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御藥房沒找到,又該怎麼辦?”僅是聽名字,冰靈果就非凡品,東旬,呂齊雖說是屬國,但這不代表他們真就願意獻上冰靈果這樣的寶貝。
皇甫熠嘴角動了動,囁嚅道:“我去找找,興許就有呢……”言語到這,他微頓片刻,又道:“若是沒有,我會前往杜府知會杜院首一聲,也好讓他有所準備。”
“嗯,就這麼著。”連城鬆開他的衣袖,點了點頭,道:“讓人將皇上和梁公公連夜接回城中。”
“我會吩咐下去。”皇甫熠輕撫連城的發頂,微笑著頷首,“去歇著吧!”
連城回他以微笑,聲音輕柔,叮囑道:“小心些!”
皇甫熠“嗯”了聲,轉瞬,人已消失在門外。
昏暗的燈火搖曳不停,皇甫擎靠在炕頭,內心尤為焦慮。
忽然,一陣寒涼的夜風透過窗稜縫隙而入,昏暗的燈火驟時熄滅,屋裡一時間漆黑一片。
“皇上,有人正在靠近我們!”梁榮小心翼翼地為皇甫擎套上鞋襪,背起主子,尋機離開。
黑暗中,皇甫擎嘴角掀起一絲苦笑,暗道:今日就是他的大限之日麼?
就在他自苦自悲,自責憤懣之際,窗外傳來一道恭敬之聲:“皇上,我家王爺派我等來接您和梁公公回城。”
皇甫擎,梁榮二人的身體皆是一震。
屋裡久久沒有聲音傳出,離涵納悶,不由皺緊眉頭。
難道皇上和梁公公已經離開了?不對啊,院外一直有人守著,他們除非長了翅膀,否則,人必定還在這農家屋裡。
“皇上,微臣過來接您了!”從皇甫熠口中知曉皇帝的下落,顧祁立刻吩咐侯府外的血衣衛,去稟告陸隨雲,他自個則先趕了回來。
這一落地,就見離涵站在月下,皺眉不語,敏銳如他,自然很快知道緣由。
他的聲音於皇甫擎,梁榮二人來說再熟悉不過。
“顧卿……”著梁榮放他站到地上,皇甫擎朝窗外輕喚。
顧祁應道:“是微臣。”下一刻,他已推門而入,“微臣該死,沒能第一時間知曉皇上出事,還請皇上治罪!”單膝跪地,顧祁低頭請罪。
皇甫擎抬手:“你何罪之有,快些起來吧!”梁榮見顧祁謝恩站起,忙道:“先離開這裡要緊,免得給這戶好人家招來事端。”
“公公所言極是。”顧祁說著,招呼離涵進屋,跟著背起二人迅速離去。
由於宮宴上的突發事件,宮中戒備愈發森嚴,但這對皇甫熠來說,完全不是問題。
神不知鬼不覺地潛入御藥房,不做他想,他徑直朝密室走。
珍貴藥材可都在那裡放著。
還別說,當他一踏進密室就看到一冰玉盒。
大步上前,想都沒想,他便開啟盒蓋。
看到裡面的東西,皇甫熠頃刻間鬆了口氣。
是呂齊進貢的,將冰玉盒收好,某人手上微運力,那攥在他掌心,標識呂齊進貢冰靈果的貼子,瞬間化作屑末,消弭在周圍的空氣中。
從城外到寧遠侯府,顧祁僅用兩刻多鐘。
竹墨軒,原本是顧駿住的院落,但由於小傢伙目前住在主院,這院子就一直空置著,饒是如此,院中每日也有下人按時在打掃。
“皇上,這座院落清幽,也不太引人注目,您和梁公公最近就歇在這裡。”安置皇甫擎在床上躺好,顧祁站在床前,言語恭敬道:“熠親王去宮裡……”他這正說著話,皇甫熠和連城,還有陸隨雲三人就走進了屋裡。
見過禮後,連城分別為皇甫擎,梁榮把脈。
“皇上體內的毒素雖被逼出不少,但殘餘的毒素還是會對皇上的身體造成很嚴重的影響。”連城神色嚴肅,一五一十道:“毒很特別,我診斷不出它的成分。”
眸中染上一絲歉然,她又道:“梁公公身上的毒雖被壓制著,但情況很不樂觀。”說到這,連城只覺自己說的都是廢話,當務之急先讓人食用冰靈果要緊。
剛才在竹墨軒門口,她碰到皇甫熠和陸隨雲,知曉御藥房中好巧不巧,還真有枚冰靈果,一顆心頓覺輕鬆不少。
皇甫熠將冰玉盒放到桌上,漆黑的眼眸,落在連城身上,低沉溫涼的嗓音揚起:“給皇上和梁公公食用吧!”
“好的。”連城輕應一句,移步走向桌旁。
半個時辰後,皇甫擎和梁榮一盤膝坐在床上,一盤膝坐在椅上,二人慢慢運轉內力,相隔不多會,各向痰盂中吐出一口黑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