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飛濺。
侍衛們頓時圍攻下來。
舞者漸漸寡不敵眾。
看著舞者越來越熟悉的身形,顧瀟好似已明白此人是誰,連忙喝住侍衛,“抓活的!”
二皇子大勢已去,兵敗如山倒,直到他這顆埋伏了許久的暗棋也被抓獲,他終於跪了下來,泣不成聲,“父皇饒命——”
大廳中頓時刷刷刷地跪了一地。
做了許久觀眾的姚素素此時也抱著顧峻順著人群跪了下來。
壽宴一過,事情便已塵埃落地。
夏晶晶早些年便因為在拜天教受盡折磨而身體受損,而此次身懷有孕卻被大皇子一腳踹飛,傷及肺腑,不僅小產了,人也香消玉殞。
二皇子顧清大受打擊之下,抱著夏晶晶和那胎兒的骨灰盒,自請去皇陵,背影淒涼。不過逼宮乃是大罪,豈是守陵便可抵消的。於是皇帝下旨將他關進了專門關押皇族眾人的宗人塔。
大皇子雖然沒有參與叛變,但是當時因他那一腳夏晶晶才殞命,眾人親眼目睹,於是皇帝將他發配皇陵,貶為庶人,永不許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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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押在天牢多日,舞者即陸旻有些不適應刺目的陽光,眯起了眼睛。
原本以為自己要被押往刑場,卻不料被帶到了皇宮之中。
“抬起頭來。”
陸旻直直望著對面那人,這個人原來就是他的殺父仇人嗎?
顧瀟正坐在他的旁邊,眼中既有期待,卻也有傷心。
是了,他傷了他的父皇,他怎會不傷心?
“你,叫什麼名字?”皇帝淡淡地問道。
“陸旻。”
“陸旻?你父親並不姓陸吧。”
“我原本沒有姓,我叫凝冬。”
“她難道沒有給你取名字嗎?”
他們都知道 ‘她’指的是誰。
陸旻搖搖頭,“我不記得了,大概是有的吧,我只記得她叫我冬兒。”
“朕知道你恨朕,你以為是朕殺了你的父親?”
“難道不是嗎?”陸旻抬起頭,回道。
顧雲飛搖搖頭,“朕是想殺了他來著,可是殺了他,等於是殺了君兒,朕下不了那個手。”
陸旻一瞬間有些茫然,“如果不是你,我爹是怎麼死的?”
顧雲飛示意顧瀟去拿書架上的暗格中拿來一個盒子,顧雲飛開啟盒子,裡面除了一些女子的飾物,還有幾張信紙。
顧雲飛讓顧瀟將信紙遞給陸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