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悅家族的成立典禮上,沒人看到愛悅家族的王到底是誰。
從典禮開始到結束,都沒有見到愛悅家族的王出現,但愛悅家族還是成立了。
成立這一天之後,黑暗之城的家家戶戶都在討論薩克拉家族的女王的事情。
薩克拉女王是人類,擁有一身稀有的靈光血液,這件事成了黑暗之城報社的頭條新聞。
報紙上散落在黑暗之城的大街小巷中,轟動了黑暗之城。
受傷的雲落夕由著後哲抱著,抱進了車裡面。
孤負責開車。
車裡,都飄散著雲落夕身上濃濃的血腥味,血味兒飄散在空氣裡,奇異香甜,孤差點控制不住。
他拿了兩張紙巾塞入鼻孔裡,只能選擇這樣來控制敏銳嗅覺。
否則,他怕是早已經控制不住,撲上去,狠狠喝上一口。
煦渙已經沒有心思在她的血味兒上,他的目光深深垂釣著哀傷。
看著她渾身是傷,他卻無能為力。
看著她躺在後哲的懷裡,他卻不知該雙手放哪裡?把目光放在哪裡?
無能為力的感覺壓迫了煦渙的身心,煦渙把頭別過去。
他恨自己能力太弱,總是無法保護她,恨自己能力太渺小了,無法保護她!
淚,從他眼角滴落。
“渙,抱好落夕,我要包紮她的傷口,她的血一直流,這樣下去……”後哲顫了顫血嗓音,握著她傷口的手,抖的不像話了。
煦渙回頭,眼眸的淚光閃閃的,苦痛的接過雲落夕,他再也控制不住,淚洶湧而出,“不要睡著了,姐姐……”
雲落夕恍恍惚惚中,聽到煦渙的話,困難的睜開眼皮,“渙啊……”
煦渙握緊了她的手,她的手,此刻她的體溫比他還涼,嚇得煦渙了一個慌亂。
“後哲,快點,快點包紮她的傷口……”
煦渙暴怒著,額頭已經浮現了紫色青筋直至到脖子上。
淡定的後哲已經不淡定了,被煦渙一吼,他才立刻清醒過來,撕開了身上襯衫,纏住了雲落夕已經被刺穿的傷口,血才暫時止住不流了。
後哲鬆了口氣,這才發現他已經緊張到大汗淋漓,他褪下自己的皮衣外套,放在了雲落夕身上披著。
“……”車上,誰都沒有說話,氣氛極其窒息。
孤本想質問後哲,但看到看到雲落夕已經流血過多,正處在危險中,孤默默的不說話了,保持了安靜。
而煦渙因為雲落夕的傷,因為自責無法保護她,也沒有心情過問後哲。
雲落夕回到了薩克拉家族郊外的古堡中,她的傷口很嚴重。
紫心去請了黑暗之城最好的醫生過來,縫了她的傷口,血沒再留了。
畢竟雲落夕還是人類身子,傷口癒合沒有那麼快,即使他有黑暗力量,處於渾渾噩噩的她也無法施展出來。
她醒了,囈語了幾句,又睡了,醒來了,又睡了。
反反覆覆,身體的傷口還是沒有有好轉。
已經第四天了,她依舊昏睡中。
雲落夕的床邊,後哲一直站著
他還是那天穿著那套衣服,沒有換,煦渙同樣也是。
兩人就在雲落夕的房間未曾離去。
一人站在床頭,一人站在床尾,目不轉睛的盯著她平靜而死白的嬌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