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欠你很多很多,我幫你,只是想還清當年所犯下的債……”他誠懇又凝重的訴說著,語氣是那樣急迫的。
他在害怕,害怕她不相信他的誠心。
“你欠我什麼了??”感受到他內心的真摯,雲落夕放鬆了警惕,迷茫望著他。
“以後你會想起來,你自己會知道的,我答應你,會把他們給救出來。”
他的聲音略顯得難受,又顯得沉痛窒息,陰沉沉的氣息裡,有著他的憂鬱。
雲落夕看了他們一眼:“把他們救出來,你會連累嗎?”
“不會!”他非常自信張狂的說道。
這一刻,雲落夕相信這個德魯家族的血皇,非常相信他說話。
她相信他會說到做到,因為他有這個能力。
在德魯家族的王國中,德魯家族的血皇依舊穿著那一身斗篷衣,坐在了自己的王位上。
“這一箱的金幣是給你花的,滿德辛審判官。”
“不會專門給我送金子的吧,血皇大人,我看您是有事請我幫忙的吧!”
望著一箱子,滿德辛露出了貪婪的微笑。
肥膩的食指和拇指拿起了面上的金幣,細細看了一眼,還在掌心掂量了一下重量,非常滿意的放回了箱子裡面。
“親愛的審判官大人。你是聰明人,說話就是不用拐彎抹角。我是想讓你幫我一個忙,把薩克拉家族的那幾位都放了。”
“原來是薩克拉家族的那幾位,他們可都是死罪吶,不好放吶!”滿德辛粗獷嗓音故意拉長了最後一個字的音調。
那雙狡慧的暗紅雙眸,賊溜溜的轉動著。
“傳下去,再抬一箱金幣上來。”德魯家族的血皇陰森的嗓音,震懾的命令著。
過了一會兒,兩個血奴吃力的抬上一箱金幣。
“夠了嗎?”薄唇輕啟,抿嘴,血皇勾起了邪冷唇角。
“夠了夠了,夠了……”
都是金燦燦的光芒,滿德辛那雙貪婪的雙眼,笑意正濃,打著包票:“他們的事,都交到我身上。”
“你不是說他們都是死罪嗎?應該不好辦吧!”暗沉的語調,幽幽的試探著,可嘴角已經露出了一副得逞的笑。
“好辦,一切都好辦,我就說搞錯了,那逃跑的女孩兒,不過是一個薩克拉家族的血奴,公爵愛上自家血奴,本是無罪,哪裡有什麼死罪。”
“嗯……這個說辭很好。”他輕輕的贊同著,幽深的眸子注視著這個滿心沉浸在金幣的嘴臉,浮起了鄙視的神態。
“我問您一下,您為什麼要救他們,他們可是薩克拉家族,可是你的死對頭……”
“我想你知道太多了,可不是什麼好事。”
攝冷的寒氣直逼而來,滿德辛突然感覺全身被凍住般,連忙頷首:“沒什麼事,那我就走了。”
“等等,誰向你們告的密?說煦渙愛上人類這件事。”
“這個,這……哦,好像是一個血奴,長什麼樣兒,沒看清。”滿德辛賊溜溜的,心虛的回答著。
“嗯……好了,你可以走了。”
因為德魯家族的血皇幫忙,滿德辛當晚回去了之後就釋放了煦渙他們幾個。
他們輕鬆的被放出來了,出乎他們的預料。
臨走前,孤嚷嚷的問著:“怎麼突然就放了我們,不是說要我們死嗎?”
“審判官大人重新調查了,都搞錯了,煦渙公爵沒有愛上人類,他愛上的只是一個血奴而已。”
“我們可是傷了你們中庭的血奴們,這都不懲罰我們??”
“審判官大人說了,是我們搞錯在先,是我們中庭的過錯,所以你們傷我們中庭的血族們的事就一筆勾銷了,你們可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