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也推辭,孫培安大感失望,“真沒勁,我先來。”
他唱了一首《水手》,先不說唱的怎麼樣,那滿滿的情緒就像要溢位來一般,直把唐小糖唱的熱血沸騰,她也就不自覺地跟著吼起來。
孫培安見有人跟著唱,那是唱的更起勁了,他們兩個險些把包廂的頂給掀起來。
胤禛不斷皺眉,眼神像小刀似的不斷飛向唐小糖,可是唐小糖根本沒看見,她整顆心都在唱歌上。
華朝然不禁欣喜,這樣的瘋丫頭怎麼能配得上胤禛,唯有自己才是他的良配。華朝然開啟一瓶飲料,遞給胤禛。
胤禛接過,喝了一口,皺眉,看了一下飲料的名字就放下了。
一首《水手》唱完,唐小糖就和孫培安哥倆好了。
孫培安喝了一大口水,也不忘給唐小糖一瓶,“還喜歡什麼歌?”
“沒有什麼特別喜歡的,你做主。”
孫培安說:“《暗香》怎麼樣?我老喜歡了。”
“好。”
唐小糖也喜歡,而且唱地不錯,尤其是高音部分,她要是一男的,管保比沙寶亮唱的好。
剛開始倆人還一起唱,可是唱著唱著,孫培安就發現他遇到傳說中的麥霸了。自己那破鑼嗓子哪能跟人家比啊,所以,他就跟識相地做了聽眾。
唐小糖唱到動情處,不禁淚盈於睫。
當年,她追井卓的時候,就聽這首歌,她總覺得這首歌能給她勇氣,給她力量。她也給井卓唱過,誰知道他聽完就評價了兩個字——難聽,從那以後就再也不聽自己唱歌了。
這首歌讓唐小糖想起了自己的大學時代,不知不覺畢業半年了,身上的衣服由短袖變作了外套,可她的愛情呢,還沒有開花。
唐小糖的淚無聲地落了下來。
聽歌的三人全都愣了。
孫培安想這個女孩子太多愁善感了,唱歌也能把她自己感動。
華朝然想她這是要幹嘛?博得眾人的心嗎?
胤禛呢,他緊緊盯著唐小糖,自打認識以來她總是笑得沒心沒肺的,沒想到還能流眼淚,看來她的確是個女人。
他細聽歌詞,詞寫的不錯,比他那個時代的歌簡單易懂多了。
伶人在現代這個社會叫明星,很多人都喜歡,尤其是年輕人,當看到演唱會那暴動的場面時,胤禛就想不明白,一個伶人為何有這樣大的號召力。
可在他的內心深處是看不起伶人的,那是一種根深蒂固的思想,恐怕至死都不會改變。
唱完後,唐小糖覺得自己的雙頰冰涼,一摸,竟是滿臉的淚,她嚇了一跳,忙偷著擦乾。
回過頭,笑容依舊燦爛,“你們誰唱?”
沒有應答,唐小糖侷促地放下話筒,“我去下洗手間。”
洗手間在走廊的盡頭,唐小糖望了一眼,朝相反的方向走去。在她的身後,有一個男子望著她的背影出神,見她在拐角處消失也就跟著走了過去。
舊情人
唐小糖開啟窗戶,冷風灌了進來,因為溫度急劇的下降使唐小糖打了個冷戰。
朝下望去,馬路上的車子來來往往,遠處的高樓大廈亮著稀稀疏疏的燈,那燈光顯得遙遠而不真實。
唐小糖扯了下嘴角,轉過身,準備回去。
可是一個身影站在面前,唐小糖抬起頭,待看清他的臉整個人愣住了。
熟悉的眉眼,是她做夢都不曾忘記的眉眼,她曾經無數次的想象若是再看到他,她一定不顧一切地撲進他的懷抱。
可是,此時,她卻呆愣愣的,像個傻瓜一樣的站著。
唐小糖看到他張開了嘴,卻沒有聽到聲音。她想她是失聰了麼?
他無奈地搖頭,笑得有點苦澀,抓住了她的柔荑。
唐小糖低下頭,看著他結實的大手。
他說:“唐小糖,你不記得我了嗎?”
這次她終於聽到了。
她說:“不,我永遠都記得。”
下一秒她便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那個她一直渴望的懷抱。
她應該熱淚盈眶,應該激動地跳腳,可是她卻什麼都沒有做,而是很平靜地問:“什麼時候回來的?”
“回來一段日子了。你……一直都沒有離開嗎?”
是,她沒有離開,她不敢離開,因為這裡有她的回憶,因為她怕他回來會找不到她。
這些話明明是都要告訴他的,唐小糖也是這想的,可是為什麼她卻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