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題又繞到了雲落夕身上。
一直倔犟不愛哭的孤,一想到雲落夕抱住他的畫面,一想到她渴望的眼神,那至深至情的話:“孤,不能死……”
這句話一下戳中了他內心最柔嫩的觸角,孤已經淚流滿面。
他低下頭,怕會惹來他們嗤笑。
但,他們都沒有笑孤哭了,更沒笑孤說出自己的身世。
他們理解孤的不易,理解孤的難處。
煦渙伸手拍了拍孤的肩膀,什麼話都沒有說。
但孤能夠感應到煦渙已經不怪他了,也原諒他的行為。
孤雙手捂著臉,哭著像個淚人兒一樣兒。
煦渙其實在心裡早就原諒孤了,在孤重新出現到那黑暗的破房子,想用自己的性命與明朗家族的血皇同歸於盡的時候。
煦渙就知道孤在贖罪,贖自己所犯下的罪。
他們沉默了一會兒,後哲提出了一個疑問:“我們每個人的家庭狀況,除了紫心大人和半月和新月長老知道以外,
其他比我們低等身份的伯爵、子爵、血奴們,更是無權知道我們各自的家庭的背景,誰會知道我們的背景,誰會知道那麼清楚,還知道了孤有人類家人!?”
後哲這話一提出,其餘的人,都不由之主的思索著。
到底是誰比他們幾個還了解孤。
孤也愁眉苦惱想著,“誰會知道我的奶奶,我誰都沒有告訴,就連紫心大人我都沒有告訴。難道明朗血皇自己去調查!?”
“不可能,他不可能去調查你的事,他現在躲我們薩克拉家族都來不及,怎麼敢冒風險四處打聽我們幾個人的背景,還刻意抓住了孤的弱點。我想有人在幫他,在幫他做事……”
藍否定了孤的看法,立馬提出另外一個可能性。
“也就是說,那個幫著明朗血皇的人,定是知道他下落的人,也就是說,那個幫他的人在明,而我們在暗。”
雙子接著藍的想法,思索了下去。
“那落夕又有了危險,明朗血皇的目的是落夕,他鐵定會再次要了落夕的性命……”
雙生一下幽怨了起來,徐徐看往了雲落夕所躺著的沙發上。
“所以我們必須在短時間內,把明朗家族的血皇給找出來。”後哲非常堅定的說著。
煦渙一直沉默著,突然說道:“我們尋找明朗家族血皇的同時,必須把那個幫他的人給找出來,否則落夕還是有危險的。”
現在他們都知道明朗家族的血皇躲起來,還有一個幫手,正在幫著他。
只是誰在幫明朗家族的血皇?
他們沒有頭緒,不知從哪裡找起。
只要跟薩克拉家族作對的人,任何一個血族只要看不慣薩克拉家族的女王大人,鐵定有理由幫著逃竄的明朗家族的血皇。
只要他們有心害雲落夕,調查他們每個人的背景和弱點,根本不是什麼難事。
正好孤的弱點是他奶奶,最脆弱的人類,所以明朗血皇對準了孤進行威脅,最終目的就是雲落夕。
所以到底是哪一個血族這麼想讓薩克拉家族的女王大人死,他們真的想不出來是誰??
會議一直沉默著,大家都陷入了困局中。
他們的目標還是明朗家族的血皇,可他到底藏在哪裡?該去哪裡找,他們被困難住了。
他的蹤影,如同大海撈針。
倏地,斯叫喊著:“雲念夕,你偷偷摸摸的站在那裡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