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開她,皇甫熠頷首:“任伯和離涵和我們一起進宮。”
連城聞言,點了點頭。
忽然,她似是相當什麼,道:“也不知離影現在怎樣了?”
“她好著呢!”皇甫熠脫口道。
“啊?”連城微愕:“你見過她?”
皇甫熠嘴角翕動,囁嚅道:“我說了你可別生氣。”
瞅著他看了一會,連城聲音淺淡道:“說吧,我保證不生氣。”
“其實……其實離影是離涵的妹子,直白點說,她本是我的屬下,因為……因為聽從我的命令,才到你身邊的。”皇甫熠邊觀察連城的臉色,邊續道:“那時,我只是想給你身邊放個人,這樣不僅可以護你周全,也方便我隨時知道你的情況,但那傻丫頭為接近你,自殘得不輕,後面又因為我身上的血咒……”
連城截斷他的話:“你想告訴我,她在我身邊,其實並沒傳什麼訊息給你,對吧?”看他一眼,她又道:“我該早想到她是你的人,單就她和離涵的名姓,我就該有所察覺,奈何身邊發生的事太多,以至於我顧及不到,算了,這件事我不怪你,也不怨責她,畢竟她在我身邊,從未失責過!”
微微頓了頓,她理好身上的衣裙,看著皇甫熠,問:“她現在在別院,還是和那個東旬的琛王在一起?”
皇甫熠沉著臉道:“在別院養傷呢!”
“她受傷了?怎麼回事?”連城訝異,“是不是因為我的事,你遷怒於她,所以……”心念電轉,她斷言,“定是這樣,你因為她失責,就降罪她,致她重傷!你怎麼可以這樣?當時的情況不怨她,就是我自個,也沒想到會栽在莫婉傾手中,而她,那時已被東旬琛王救走……”言語到這,她長嘆口氣,方續道:“她沒性命之憂吧?”
“沒保護好你,她就該死!但我堅信你不會有事,所以治罪她的話並沒有說出口,是她自己覺得失責,欲自斷經脈而亡……”抿了抿唇,他言語冷厲,一字一句道:“念及她跟誰我多年,加之任伯,離涵為她求情,我出手及時阻住她的動作,這才留了她條性命。至於那個耶律琛,不知感恩,反出手傷你,後面又因他的個人感情,致離影沒有在你需要時及時出現……”
連城臉色微變,打斷他的話:“你殺了他?”
皇甫熠冷著臉沒有說話。
“他喜歡離影,是真心喜歡,我一路上看得出。”連城眼裡染上憂色,“離影好像也不討厭他,現如今他死在你手上……”幽嘆口氣,她沒再說下去。
“我只是重傷他,並要求他,有足夠能力給離影幸福,再來我面前求娶。”皇甫熠黑著臉道:“我不是無情之人!”
連城聞言,笑道:“這就好!”稍頓片刻,她眉兒微蹙,“離影受傷,進宮的話,肯定多有不便,要不就讓離涵留在別院照顧她,有任伯跟著咱們一起就好,你看怎樣?”
“好,就這麼辦吧!”
皇甫熠整理好身上的衣袍,頷首贊同。
“記得戴上你的易容面具。”自屏風後走出,連城回頭叮嚀。
皺眉想了想,皇甫熠提步到床邊,拿起枕邊的易容面具往俊美的臉上一敷,微笑道:“好了,咱們走吧,任伯怕是已經在院裡候著呢!”說著,他走到連城身旁,握住她的手兒,就往屋門口走。
皇宮御花園。
洛逸軒站在花徑旁的一座涼亭中,頭微仰,似是在遙望懸於夜幕上的那輪明月,又似是什麼都沒看,只是任思緒飄遠。
月華如水清涼,他就那麼靜靜地站在那,身形一動不動,仿若被定住一般。
林叔在他身後站著,眼裡有著難掩的擔心:“公子,你既然不願,為何還要答應夫人,進宮做太女夫?”
靜寂的夜裡,他的聲音雖然很輕,但落入洛逸軒耳裡,還是清晰異常。
然,洛逸軒沒有就他的話作答,也沒回頭看他一眼,仍舊站在那,動也不動。
“榮小姐……哦,不對,是太女,榮小姐現在是太女,她今晚怕是不會回宮了,公子若是有話與太女說,明日到宸宮去一趟就好。”連城就是太女,林叔平日裡幾乎不離洛逸軒,知她身份沒什麼奇怪。
洛逸軒終於動了,只見他收回視線,緩慢轉身,側對任伯,眸光迷惘,淺聲道:“她有意疏遠我,僅僅一天沒見,她對我的態度就發生了變化,我想問清楚緣由。”
“公子,你是不是喜歡上榮小姐了?”林叔眉頭緊皺,沉默許久,又道:“真要是這樣,公子……”言語到這,他不知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