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見銀檀還跪在地上,不由冷冷道:“既是知錯,本宮便給你一個恕罪的機會。”
“多謝娘娘,奴婢一定鞠躬盡瘁。”銀檀不敢去擦下巴的血跡,如臨大赦般跪拜。
是夜,燈火將整個皇宮染就了一層朦朧的金色。放眼望去,似是一大片琉璃宮群。
瑾和宮內處處透亮,一盞盞琉璃宮燈雕刻精美,懸掛在廊間簷下。
和妃換上了一身孔雀藍流彩暗花雲錦宮裝,鬆鬆的垂髻上插著幾支成套的垂珠卻月釵。雖不是盛裝打扮可是深色的孔雀藍和柔潤的朱釵卻將她白皙柔嫩的肌膚更顯嬌美。
她正襟危坐,桌上擺滿了諸多美食。都是皇上吩咐御膳房特地準備的。整個宮中有此殊榮的只有她與茗妃二人。想到此處,她嘴角不自主滿上笑意。
喜兒一邊給她佈菜,一邊笑著道:“娘娘,何事這般開心?”
嚐了一口福字瓜燜牛腩,軟滑多汁還殘留唇齒,她輕舔唇瓣:“本宮尚未誕下皇子,皇上便已這般看重,等他日月足,本宮誕下麟兒,這位分,怕是得往上進一進才是。”
喜兒眼底帶著喜意,壓低了嗓音道:“娘娘說的是,到時咱們有了大皇子,就算是茗妃也沒法跟您爭寵了。”
和妃笑容一滯,而後不滿道:“別提她,掃興。”
喜兒連忙稱是,又給她夾了一塊牛腩。
“本宮母家一直以江家為最大敵手,如今一見這江家二女,一個三年不孕,一個新進宮便不受寵。看來這江家,也不外如是。”和妃忽而想到了白日裡見過的江沉煙,換上了得意的笑容。
喜兒笑著附和:“娘娘說的是,等您誕下皇子,這江家可就徹底失勢了。”
和妃點點頭,可是卻隱隱覺得這話有些不對勁。她入宮一年便已有孕,江家定是狗急跳牆才會把庶女也送進宮來,如今這江沉煙也不受寵,那麼江家便已到了必輸之棋。
可是為何,後宮如此安靜?
微微蹙眉,她忽然沒了胃口,剛欲起身,便覺得腹中傳來一陣絞痛。她面色一白,跌坐在椅上,一手抓著喜兒的手,失聲喊道:“疼,本宮肚子好疼。。。。”
喜兒嚇的一怔,然後慌忙喊道:“來人啊,快傳太醫,來人。。。快來人。。。”
很快,宮內值夜的兩位太醫都來到了瑾和宮,就連洛擎蒼也聞訊趕來。
床榻上,幔帳遮蓋了和妃的容貌,她纖細的手腕上搭了絲帕,太醫正在給她號脈。
“如何?”洛擎蒼語氣平淡,只是那眉間隱約可見一絲慍怒。
太醫收回手:“回稟皇上,和妃娘娘這是中了毒。”
中毒?洛擎蒼眉頭一蹙,看了一眼喜兒,寒聲道:“娘娘晚膳都用了什麼?”
喜兒連忙跪下:“皇上,娘娘今日所有膳食都是從御膳房送來,宮內的小廚房一直未用。今晚,娘娘胃口不佳,只用了些許,後來便喊腹痛,奴婢。。。。奴婢也不知曉。。。。”
眼眸一冷,洛擎蒼看向太醫。
“所幸娘娘中毒不深,對腹中胎兒尚無太多影響,只需靜養幾日便好。”太醫慌忙回答,而後趕緊開了藥方,生怕被洛擎蒼怒火牽連。
此時,和妃忽然出聲,語調柔柔中帶著哭腔:“皇上。。。。”
洛擎蒼上前,撩開幔帳坐在床畔,望著臉色蒼白的和妃道:“別怕,太醫說了,靜養幾日便好。”
和妃伸手握住洛擎蒼有些涼的手,柳眉微蹙,嘴角微彎,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皇上,臣妾是怕。怕有人對皇上的孩子不利,今日下毒已是未果,明日興許。。。興許還有其他歹毒手段,臣妾。。。。”
洛擎蒼反握住她的手,柔聲勸慰:“無妨,朕會加派人手守護瑾和宮,你不會有事的,孩子也不會有事。”
順勢起身靠在他的懷中,和妃的眼淚沾溼了他明黃色龍袍:“臣妾一向待人寬和,自從有孕便極少走動,為何會有人對臣妾不利。。。對皇上的孩子不利。。。。”
她一邊說著,一邊看向跪著的喜兒。
後者雙肩微顫,鼓足勇氣抬頭道:“娘娘忘了白日裡曾去過寰璧宮,煙貴人對娘娘的態度極不友善,或許。。。”
“住口,煙貴人神仙般的人物,怎會對本宮不利?”和妃出聲大喊,眼淚卻更加洶湧,緊緊的握著洛擎蒼的手,眼神悲慼。
眉頭隆起,洛擎蒼拍拍和妃的後背,低聲道:“朕自有主張。”
昨晚更的不太滿意,修改了一下,男女主再來一個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