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竟讓她的皇兒大白天的抱在懷裡,真是不知所謂!“奴婢也看不慣那莫小姐,娘娘,你說皇上會應你的請求,將莫小姐指給大皇子做側妃嗎?”翠喜小心翼翼地問。
梅貴妃看了她一眼:“皇上要應允,還用得著等到今天?”
“娘娘說的是,奴婢愚笨了!”欠身一禮,翠喜退回原位侍立。
淑妃的座位距離梅貴妃不遠,她一直有朝梅貴妃這邊留意。
“看樣子,延福宮的對那莫婉傾也沒甚好感。”
“就奴婢觀察,貴妃的態度確實如娘娘所言。”聞淑妃之言,紅葉跪其身側,小聲回了句。
“三皇子這陣子鬧出的事,真讓本宮頭疼得緊。”淑妃輕搖著手中的團扇,眸光輕抬,貌似不經意地從皇帝,皇后身上劃過:“一會等那莫婉傾表演才藝時,你務必多觀察觀察皇上,皇后臉上的表情。”
“是。”
紅葉應聲。
在梅貴妃的寢宮梳洗換衣後,莫婉傾就到了選妃宴場地,當時,她心有遲疑,想著要不要坐到陸玉挽身側,卻不成想,陸玉挽一看到她,就眉眼含笑,招手喚她。
明知對方的笑容虛假,但為防止陸玉挽一個不受控制,再鬧出什麼事,莫婉傾回她以微笑,移動蓮步,走到陸玉挽身旁的那張幾後,優雅而從容地坐下。
陸玉挽將她身上新換的衣裙仔細打量一番,眉眼間的笑意倏然散去。
彼此間好一會沒說話。
“玉妹妹……”被陸玉挽暗含憤怒的眼神死死盯著,莫婉傾就算定力再好,也不得不出聲:“你還好吧?”
“我被人算計,你說我好嗎?”陸玉挽說著,唇角牽起一絲冷笑。
莫婉傾眸光柔和:“玉妹妹這話怎麼說?”
“你說我這話怎麼說?”陸玉挽反問。
裝,裝得真好!
“你落水心情不好,我能理解,可我也落水了啊!,今個這事純屬意外,你瞧,定國公主到現在不也沒什麼動作嗎?”莫婉傾的聲音尤為輕柔。
陸玉挽對她這惺惺作態的樣子更加惱恨:“我好好地在那站著,卻突然間腳踝上一痛,接著就向前撲去,你敢說這與你沒幹系?”
“玉妹妹,你莫要無端猜疑我。”蠢貨,事情已經發生,那顧連城也沒追究,不知收斂,還想鬧事,究竟有沒有腦子?莫婉傾壓下心底的嫌惡,臉兒上掛著柔和的笑,對上陸玉挽的狠狠的眼神:“如果是我算計你,我為何自己也會落入水裡?玉妹妹,你好好想想,想想我說的在不在理。”
“你落水那是你欲蓋彌彰。”顧連城現在是沒什麼行動,可誰又知下一刻,她會不會將事情抖露在皇舅舅面前。而莫婉傾這個踐人,見害人的目的沒有達成,必會把自個摘得乾淨,讓她做替罪羊,背黑鍋。
想到這,陸玉挽恨不得當即就抓花莫婉傾的臉,甚至將其掐死在當場:“我可告訴你,別指望我替你背黑鍋!”
“玉妹妹,什麼背黑鍋不背黑鍋的,咱們站在塘邊與定國公主,還有顧慧小姐說話,不成想你腳下一個不穩,撞到了顧慧小姐,而我急著起身欲扶住你,沒想到被你一起帶進水裡,這事是發生的突然,卻純粹是場意外。”那股子力道太奇怪了,似是一隻無形的大手,硬生生地將她拽進水裡,並將她往塘底拖,詭異,實在詭異至極。沒能讓顧連城出醜,她是有些不甘心,但眼下,她更不能讓顧連城將懷疑的矛頭指向她。
蠢貨竟然還知替罪羊,可是證據呢?有什麼證據能證明是她出手,致她腳下一個不穩,將顧侍郎的嫡女撲進水中?
沒有證據,一切不過是眼前這蠢貨的臆想,她絲毫不用擔心被其拆穿。
人啊,有時候自信過頭,就不免有些自負了,進而將自己推至一個可笑的位置上,卻還不自知。
那可真真是可悲到極致!
連城在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後,就暗自運轉內力,聽著陸玉挽與莫婉傾之間的對話。
算計她,莫婉傾無緣無故算計她,這是為何?
她們間似乎並沒交集,怎就算計到她頭上?
右肘搭在膝上,撐著下顎,連城垂眸,盯著左手指間摩挲著的那顆珍珠。
這珍珠是她和皇甫熠在來到選妃宴場地前,在荷塘邊的草叢中撿到的。
她可沒忘陸玉挽撲向顧慧時,嘴裡發出的吃痛聲。
感知到一道陰毒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連城唇角微翹,眉眼未抬,都知是從誰眼裡迸射出的——陸玉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