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凜冽吹亂了晴暖的長髮，她抬手撥開擋至眼前的長髮。在撥開的瞬間她的雙眼與阿哲對視在了一起。
“我可不是他們的‘老大’。”
說完，阿哲輕笑了一下，便轉身向著大賣場門口走去不再搭理晴暖。
聽到阿哲的話，晴暖有些愣神。不是老大？
從阿哲說出這句話的語氣裡丶眼神裡，她明顯感覺到有哪裡不對勁。
停車場的中央毫無遮蔽物，冬天的狂風呼嘯而刺骨，看著阿哲離去的背影。晴暖忽然迅速後退，而後快速開啟開至身旁的懸浮車車門，坐上前座，“啪！”地一聲關上門。
“快走。這裡有古怪。”
“好。”關有杜快速的打了一個方向盤，車體立馬轉了一百八十度。並開始加速離去。
坐在後座的易少安聽到晴暖的話後，從後方探出頭問：“小暖，怎麼了嗎？”
晴暖搖搖頭沒有回答，她也說不清那股不對勁到底是出自於哪裡，只是渾身感到了不舒服，那是由心底產生的排斥。
她眉頭輕蹙，看著遠處逐漸在視野範圍內縮小的大賣場，只覺最好不再回到這裡。
***
大賣場的入口處，四名痞樣的少年恭敬等候著阿哲走近，恭敬的眼神中還夾帶著懼怕與恐懼。只有最初那名女子，完全沒有任何懼怕的快步走上，一把勾住了阿哲的手。
“阿哲沒事吧？”女子一臉緊張，抬手輕觸阿哲脖上已經凝血的傷口，好似害怕再失去什麼。
“沒事，不用擔心。”阿哲摸了摸女子的頭，溫柔的說。
接著他攬著女子的腰，看向那四名躬身少年，沒有錯過他們眼底的驚懼。
“你們怕我嗎？”
現場一片寂靜。
“怎麼不說話？”
四名痞樣的少年在大寒天下，竟不知何時額上冒出了細汗，其中一名看起來膽兒比較大的黃毛男恭敬回道：“哥，絕對沒有！我們怎麼會怕哥您呢！尊敬您還來不急呢！”黃毛男一臉恨不得替阿哲出生入死的樣子，繼續道：“我們的命都是您的，大恩難忘。哥，您有什麼吩咐儘管交代我們，我們絕對會說到做到的。”
說完，黃毛男與身後的三名男子對著阿哲一鞠躬大喊：“敬請吩咐！”
阿哲挑眉：“是嗎？”
“是！”
“那下次再有上門的‘食物’，可就交給你們‘處理’了。”阿哲輕笑，而後走進了大賣場。
只留下低頭鞠躬的四名少年矗立在那兒，而四人在聽到阿哲交代的那一瞬，眼中瞬間染上了深深的恐懼，而後是決絕與瘋狂。
阿哲進入了大賣場，穿過層層的排架，進到地下四層的倉庫深處。
地下四層的深處有一扇鐵製的大門，門外此刻站著一名壯漢守衛。
“‘老大’怎麼樣了？”阿哲問。
壯漢恭敬地對著阿哲行禮，麻木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老大’吃的很開心。”
阿哲微微一笑：“是嗎？”
“是的。”
“開門，我要進去看看‘老大’。”
“是。”
壯漢開啟了厚重的鐵門，發出了生鏽的摩擦聲響後，大門大開。在開啟的瞬間，地上的鮮血從裡頭緩緩流過了門檻來到外頭。
門內傳來了鐵鏈叮噹作響，還有一聲又一聲緩慢咀嚼的聲音。
阿哲看到門內的人，嘴角綻放出一個開懷的笑容：“老大，吃的開心嗎？”
“剛剛，我遇到了很有趣的人哦……”
碰！厚重的鐵門，再次緩緩關上，也將一切聲音隔絕在外。
***
安靜的車內，窗外的景色不斷地閃過，懸浮車向著郊區外持續行駛著。
晴暖坐在車上，腦海中不斷回放著最後一幕那個名叫阿哲男子的表情，她總覺得那個表情充滿了一種奇怪的違和感讓她感到不舒服。
而且她總覺得她見過那種眼神，雖然似乎已經許久不曾見過了，或者應該說自重生以後就沒再見過。
突然，她腦中靈光一閃。
阿哲的表情，與她記憶中曾經見過的一種眼神重合在了一起。
那是她在修仙界裡曾經看過的，被黑暗吞噬墮落自我的眼神。
想通的瞬間，寒意上湧背脊。
這才末世後的第二天，到底是什麼樣的情況會讓一個人擁有這樣的眼神？
晴暖先是眉頭緊皺，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