡,她不知,在她沉睡之後,蘇錦源卻是站起身走到了她的床邊,看著她熟睡中的恬靜容顏,眉目之間隱隱都是傷痛。
“真的一點都不愛我,所以才說得出給我納妾這樣的話是嗎?繡憶,為什麼不能愛我?”
他始終不明白為為什麼,他們連孩子都有了,許繡憶又不像是還恨著他的樣子,甚至很多時候她做的許多事情都叫他感動,可是他始終不明白為什麼,為什麼許繡憶不能愛他。
站了良久,直站渾身冰冷,雙腿發麻,他才回到了軟榻上,苦笑:“一切都如你所願,你想將我推的遠遠的,我就走的遠遠的。”
眼皮蓋上,隱了眼底點點疼痛。
這一覺,許繡憶睡的不是很踏實,蘇錦源在房內,她一晚上醒醒睡睡好幾回,總覺得難受的緊,天光稍亮的時候她就睜了眼睛,蘇錦源還在熟睡,有輕微的鼾聲,看他被子大半落在了地上,她小心翼翼的過去,替他拉了拉被子,他的睡眼很沉靜,眉頭卻攏著,似做了什麼不好的夢。
許繡憶微微嘆息一口:“如果我走了,你一定要照顧好我自己,如果想要恨我,那隻管恨吧。”
轉身穿了衣裳,走到門口推門而出,屋外是一片雪白,這是許繡憶到世界後的第一場雪,前世她的家在廣東,她從未看到過雪,只畢業後又一年元旦醫院組織到哈爾濱去旅遊,那是她人生第一次看到雪,不過當時的心情和現在卻是全然不同的。
那時候的她,剛剛大學畢業進醫院,一顆心都是浪漫,看到下雪像是個雀兒一樣在賓館前的停車場裡歡快的奔跑,旋轉,看到人家車子後面堆積厚厚的雪花用手指劃開一個個字,還被人車主莫名其妙看了半天。
如今的她,站在房門口,伸手接住了洋洋灑灑還在下個不停的雪花,容顏沉靜,就像是歷經了世事一般,再沒有了少年時候歡喜的心情。
遠處有人踩雪而來,是唐夢,她倒是起的早,看到許繡憶站在房門口,她頗為吃驚,小跑著過來,一路猜下一串字腳印。
“表嫂你怎起的這麼早?”
“你不也是?”
“我習慣早起,在家裡幾睡不住,我娘總說我比那公雞起的還早。”
“呵呵,你這是去哪裡了,看臉蛋凍的紅撲撲的。”
唐夢婉兒一笑:“難得看到這樣大的雪景,所以一早上起來堆了幾個雪人玩兒,表嫂的院子裡要堆一個嗎?”
許繡憶這才注意到她手裡還拿著一些紅黃藍綠的綢緞,大概是裝點雪人用的。
唐夢年歲同許繡憶相仿,不過人顯然比許繡憶要活潑多了,也怪不得許繡憶,她這十七八的身子裡住了一個二十七八的魂魄,在她看來,唐夢就是個最貪玩年紀的孩子。
“你願意就堆一個吧,我幫你。”這是蘇錦源想要納為妾侍的女人,許繡憶因為對蘇錦源的虧欠,本能的想對唐夢好。
唐夢卻道:“表嫂你就別出來了,你身子還沒好全呢,你就在這裡看我吧。”
說著,把手裡一堆絲帶送到了許繡憶手裡:“表嫂順道兒幫我編兩個彩色的髮辮,我給你做一雙金童玉女。”
說完,她歡快的鑽進了大雪裡,利索的捏了個小雪團,然後推著小雪團在雪地上滾了一個大雪球,不時抬眼看向許繡憶,笑的眼睛彎彎很是討喜。
“表嫂,我表哥還沒起嗎?”
邊堆雪人,唐夢邊問,說到蘇錦源的時候,眼睛更彎。
許繡憶道:“恩,他還睡著,你冷不冷?”
“一點都不冷,好了,身子做好了。我再滾個腦袋。”
她說著又如法炮製的開始滾雪球,許繡憶一面看著她,一面手裡沒停歇著,編織著兩條假髮辮,等到唐夢堆疊好了一個雪人,臉蛋已是紅撲撲,雙手也給凍的通紅:“表嫂,髮辮好了嗎?女娃娃我做好了。”
“給你。”
許繡憶將髮辮送到了唐夢手裡,唐夢看著她身後,那紅撲撲的臉更紅了幾分:“表哥,你起來了,是不是我吵到你了。”
蘇錦源溫潤一笑:“在做什麼呢?”
“堆雪人呢。”她在許繡憶面前,是歡快活潑的,在蘇錦源面前,卻稍顯有些拘謹,也或者可以說,是有些羞赧,這孩子對蘇錦源有意,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不知納妾之事,蘇錦源可有對她提起過。
“不冷嗎?”蘇錦源問道。
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