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才使薛家人丁不旺。等到此間事了,我便自請休書一份。”
“什麼!”李銳再次站了起來。心裡卻在計算,若是劉宏璧真的被休棄了,自己成為正君的希望有多大。
“不可!”薛紋驚呼,上前一把抱住劉宏璧,人也半跪了下來,“宏璧,你怎能說出這樣的話?我待你如何,你果真不知嗎?我素日裡雖貪玩貪色了些,可是外邊的人兒我是不會隨便亂碰的。哪些是逢場作戲我很是清楚,但我待你,待喻巍和李銳都是真心的,身在商場,逢場作戲我不敢保證,但是從此不會再有其他人踏入家中,這是我僅能向你們保證的。今日且先回了吧,至於子嗣之事,我會考慮的。今日之言莫要再提了。”
劉宏璧終於欣慰地笑了起來,深情款款地看著薛紋,“我相信你。”其實薛紋的性子他何嘗不知,今日之事不過是借題發揮,所以吃醋是小,子嗣之事才是大。
既然事情解決了,一行人便浩浩蕩蕩地離開了。
臨行前,薛紋還附在姚素素耳邊說了一句,“我家住在城南石子巷,最大的那座宅院便是,你若有事,來找我便是,今日姐姐先回去了。你的事情我已經託人向館主打聽了,你便先留下來,繼續找你要找的人吧。”
“多謝姐姐。”
第 3 章
待到薛紋一行離開,房間裡便只剩下凝冬和姚素素兩人了。
“你為何不走?”
當然是為了你!這話姚素素當然不會說出口,她只注視著眼前的人,這人現在的裝扮倒是和之前舞臺上的模樣截然不同,嗯,非要形容的話,一個是良家婦男,一個是……咳咳咳,想到某個場景她的臉就有點燙,再注意到凝冬半截溼了的衣袖時,她才想起這人剛被人潑了一身茶水呢,“你過來坐著吧,我看一下你的傷口。”
凝冬聞言下意識地捂住左手臂,“也沒什麼大礙,也不是熱茶。”
山不來就我,我便去就山。也不指望這人自己過來了,姚素素大步上前,果斷地掀開了那人的衣袖,果然是一片紅腫。“還說沒什麼大礙,都已經紅成這樣了,可有什麼膏藥之類的。”
凝冬掙開她的手,“真沒有什麼,不過是這段時間不能跳舞了。”
你那叫什麼舞啊,還是別跳了。姚素素默默地吐槽。回頭朝外一喊,“小松,小松,你還在外面嗎?”
小松趕緊跑了進來,“奴才在。”
“凝冬公子被燙傷了,快去那些藥膏來。”
“好的,奴才馬上去。”說完咚咚地跑了出去,沒多會兒又咚咚地跑了回來。
姚素素小心翼翼地塗勻了藥膏,才用白紗裹住了手臂,又把衣服放下來了。可此時才想到,聽說古時代男女授受不清,怎麼這人竟然毫不拒絕呢?正所謂非禮勿言,非禮勿視,自己何止是和他說了話,還和他肌膚接觸了……姚素素頓時覺得一群烏鴉飛過,頓時電腦一抽,便問了出來,“都說男女授受不清,怎麼你還讓我幫你塗藥呢?”
凝冬淡淡道,“不是你自己要塗的嗎?更何況,”他苦笑道,“這花街裡的男子,誰不是一雙玉璧千人枕,一點朱唇萬人嘗。無論是與不是,以後都會是這樣。更何況我還是個舞伎,身體早已不知被多少雙眼睛看過了。”
姚素素一噎,頓時懊惱得要死,怎麼竟戳人傷疤了呢?於是連忙避開這個話題,“進來時看你和薛姐姐的夫君坐在一起親親密密地,怎麼這人回頭就潑你一身熱茶呢,也太沒個好歹了吧。”
凝冬一雙妙目奇怪地看了過來,“我何時和他那般親密了?在客人面前,哪個小倌不得強顏歡笑?”
“這……男人也算是客人嗎?你們不是隻做女人生意?”
“你這人也未免太少見多怪了,這世道,男子若在家中不受寵,或者天生不喜愛女人,也有到這花街裡來尋求慰藉的。對面的秦樓便是專門做這等營生的,我們楚館雖然不做這個,但是這種純碎上門來踢館的客人,笑臉相迎也算是待客風度,若是有如潑夫罵街,也會落人話柄。既然得不償失,既然要選受益良多的方式了。”
還真是受教了!姚素素簡直目瞪口呆,這要重新重新整理三觀了,這哪裡是古代了?古代都這麼開明嗎?
“至於你說的親密之舉,你恐怕是看錯了,我腰上還留著他的指痕呢,外人看來自然是親密,你可知他跟我說什麼?若是我再與她妻主糾纏不休,來日他便要派人閹了我。你瞧,這若是真被斷了子孫根的,我還有什麼活路可言,恐怕也只有進宮伺候了。”
姚素素聽著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