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不得一番纏纏綿綿,卻因為許繡憶忌憚著金魚隨時會回來,也不敢徹徹底底的安承少纏綿一番。
一個深吻,幾番撫摸,兩人皆是衣衫凌亂的,神色迷醉,卻偏生還要豎著耳朵聽外頭動靜。
這樣的感覺,太不爽快。
安承少大約也沒有盡興,壓低聲音在許繡憶跟前道:“給我留門,我這會兒先回去,夜深了再來找你。”
“恩。”
許繡憶溫順的點了點頭,臉色潮紅一片。
安承少親了親她,轉身出了房門,隱沒在了夜色之中。
安承少一走,許繡憶就有種恍如夢境的感覺,若不是唇瓣還殘留著他的氣息,嘴角因為他的吮吸微微痛楚,她定然以為方才只是她相思成疾,做了一個幻想而已。
摸著嘴角,看著安承少消失的方向,她心裡開始隱隱期待深夜的到來。
金玉回來後,許繡憶一如往常那般讓金玉伺候了自己洗漱睡覺,然後就打發了金玉去歇息的,三更天,更鼓聲聲,她朦朧有了睡意,就聽見有人敲門。
她起身,走到門口,小心謹慎著:“誰啊。”
“是我!”低沉的聲音,並不是安承少。
許繡憶一驚。
這聲音幾分熟悉,可卻又十分陌生。
她越發的警惕:“誰,門外?”
“是我,繡憶,錦源。”
咯噔,許繡憶整個傻在了那,只覺得背後陣陣陰風,冷的她一個哆嗦。
蘇錦源,外頭敲門的人,是蘇錦源。
不,或許不是人,只是一隻鬼。
她素來不信鬼神,那是因為從未見過,可如今一個死了的人來敲門,她豈還能做到鎮定。
她的聲音,顫抖幾分:“你,你是人是鬼。”
“繡憶,你怎也相信我死了,你先開開門,我是錦源,我是人。”
許繡憶大怔,其實蘇錦源這樣說,她倒是真的相信了蘇錦源沒死,畢竟世界上是沒有鬼的,可是叫她如何接受一個死了的,重新活了過來。
她一時沒了反應,門口敲門聲低卻急:“你把門開啟,讓我進去我有話同你說。”
長吐一口氣,許繡憶穩住了心,終於開啟了門。
門外,是一身布衣襤褸的蘇錦源,許繡憶從未見過,但是記憶力這個人卻是她最大的痛。
不過那也不是她的記憶,她對蘇錦源的出現,沒有太多的欣喜,甚至,本能的排斥。
蘇錦源本也是一表人才,堂堂男兒,如今卻是一身破衣衫,蓬頭垢面,鬍子拉渣,如果不是記憶裡對這男人印象太過深刻,許繡憶壓根就認不出眼前的人就是蘇錦源。
蘇錦源見到她,卻頗為激動,上來一把就抱住了她。
他身上有股餿味,許繡憶本能的掙扎開,表情幾分厭惡,冷冷淡淡,這倒是叫蘇錦源大吃了一驚。
“我活著回來了,你不高興嗎?”
高興,叫她如何高興的起來。
原對蘇錦源就無什麼好感,何況如今有了安承少。
想到安承少,她就不知道以後該如何辦。
她的丈夫回來了,她和安承少就成了名副其實的偷情,她不知道該如何和安承少交代,更是不知道是往後的日子該怎麼過,若是蘇錦源要行夫妻之事,她難道來個抵死不從?
腦子裡亂的緊,她也聽見蘇錦源在說什麼,只看到他嘴巴一張一合一張一合的,半晌蘇錦源喊了她一句:“繡憶,你這是怎麼了?你聽見我講話了嗎?”
許繡憶方反應過來,都不知道該用何種心態和情緒和蘇錦源說話。
“沒說,你們都以為你死了,你突然回來,我被嚇到而已。”
蘇錦源上前握住了許繡憶的手,以前實在覺得這個女人無趣的很,哪裡比得上他的心肝寶貝季紅,可是這次歷了生死劫,受盡苦難回到京城後,他知道許繡憶在他走後撐起了整個蘇家,才覺得許繡憶是多麼的好,以前是他太不知珍惜。
“你摸摸我,熱騰騰的,我真的是人。”
他說著拉著許繡憶的手往自己臉上去,許繡憶吃了一大驚,忙把手抽了回來,只感覺手上就像是沾了髒東西一樣,急著想要抹乾淨。
她不動聲色的,將手背到後面在裙子上擦了擦的,對蘇錦源乾乾的笑了兩句:“你回來了,那我去告訴娘。”
她不想和蘇錦源同處一室,才要走卻被蘇錦源一把拉住。
“別,不能叫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