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讓我出宮去看看好不好?”知道自己的請求母后一定不會答應,所以十一公主專從疼她的父皇這下手。
皇甫擎眉頭皺了皺,道:“告訴父皇你是怎麼知道的?”
“昨個太陽落山前,宮人們都在傳這件事呢!”說到這,十一公主晶亮的眼睛眨了眨,歪著頭看向自個父皇:“父皇,你難道沒聽說嗎?”
“父皇有聽梁榮提過幾句。”皇甫擎撫了撫十一公主的發頂,目光挪至皇后身上,聲音略顯低沉道:“也不知羲和是怎麼管教孩子的,由著天佑胡鬧。”皇后秀眉緊檸,遲疑片刻道:“那顧二小姐會不會有事?”微微頓了頓,皇后的眸光與皇甫擎的視線相對,又道:“皇上,要不……要不……”就算她再不放心那對自己有恩的少女,也不能逾矩向皇帝提出什麼請求,心念電轉間,皇后將到嘴邊的話咽回喉中。
皇甫擎見她似要對自己說什麼,卻終了溫柔一笑,止住言語,禁不住道:“皇后是擔心天佑贏了顧二小姐,真讓其跪爬著學狗叫?”
看著他,皇后眸帶憂色,輕“嗯”一聲,道:“顧二小姐畢竟是女孩子,哪能承受得住那樣的羞辱!”
“朕看天佑未必能贏得顧二小姐。”皇甫擎淡淡道:“顧二小姐初次入宮,梁榮有留意過她,發覺那小丫頭有著尤為深厚的內力。”
“那她也是姑娘家啊!”唇角噏動,皇后囁嚅道:“天佑行事與小九一樣,從不計後果,如若他使出……使出什麼小伎倆,顧二小姐豈不是……”
十一公主從皇甫擎懷中退出,鼓著腮幫子道:“父皇,母后,你們說完了嗎?”
“朕的小九生氣了!”笑了笑,皇甫擎緩緩站起,牽過十一公主的小手,與皇后道:“皇后不必擔心,朕正好今日無事,就帶著靈兒出宮走走。”皇后在藍鳶攙扶下起身,不贊成道:“皇上是一國之君,萬萬不可隨意出宮。”都是她不好,不該在他面前擔心那少女的安危,心裡一陣懊惱,皇后朝皇甫擎襝衽一禮,自責道:“是臣妾不好,不該在皇上面前提起顧二小姐。”
皇甫擎笑了笑,揶揄道:“皇后今個這是怎麼了?不止一次在朕面前自責。”抬手示意藍鳶扶皇后坐回椅上,就聽他語聲溫和,又道:“朕繼位以來,幾乎每年都要出宮兩三趟,一直以來不都好好的麼!再者,朕出去又不是孤身一人,皇后完全不必擔心。”
“父皇,你是要帶著靈兒出宮嗎?”怕自己聽錯,十一公主仰起小腦袋,眨巴著眼睛問。
皇甫擎的目光由皇后身上收回,垂眸看向嬌俏可愛的小女兒,笑著頷首:“你回寢宮換身不起眼的常服,父皇這就吩咐下去,一會咱們便出宮。”
“太好了,太好了!”將小手從皇甫擎掌心抽出,十一公主高興得直拍手。
“快去吧,若是你過來晚了,父皇可就不等你了哦!”擺擺手,皇甫擎含笑道。
十一公主迅速與他和皇后一禮:“父皇不許丟下我,我這就回寢宮,這就回寢宮換常服!”說著,她人已轉身朝殿門口跑去。
考慮到十一公主年幼,出宮多有不便,加之牽掛皇甫擎的安危,皇后秀眉微蹙,看著皇甫擎柔聲問:“皇上,您真要帶上靈兒?”
“皇后是擔心朕把靈兒那丫頭給丟了?”皇甫擎故作曲解皇后的意思,微笑著道:“朕和靈兒一出宮門,就如尋常百姓家的父女,沒人留意我們的。而我,身為父親,定會看好年幼的女兒。”
皇后忙解釋道:“皇上,臣妾不是那個意思,臣妾只是……”抬起手,制止她再說下去,皇甫擎笑道:“皇后不必解釋,朕知道你是什麼意思,剛剛朕只是和你開個不大不小的玩笑。”聽他這麼一說,皇后臉上染起抹紅暈,皇甫擎見狀,開懷笑道:“朕去換身便服,皇后若是累了,就去榻上躺會。”語落,他轉身大步走向殿門口。
暖陽傾照,碧空萬里無雲,用過早食的人們,或疾步前行,或乘坐馬車,或騎馬,都是朝一個目的地趕去——南湖。
然,比之他們尚在路上,南湖邊已聚集了不少看熱鬧的人,就是一眼望不到邊的湖面上,也比往日多了好多艘畫舫和船隻。
“怎麼還不見陸世子和顧二小姐來啊?”
“你眼睛在哪裡長著呢?”陸世子就在咱們不遠處的亭中站著,不過,顧二小姐這會兒倒還真沒來。”
說話的人手指一座亭臺,與同伴道。
“哦,我看到了,那人確實是陸世子。”同伴順其手指的方向看去,不好意思地回了一句,道:“你說顧二小姐該不會不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