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命!我只相信自己!”
“你瞭解巫術嗎?你又可知無數失蹤的靈月百姓,他們都去了哪裡?還有那隻作亂的怪獸,你對它又瞭解多少?”君奕緩聲說著,“你是承天命降世的,更是承天命來拯救你親手建立的家園,難道,你打算看著它毀滅嗎?”
他的話,她怎麼有一半聽不懂?
連城眸光微閃。
她來這異世沒多久,怎就從他的話中,聽出極為荒誕之說——靈月是她建立的?
“你現在這具身體是你的,也不是你的,你來自異世,與這具身體的原主人,本是同一個人……”君奕也不管連城臉上的表情變化,一句句慢慢說著。
“是你讓我穿到異世的?”
連城沒有驚訝身份被看穿,畢竟對方是懂法術,有靈力的國師,要想知道她的底,毫無懸念可言。
但她盯向君奕的目光,卻驟然一冷。
君奕搖頭:“是你在那個時代的命數到了,才會回到這裡,回到你該待的世界。”
連城聞言,身軀猛然僵直。
真是這樣麼?
真是如他所言,她本該屬於這裡?
荒誕,太荒誕了!
什麼承天命,什麼命數,她不信命,不信天,她知信自己!可是,可是好好的,她被炸飛,極其玄幻地穿越到這個世界,又該怎麼解釋?
就在連城垂眸思索之際,君奕袖袍輕拂,整個人宛若無物一般,落在她身旁站定。
“你……”
連城回過神,嘴裡僅吐出一字,便暈倒在他懷中。
“看顧好小公子。”對空道出一句,他抱起連城,瞬間沒了蹤影。
正如君奕所言,早朝上,連怡當著文武百官的面,說出自己當年生下雙胎,小女兒鈺公主不慎流落在外,已於昨夜歸國,因此,特冊封其為太女,洛翱,洛霜,乃至文武百官聞言,皆錯愕不已。
尤其是洛翱夫婦,那真真是臉色難看到極點。
他們沒想到連怡動作之快,會乍然出招,打得他們措手不及。
而風清的出現,更是令洛翱夫婦面色冷如冰凍。
洛霜立於朝堂之上,看向與連怡並肩而坐的那抹白色身影,久久不相信自己雙目所見。
待散了早朝,她看都不看洛翱難看至極的臉色,疾步走出宮門,馬車都沒坐,就提起輕功,向府邸疾馳而去。
地牢中沒人,那被她囚在地牢中十多年之久的白色身影,沒有在裡面,他沒有在裡面。
高位之上,與連怡那個踐人坐在一起的白袍男子,就是他,就是風清!
為什麼?
他為什麼要逃走?
不,是他和連怡生的孽種,救他離開地牢的麼?
就算是這樣,他怎麼可以離開?
難道她對他不夠好麼?
這麼些年來,為得到他真心以待,她忍耐,忍耐走進鐵柵門,忍耐著不去惹他生氣,忍耐著感情迸發,不可抑制地迸發。
結果,她得到了什麼?
他毫無眷戀,離開地牢……
洛霜怒極,真氣隨之鼓動,登時,地牢中響起陣陣轟鳴聲。
帷幔,桌椅,白玉床……全化為碎屑,在空氣中翻飛著,她一邊連續催動掌力,一邊怒聲嘶吼:“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離開?我就那麼入不了你的眼麼?讓你毫無眷戀,就離開我這裡……”
“瘋夠了就聽我說。”洛翱不知何時出現在地牢中,沉著臉道。
洛霜跪在地上,抬起頭,近乎歇斯底里衝他吼:“你是來看我的笑話嗎?你滾!去找你的珍兒,去找你的女人,滾啊!”
愛了一場,她到頭來什麼都沒得到,那人的心是石頭做的嗎?
對她竟然沒一絲一毫的感情。
淚水順著臉頰傾斜而下,洛霜從地上搖搖晃晃地站起,走至洛翱面前,扯住他的衣領,嘶聲吼道:“為了得到他的真心,我這麼多年來,沒碰他一下,我每次來看他,都是站在鐵柵門外,終了,他還是對我沒有丁點感情,你是不是覺得我就是個笑話,啊?你說是不是?”
洛翱看到她這個樣子,神色微動容,語聲緩和道:“你有我呢,有我們的孩子呢!他不識好歹,我們就連他一起除去!”
“有你,有孩子?你心裡何時有過我,啊?你只是在利用我,只是在利用我復仇,利用我達成你稱霸天下的野心,就是我為你生的孩子,你可有發自真心喜歡過?你沒有,你沒有喜歡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