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落夕從嘴裡溢位了許多的鮮血,從地上墜落下去。
鮮血飄著異常的芳香,刺激了煦渙和孤的鼻樑。
孤臉色變得痛苦,露出獠牙:“渙,快抱著她離開,我快要忍不住了。”
煦渙已經從地上快速爬起來,很快就來到了雲落夕的身旁。
他抱起滿身是血的雲落夕,抱著蒼白的臉色的她。
煦渙瀲灩著滿身的悲痛,又努力剋制被她身上鮮血引、誘的痛苦。
雲落夕的血,她的靈光血液,是血族來說,是巨大的致命力。
煦渙抱著雲落夕的身子,起身、前衝。
速度快到讓人窒息,他奔跑著,抱著她還在流血的身子,發瘋的跑著,一直跑著。
淅瀝瀝的雨撒在他的臉上,煦渙已經分不清自己的雨水或者是淚水。
他奔跑著向前走,來到車旁。
正好後哲已經在車上,似乎已經洞悉了這一切。
後哲冷靜的喊著:“我來開車,必須縫住她的傷口,她不能再流血了,否則,她會死……”
後哲非常冷靜的說道,順勢把車裡預備的醫用箱子扔到了煦渙的手中。
車迅速而平穩向前的駛去。
煦渙看著雲落夕蒼白的臉,望著她如同白紙的唇,還有暗紅的血,血淋了她全身。
血香一直不斷刺激煦渙的鼻,不斷刺激他最原始的渴望,不斷的刺激他大腦皮層,不斷刺激神經血液……
他很渴,再也抑制不住,煦渙暗紅的血眸,露出了野獸般的獠牙。
此時,後哲厲聲喝道:“煦渙,不能……她需要你,不要做出讓自己後悔的事……”
煦渙一下僵住了,獠牙縮回去,瞳色也恢復了烏黑,冷靜過後,他快速開啟了醫用箱子。
“縫針!?哲……”他根本不懂醫學方面。
“就像縫衣服那樣,煦渙,相信你自己,你一定行的。”
後哲的鼓勵,煦渙不再猶豫了。
撕開雲落夕後背的衣服,看著刺目的傷口。
煦渙閉上眼睛,緩和內心快要撕裂的痛。
睜開眼時,他的動作就像魔術師的手,靈活麻利的幹起了醫生的活兒。
外面的雨淅瀝瀝的落著,車裡面,正在進行爭分奪秒的搶救著,正在從死神手裡搶奪一個快要流失的性命。
時間彷彿過了很久,很久……
古堡裡,雲落夕房間裡,煦渙開啟房門,只是開啟一個縫兒,往裡面看去。
床上的人兒還是一動不動的,就像睡美人一樣的。
她沉睡著。
他,烏黑眼眸張著憂鬱的瞳孔,攏上了深深的憂傷,淚,再次悄然憤落。
煦渙顫著指腹,關上了門,他不敢踏進去,不敢上前瞧一瞧。
他怕傳來窒息的訊息,怕面對赤果果的殘酷現實。
這時,孤從煦渙身邊走過,煦渙伸出一隻手擋住了孤的前進,“不準看她,你沒有資格看她……”
孤停住了,滿臉的苦痛再次壓抑不住了,“渙,讓我看她一眼,只是一眼就行了……”
“一眼都不能看,你害了她,你害了她,她都不跟你計較,還一心想要救你,孤,你對得起落夕嗎?”煦渙嘶啞的說著,心在沉沉的墜落。
“我知道,我知道這些都是我的錯,我對不起她,我太自私了,我太自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