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伯陵正想著,驀然馬車就停了下來,瑞金在轎簾的身側輕聲道:“太子,雪膚堂到了。”
季淵早就在馬車裡待煩了,他一聽地方到了,立刻走出了馬車,抬眸一望,這樓閣上掛著的正是“雪膚堂”三個大字。
他按捺不住激動的心情,走進了店裡便喊道:“乞丐嫂子,季淵來看你了!”
在店鋪里正招呼客人的阿蛋,看到這位身著紅衣的奇怪男子,凝眉湊前道:“請問這位公子,你是想買什麼護膚品?”
季淵見到長的像是土豆一樣的阿蛋,瞬間笑意就收斂了起來,他一把推開阿蛋,四處尋找著那抹熟悉的身影:“乞丐嫂子,你就別躲了,季淵都看到你了,你快點出來啊!”
店裡的夥計怎麼能容許季淵像是個瘋子一樣翻箱倒櫃的,他們上前攔住了他,質問道:“你到底是誰啊?我看你不像是來買東西,倒是像來砸場子的。”
季淵凝眉正要開口反駁回去,這時宋伯陵拿著一把摺扇走了進來,緩和了一下尷尬的氣氛:“各位誤會了,他是在下的小弟,我們來雪膚堂是尋人的。”
“尋人的?”夥計面面相覷,見宋伯陵長得一副眉清目秀的樣子,便姑且相信地繼續問道:“那你們找誰啊?”
季淵張口就要說出“乞丐嫂子”四個字,誰知被宋伯陵伸手攔住了,他彬彬有禮地回道:“她是我們的故友,蘇靈芸,不知她可在店內?”
夥計們上下打量著他們倆人,阿蛋上前一步恍然大悟道:“原來你們是來找蘇姑娘的?真不巧,今日她沒來,您看,你們是在這裡等著呢?還是等蘇姑娘來了,我們給蘇姑娘捎個信?”
季淵一臉失望:“原來乞丐嫂子不在啊,咱們來的真不巧”他說到這裡,忽的又想起一人來:“那溫子然呢?”
“溫公子今日也不在,他去丞相府了,你們要是有急事,可以去丞相府找他。”
“得,倆人都不在”季淵一攤手,聳了聳脖子。
宋伯陵手指撥弄了一下掌心的摺扇,半晌才道:“這位小哥,我們來找蘇靈芸和溫子然的事情,你就不必告訴他們了,多謝。”
宋伯陵拱手謝過,便和季淵轉身離開了雪膚堂,重新回到了馬車上。
“太子,我們是直接去皇宮嗎?”瑞金在一旁小心地伺候著。
宋伯陵抬眸最後望了一眼雪膚堂的牌匾,便抬手吩咐道:“去皇宮吧。”
馬車驅動,浩浩湯湯的隊伍離開了這繁華的街面,往皇宮的方向而去了。
丞相府。
韓碧君居住的月苑,傳來一陣陣地古琴聲,這音調中或是愉悅抑或是悲涼,讓路過月苑的丫鬟下人聽的不知不覺就丟了魂。
溫子然和韓碧君手中各自撫著琴絃,相對而坐,溫子然的琴聲略顯的厚重,而韓碧君則以有不熟悉的音調參雜其中,每當韓碧君彈錯一根琴絃,整個曲子忽的就變了味道。
琴聲再次戛然而止。
韓碧君滿臉的愧疚,為了不拖溫子然的後退,韓碧君每夜都在練習,可最終證明,每當溫子然坐在她的對面,她就不自覺地開始走神,手指不停使喚,自然就彈錯了。
“溫公子,對不起,我又……又錯了。”
溫子然已經在丞相府待了一上午的時間了,可韓碧君好像是因為緊張,這曲子還是沒有練好。
他安撫道:“沒事,今日到韓太后的生辰還有三日的時間,來的及,最主要的是韓姑娘要放鬆,不要緊繃著一根弦,這樣更容易彈錯。”
韓碧君也知道,可這麼多次的不成功,還是挫了她的銳氣,她單手託著腮,指尖撥弄著細如髮絲的弦,喃喃道:“這古琴怎麼就這麼難彈啊,還不如去揮鞭子來的容易。”
溫子然輕嘆一聲,搖了搖頭,他起身坐到了韓碧君的身側,索性握起她的雙手放在琴絃上,柔聲道:“現在我帶著你,彈一遍,你儘量記住所有的曲調。”
韓碧君臉頰微紅,這麼近距離的接觸,雖然是第二次了,但還是按捺不住心裡的激動,心臟跳動的厲害,就像要跳出來一樣。
琴聲起,韓碧君感受著溫子然手指的溫柔,還有他衣服上所散發出的淡淡梅花香氣,他的身體若即若離地貼合著韓碧君的後背,這些接觸,讓韓碧君更加集中不起注意力了。
她忍不住側頭,偷偷凝望著溫子然的側臉,那刀刻般的輪廓,當真是絕代風華。
他們在亭下撫琴的模樣,正巧被站在廊間的張若雲看了一個滿眼,她倒是聽下人說,這幾日韓碧君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