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只是卻裝作不知,她不知道安承少是從何處得知的,但是鉅細靡漏的,安承少連她娘當年給秦續娘下藥差點害還在腹中的秦續夭折的事情都調查的清清楚楚。
還有她兄長的,她從來不知道他兄長居然還殺過人,殺的邊上別人,是拓跋家的大少爺,當時拓跋家大少爺的死是個迷暗,官府也是毫無頭緒,她沒想到殺人兇手會是她兄長。
還有……
貪汙官銀,重罪。
她母親不守婦道和家裡一個工匠私通,重罪。
她兄長早年不折手段將一戶人家逼至破產,一家三口都被逼的服藥自殺。
……
……
……
一樁樁,一出出,秦煙已是目瞪口呆,她從來都不知道她家裡發生過這些事情,她不相信,絕對不信。
“你騙人,不可能。”
“呵,呵呵,呵呵呵!你可以不信,只是我要提醒你,你所謂的那些證據,我早已經讓他們都成了偽證。”
“什麼意思?”
“你不是很聰明嗎?什麼意思你可以自己去查,我從來沒想過要動我恩公,不過秦煙,如果你觸及了我的底線,我就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得不償失。”
秦煙後背一陣沁涼,眼前的安承少可怕的讓她顫抖,手裡記載滿了她全家罪孽行為的書,隨著她身子的顫抖而抖動著,她開口,語氣卻依舊固執而倔強:“你不用弄這些有的沒的來騙我,我的家人絕對不會做出這等事來,安承少,我說過你是我的,我絕對不會放手,十日後我們就成親,如果三日後你不出現,我就把手裡的證據都送去官府。”
“去吧,只要你做好了付出代價的準備。”
秦煙身子一顫,卻極力保持鎮定,她始終覺得不可能,安承少不過是嚇唬她,她絕對不相信這一本的罪孽真是她家人做的。
將書丟給了安承少,她轉身而去。
呂青進來,笑道:“可算是解氣了,爺,你說她會去調查嗎?”
“她會。”
“如果她知道那些是假的,無非是主子你杜纂的,大概會惱羞成怒吧。”
“不過是支開她幾日,若是我猜的沒錯,以秦煙的個性,今天晚上就會啟程回關外去。”
“她一走,我們的計劃就可以全盤實施了,等到她回來,早已經是人去樓空,拿著那一堆證據,她就算是想要威脅主子,想要至大爺於死地也是白費功夫,主子高明的。”
“我再如何算,都沒有算到繡兒會忘記了我,等到秦煙出城,隨我進城一趟,我想同她見一面。”
“是,主子,那今兒晚上不用吃藥了吧?”
“不用了,我大哥大嫂處,切莫錯過了時候。”
“金爺雖然吊兒郎當的,可是有錢的活兒他素來最是上心積極,爺只管放心吧。”
安承少嘴角微微一勾,看著窗外月色,前幾日的積雪尚未化開,寒意森森,不過冬日終會過去,春天並不遙遠了。
*
許繡憶是傍晚時候知道蘇李氏死了的訊息的,她大為震驚,半晌沒有緩過神來。
她想要去看看,許唐宇卻不許她多管閒事,硬是讓人將她禁足在家,不得出。
許繡憶被關在房內,想念起同蘇李氏的種種過往,不禁垂淚,人的性命竟是如此脆弱,昨兒還是好好的,沒想到轉眼說沒了就沒了。
而且殺了蘇李氏的人,居然是蘇家老太太。
晚上時候許嵐清過來過,知道她擔心案情的進展所以同她說了蘇家老太太已經畫押簽字,承認毒殺,被判處了斬刑,三日後處斬。
許繡憶頗為想不明白蘇家老太太怎會下手毒殺了蘇李氏。
問許嵐清,許嵐清只說是房地契之爭,蘇李氏拒不交出房地契惹惱了蘇家老太太,蘇家老太太示意下毒殺害了蘇李氏。
當時庵堂裡好多姑子都聽見了兩人爭吵不迭,官府也在蘇家老太太房間裡搜出了那來不及丟棄的半包毒藥,以及尚未清洗的抹了毒藥的陶瓷碗。
聽著順理成章並無不妥,可是卻總有些地方有些怪異。
“哥,你說蘇家老太太畫押簽字了,是當堂嗎?”
“也不是,說是在大牢裡畫押簽字的,並不是屈打成招,是她自己親筆簽字畫押,她家裡人核對過,那是她的自己和指印沒錯。”
“現在我大哥怎麼樣了?”
“不清楚,我沒去看,不過應該十分不好受吧。”
那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