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上的那個雲瑤,冷靜睿智溫婉,哪裡是現在這個蠢貨。
江山,美人。
文冬青從來都明白自己要的是什麼。
瞧著他二人這個樣子,洛蘿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合計著這位雲姐姐是再次算計到自己頭上了。洛蘿也免不了的恨著呢,若是曾經尚且信任著雲瑤的洛蘿,是不是就這樣活該被人算計了?
若僅僅是為著曾經自己的耍賴任性而報復,這手段,是不是也太過狠辣了一些。
偏偏二皇子也眯起眼:“本宮倒是想看看,雲姑娘究竟是用了些什麼手段。”
這一句話,就變成了無辜的受害者。
有人不信那又如何,他是君,別人是臣,那也不得不信。
二皇子武功不弱,方才未曾察覺到屋裡有第三個人存在,雲瑤卻像在質問著其他的人。今日這事,本來輪不到雲瑤頭上,便宜不了她的,可是雲瑤就像是算計好了似的,先是支開了洛蘿,再然後摸到了洛蘿的房間來。
二皇子擔心的是,自己的算計被別人知曉了,而且不止雲瑤一個人。不如說,雲瑤這樣子,像是在和某人聯手做什麼,但是那人捨棄了雲瑤,而且想借雲遙的手坑算自己一把。
關鍵是,他完全不知道雲瑤背後那個人是誰,那個人知道了多少,那個人武功到底有多高深?
。
宮裡出現這種事情不算是什麼稀奇事,很快就有宮人過來,不曉得是誰算計了誰,帶頭的看了眼二皇子,二皇子對他們微微點了點頭,這才放心走了進去,頗有些經驗的將屋裡細細檢查了一圈,然後兩個太監端了香爐出來,又有人將香爐開啟,指了那條整整齊齊還沒飛散的香灰,還還未燃盡的香道:“是香被人動了手腳。這香是新香,想來焚了不過兩刻。”
洛蘿睚眥必報著呢,提了一嘴:“方才香社上,雲姐姐的縂角,可真是精彩。”
“縂角”也是組香裡面的香紋,和浮舟非常相似,這也意味著,當時的雲瑤,離全對只有一步之遙。
那一步,是雲瑤特意讓的,她是喜歡出風頭,喜歡別人的目光聚集在自己的身上,可是她也曉得任務要緊,當前最重要的是別讓洛蘿產生敵意。
香社裡面拿了第二的人,卻聞不出房間裡面的香有什麼異狀。若非是蒙出來的的第二,那就是明知道香裡的味道不對,卻假裝自己不知道。
雲瑤恨得目光裡面一片血紅,可是她什麼都不能說,香道什麼的,她就算懂個皮毛,又哪裡分辨的出來,她總不能說是劇情設定的吧?
“哦?”二皇子翹起嘴角,看著雲瑤,忒有些意味深長,順帶還看了看他那個不知天高地厚還敢活著回來的皇弟,“雲姑娘前些時候還和四皇弟走得親近,如今竟然趕著送上本宮的門來?”
他這是兩個一起罵了。雲瑤不自愛,文冬青無能留不住人。
文冬青到底還願意給雲瑤留點面子,這口氣算是忍了,卻也算在了雲瑤身上。
四周鄙夷更是強烈。
雲瑤有點站不住腳,愈發想念起上一世做皇后的時候,整個宮裡,文冬青只寵自己一個人,誰敢和她作對?就是唯一一個敢蹦躂的洛蘿,最後還不是在天牢裡被穢氣纏了身,死得淒涼。那時候的她輕而易舉地就可以把這些人踩死在腳下。
可是現在呢。
一個沒有背景無依無靠的莊國女子,即便曉得她是清白的,別人也不介意把罪名安在她身上。她壓根就是百口莫辯。她是真不知道香的事情,可是兩刻時間正好是她在洛蘿的房間裡面的時間,這香除了是她引的,別無他人。
而且,她不是辯駁不了,而是根本不能辯駁。
雲瑤想到了很多,全都是來自於別人的惡意。卻一點也沒想到,若是沒有這一茬,即便知道洛蘿是清白的,她也要給洛蘿安個罪名上去,牽連的還是整個洛家。即便知道洛蘿是清白的,她還是打包將洛蘿送給了文冬青。
她渾渾噩噩地想著自己的結局,謀算皇室,必死無疑。這樣也好——到底比前世的洛蘿死得乾淨,她還是贏了洛蘿的。
哪知別人根本捨不得她死呢,她一死,怎麼揪出她背後的人?
二皇子歪了歪嘴:“關進天牢,等候發落。”
雲瑤的噩夢,這才是真的開始了。
作者有話要說: 家裡一長輩來成都看病,兩長輩陪護。看病的那位要住院,另外兩位就要在醫院外面找房住。長輩要來一週時間,於是讓作者君幫忙找房。
醫院在某熱景點旁邊,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