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角的淚珠,化成了雪花,白白的雪花,很唯美,閃著幽冷的悲傷,搖搖晃晃的從空中落下。
這一幕,硬是把他們嚇住了。
還有那些審判官也愣住了,他們從來沒有看見過這種能力者,這種可怕的能力者。
天白白的,暗暗的,遙遠的天空開始下雪了。
突然有血族驚叫:“她,她是……”
嘎然閉嘴,恐懼讓說話者不敢說出來了。
“我說過,渙在等著我回去,今天我要是回不去,我怕你們會跟著我下地獄……”
輕輕淺淺的話從她嘴裡說出來,是天然的恐懼,籠罩在他們周圍。
審判官們感覺從腳底到頭上,冒出了涼颼颼的冷意。
“你,在威脅我們嗎?你知道威脅審判官的罪就是下地獄!”滿德辛大聲的怒道。
“你知道審判官汙衊女王的罪,到底是什麼罪嗎?”雲落夕平靜的反駁了回去。
“你,你,你憑什麼說我們汙衊你,你是人,千真萬確,我們什麼時候汙衊你!”
“哈哈……哈哈……”雲落夕張狂的笑了,笑出了淚珠。
天上的雪越下越大了。
“滿德辛大人,她好像不止是人那麼簡單,你看天又下雪了。”其中一個審判官在滿德辛耳邊嘀嘀咕咕著。
滿德辛不悅反駁:“她跟下雪有什麼關係?”
滿德辛說的很大聲,在場的吸血鬼們都聽到了,那些審判官更是聽到了。
是啊,雲落夕跟下雪有什麼關係?
“她也許能阻止寒冬,她不能死。”那個審判官又繼續的說道。
“什麼,你叫一個人類來阻止寒冬,你這是想把我笑死嗎?”滿德辛滿不在乎的鄙視著。
“她是薩克拉家族的女王,他的父親是那個人,你忘記了??”那個審判官眼眸帶著一絲驚懼,繼續的說道。
“什麼,她父親??”
這一提醒,滿德辛神遊了一會兒,乍然憤怒的說道:“我管她能不能阻止寒冬,她始終是人類,違反了血族的法則,她必須得死。我們是審判官,我們不秉公辦理,誰來秉公辦理!”
在場審判官都沉默了,審判官的職責就是原則辦事。
看了雲落夕一眼,他們也是無奈。
雲落夕淒冷的望著他們:“我想再說一次,如果,你們審判官汙衊了我?這罪該怎麼算?”
“你這女人,想強詞奪理什麼,我們證據確鑿,怎麼可能誤會你!死到臨頭,你就不要再掙扎了?”
“滿德辛,我再重新說一次,審判官的汙衊罪,在血族的法則裡,斷手斷腳斷舌,你應該比我還清楚!”
“當,當然知道了。”滿德辛被雲落夕那雙灼灼逼人的眼光給嚇住了,他心虛的很。
此刻,彷彿他已經在胡亂汙衊雲落夕。
“所有的審判官們,記住這個罪呢,汙衊罪!!”
雲落夕說著這句話的時候,不像是一個臨死的囚犯,更像是一個高高的尊貴的王,那麼高不可攀的王,站在他們的面前。
她酌字酌句的說著,張揚著王者震懾的氣息,張揚著陰暗的氣息。
她看著他們,死神的眸光微微俯視著他們。
“如果……你們現在放了我,我既往不咎,如果還是執意讓我死,那我真的不會再客氣了。”
她不慌不忙的強大氣場,震懾到了所有的血族們。
他們硬是僵硬不動彈了,心慌慌起來,腳哆哆嗦嗦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