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落夕睜開眼,看著獒那傢伙突然默不作聲的離去。
不對,他根本就沒有離去。
獒走去浴室,出來的時候,他的手裡已經多了一個藍桶。
雲落夕不知道他想幹什麼。
當看到桶裡面有水的時候,雲落夕已經意識到不妙。
果然,這個極端病態的男人,竟然提著一桶水,對著她,從頭到尾的淋了下去。
涼涼的水,讓她渾身打了一個寒顫,要不是她背部骨裂,動彈不得。
她真恨不得跑上去,跟這個男人來個魚死網破。
雲落夕當場狼狽至極,整張床都已經溼了。
她抬眸,幽怒的眼神死死的瞪著獒,“你滿意了!!”
即使再憤怒,她依舊剋制自己情緒,背部的傷口還沒好,她不想花更多力氣跟這個男人費口水,費精力。
誰知道這個異常病態的男人,腦子裡到底想什麼。
他怔了一下,突然暴怒:“你這女人,等你傷口好了,我已經想到了折磨你的辦法,我讓你害怕我,臣服於我!!”
雲落夕怒瞪著他,聽著他的嘴裡的話,大概已經明白了。
這個男人,就是想讓她怕他,然後臣服於她。
然而,她偏偏就是不怕他,所以才讓他接二連三的折磨他。
真是一個病態的狼人!!!
這個男人,說完,看了雲落夕一眼,轉身,又莫名其妙的離去。
雲落夕一直躺在床裡,渾身已經淋溼了,沒法動,一動,背部的傷口疼得她無法呼吸。
她沒法下來,又沒法換衣服,就像一個死人一樣躺著。
本來不冷的天氣,忽然間,全身冷颼颼的,寒氣躥入了她的面板,冷的她直接打了一個噴嚏。
這一大噴嚏,狠狠牽扯到背部的傷,疼的她面部扭曲,痛苦不已。
驀然一個黑影從她眼前閃過,迅速的翻開了被單,把她從床上撈起來。
雲落夕下意識的抓住了他胸口的黑色襯衫,這一看清,原來又是他,獒。
她趕緊放開了抓住他衣服的手。
她的手,放開了,有那麼一瞬間,他眼裡有些失落,只是很快走消失不見了。
雲落夕已經沒有力氣了,渾身越來越冷,冷意傳入了她的四肢百骸。
這個叫獒的男人,一直抱著她,走出了這個房間,他也沒有說話。
她以為他又要好好折磨她一番,然而沒有,不知走了多久。
雲落夕渾渾噩噩的睜開眼,她來到了最原始的房間,就是她被綁過來的那一天。
這個房間看樣子就是這個叫獒的男人的。
雲落夕渾身乏力,背部的傷又開始撕裂的疼了,加上身上漸漸寒冷。
雲落夕已經止不住哆嗦起來,她的臉色已經白了,唇已經暗紫色,兩眼無神。
她總覺得自己離死不遠了,腦子很暈很暈。
乍然,她從沙發上又被一雙手撈起來,她的身子跌坐在一雙結實的腳上。
接著一隻很熱很熱的手掌,托住了她的背部。
她只感覺很暖,很暖……
她閉著眼睛,沒有力氣再睜開沉重的眼皮,只是腦子裡還有點意識。
這個男人,怎麼對她那麼好了。
雲落夕彆扭,她還真不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