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跟著嘴角一勾,緩緩道,“要跪是嗎?那就跪兩刻鐘再起身。”說完,她躺回枕上。
想說半個時辰來著,卻又下不了那個狠心,算了,既然人家要跪,就讓跪兩刻鐘,免得認為她沒脾氣,往後將她吃得死死的!
蕭湛這根不開竅的木頭還不知自家娘子生氣了,竟爽快應道,“好,我聽你的。”兩刻鐘,她的意思是隻要跪足兩刻鐘,就表示原諒了他?
小丫頭就是善良心軟,捨不得重罰他,某根木頭越想越歡喜,一顆心軟得都仿若能滴出水來。
兩刻鐘過得很快,蕭湛站起時,只覺心跳得好快,“寧兒,兩刻鐘到了!”聽到他突然響起的聲音,和一步步走近的腳步聲,顧寧亦是心跳加速,宛若鹿撞,不知接下來該如何是好。
外面還不時傳來喧鬧聲,屋裡卻出奇的安靜。
掀開喜被,蕭湛在她身側輕緩躺下,因為兩人都 僅著 中衣,稍一碰觸,都只覺對方 好燙。
沐浴後的淡淡皂角香味在彼此間縈繞著,他和她誰都沒有說話,這讓本就有些曖 昧的氛圍,不由變得更加旖 旎起來。
他慢慢 挨近她,這令顧寧整個人都繃得緊緊的。
“寧兒,轉過來看著我好不好?”他說著,就已伸出長臂攬過她的身子。
顧寧眉兒微蹙,“你那是徵求我嗎?”瞥他一眼,她鼓著腮幫子嘟囔道。
盈盈水眸中眼波流轉,在燭光映照下尤為熠熠生輝,蕭湛看著她,看著這樣靈動嬌俏的她,目中盡顯笑意。
“你笑什麼?”嗔他一眼,顧寧問。
蕭湛聽著她嬌軟的聲音,本就加快的心跳驟然間“怦怦”猛跳兩下。
成年以來,他雖沒和 女人做過 那種事,可是整天和那一幫子弟兄待在一起,什麼沒聽到過?
約莫是性子冷吧,他倒也沒往那方面想過。
但今天不一樣,這是他的新婚 夜,而且身邊躺著 的是他用生命來愛的女人,加之身為一個 血氣方剛 的男兒,要是再不有所作為的話,他未免也就太衰,太不是爺們了!
更何況要他 忍,他也忍 不住啊!
因為多忍一刻 於他來說,都是種 難以言喻的 煎熬。
衝動 一起,蕭湛的嗓音禁不住變得暗啞,“寧兒……”他眸光 灼熱,定定地看著她。
顧寧對他這樣的目光沒來由的有些害怕,“你,你說。”那是怎樣的一雙眸子,似是要將她……一口吃掉一般。
二姐……二姐,你不是說很美好嗎?為啥我就覺得害怕呢!
嫂嫂……嫂嫂,你不也說不用怕,一切都是自然而然發生的,為何我就感覺你和二姐一樣都在騙我?
“我喜歡你……”低啞溫軟的嗓音在靜謐的屋裡緩緩揚起,他握住她的手兒 慢慢 向下,直至觸碰到……這才停了下來。
顧寧的臉瞬間漲紅,心兒也不自已地狂跳。
驀地,她抽出手,神色慌張,滿臉不知所措。
“幫 我。”
他的眼神更為 灼熱,聲音也愈發低啞了幾分。
“蕭大哥……我,我……”顧寧語拙。
幫他?幫他什麼?
她腦袋裡亂哄哄的,似是清楚他話中之意,可仔細一想,又什麼都不知道。
就在這時,蕭湛溫熱的大手 落在了她的腰上,“你緊張?”他笑問。
“我,我為什麼要緊張?還有,你想做什麼?”腦中一個機靈,她倏然拿開他的手,坐起身正對上他微愕,卻又染著笑意的眼眸。
看來小丫頭什麼都不懂,這會兒必是緊張了,也難怪,老侯夫人早早離世,就算有姐姐,嫂嫂在身邊,可就那兩位的年歲,恐怕也不好意思對她多說什麼。
顧寧懊惱極了,話一出口,她就懊惱極了!
暗責自個有些反應過度,還傻傻的問出那樣的話。
今晚可是他們的新婚 夜,他要做什麼,她還需問麼?
再者,再者二姐和嫂嫂都說,今晚無論有何事發生,那都是天經地義,都是再正常不過。
只因她已是他的妻。
伸手拽她入懷,蕭湛既覺好笑,又頗感無奈,喃喃道,“真不知道我要做什麼?”
顧寧將頭埋在他懷裡裝死。
“夫妻間該做什麼我們就做什麼。”她不說話,他只是低笑,繼而道,“別緊張。”她的身體還是緊繃在一起,好似他是要吃人的大灰狼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