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太過炙熱,他也或許還察覺不到這眸光。
“那下面坐在臺上的那人是誰?楓紅鬱的徒弟嗎?看上去文文弱弱的,到像是一個迂腐的讀書之人。”宛瓷全然不知自己被盯上了,猶自伸出一手指了指前臺坐於正中布衣男子。無相淡淡的掃了眼下方,應著,“是的,那便是楓紅鬱唯一的弟子,名喚和風,在絳州也算的上一個有頭有臉的人物,你不要小看他,他的畫作比其師傅也不過略上一分而已。”宛瓷似想到什麼,抬眸望了眼無相問道:“無相你不是很久都沒回絳州,怎麼對絳州之事知道的這麼清楚?”無相說道:“絳州商賈居多,都是到各處去買賣的,我是與他們做生意時聽來的。”“哦,這樣啊,那無相的人脈一定很好嘍”宛瓷腦海萌生一個念頭。“還可以吧。”無相不解的看著宛瓷,她問這個幹嘛,“你想說什麼?”“我。。。”宛瓷遲疑的開口,餘光掃見盛傾顏投過來的視線,頓住,微微湊近無相的身子輕聲說道:“找給機會,我再跟你說。”“好。”無相點頭,宛瓷話語一落,身子一瞬間挪開,就怕盛傾顏看見又開始限制她的自由,清目投向下方。兩人的對話一字不落的進了盛傾顏的耳,他的眸子暗了暗,手中的茶盞一緊又鬆開。
“呀,無相,下面有人挑戰了。”宛瓷一手拉著無相的袖擺,猶自笑開,一臉的歡愉。下方上了前臺挑戰的是一個錦衣搖扇的公子哥,只見他上了臺中朝著坐上坐著的和風躬身作揖,對方謙和的點了點頭,起身作揖回禮,男子便邁步來到一方案前,筆墨紙硯,顏料,一應俱全,男子站了片刻便開始提筆。無相醒神,眸子淡淡的朝下方掃了眼,後低垂著頭看著宛瓷抓著他袖擺的手,眼角餘光下意識的瞥了眼坐於身後一直一語未發的盛傾顏,詫異的發現他面色平靜的無一絲表情,無相怔了怔,他不在意了嗎?平靜不代表真的就不在意,盛傾顏微眯的眼死死定在宛瓷由扯著無相的衣袖改成了抓住他的手,無名的怒氣從心底上升,腦中靈光一閃,薄唇勾起,他柔柔的笑了,柔情喚道:“娘子。。。。”宛瓷看著下面正起勁,聽見盛傾顏的呼喚,頭也沒回不在意的應了一聲,“幹嘛?”盛傾顏微微皺眉,加重的語音又喚了一聲,“娘子,我忘了告訴你一件事,這事對你來說一定很高興聽到的。”五指輕點桌面,發出悅耳的聲響,宛瓷側目望向他,有些不解迷濛的問道:“什麼事?”“過來。”命令的口氣帶著冷硬,宛瓷身子一僵,這傢伙叫她準沒好事,撇了撇嘴不樂意的走到他身邊,“到底什麼事?”盛傾顏猛的拉過宛瓷的手腕,壓低她的身子,貼在她耳畔說道:“鳳悠也在絳州哦,你想不到吧,可他不是為了你來絳州的,而是為了送一份圖紙給阜商三皇子,他可是在叛國呢。”悠!叛國!!宛瓷神色一怔,這訊息仿若晴天霹靂震住了宛瓷的身,她有些不安的開口,“你跟我說這些幹嗎?”傾顏勾唇淺笑,魅惑妖嬈,“沒什麼,就是想讓你看清一個人的真面目,免得掉進人家的陷阱裡都不知道?”別有深意的瞥了眼站在窗前的無相,手指溫柔的撩起女子臉頰邊的一撮秀髮,冰涼的指尖觸到宛瓷臉上讓她覺得分外冰冷,他在暗示什麼?悠的目的難道真的就是顛覆整個盛王朝嗎?他對自己真的死心了吧,傷了他的心宛瓷不該再擁有他的溫柔與愛。
宛瓷細想了一刻,冷靜下來,腦海忽的閃過一道亮光,盛傾顏的話,她幹嘛那麼信,他說的未必就是真的,除非是悠親口說才是。這樣想著,然面上不動聲色的說道,“謝謝你的好心提醒,我知道了。”“那我再來說說我們的事!”傾顏貼近宛瓷的臉頰一臉的邪肆,宛瓷警惕頓生,這傢伙又想幹嗎?“你要說就快說,貼這麼近幹嘛?”對於宛瓷的話,傾顏直接無視,薄唇輕啟說道:“娘子安分點,給我少招惹聞人無相,要不然晚上絕對不會放過你的。”很輕的話,再加上他曖昧的口吻,宛瓷想不誤解都難,臉色有些紅,狠狠瞪了眼他,“你去死。”傾顏的眼威脅的眯起,“娘子,很不乖哦,我不介意就地懲罰。”宛瓷氣惱的跺了跺腳,狠狠的最後瞪了眼盛傾顏,邁步逃似的離開,站回了無相身旁,卻明顯的沒剛才近距離,有些淡淡的疏遠,此時她的眼幾欲噴火,盛傾顏該死的傢伙簡直就是一個敗類,以前怎麼會覺得他好,簡直看錯了,身後盛傾顏愉悅的笑聲如影般傳來,擊打著宛瓷的耳膜。無相明顯察覺兩人的異樣,想開口卻發覺自己要以什麼身份來說呢,苦笑了一下,垂眸往下下方。“好了。”筆放下的一剎那,男子本微躬的身子頃刻站直了,微微瞥了眼另一案桌上和風的畫作,他含笑看著前方走來的評審們,一臉得意,這畫是他練就了幾十年的功底,比上和風五年的功底定要好,這是他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