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蓉兒的命可是顧二小姐救回的,如若真因為你的話,我和你娘就阻止蓉兒和其做朋友,甚至見了面,遠遠避之,你覺得咱們一家人還有什麼顏面在京中立足?”
“再說,蓉兒有辨別是非善惡的能力,她會因為我們之言,就乖乖呆在府中,不與顧二小姐走動嗎?”
聞蕭父之言,蕭湛俊挺的臉上顯出一抹愧然,起身行禮道:“爹,我……我不該因為擔心妹妹的安危,生出那些小人心思!”蕭父抬手示意他坐下說話,溫聲道:“你的心思雖有不對,但正如你剛剛所言,都是因為擔心蓉兒,才會一時忘記心中的氣節,爹不怪你。”
“湛兒,你別自責,娘心裡想的和你爹與你說的話一樣,我們都沒有責怪你的意思。”慈和的目光落在兒子身上,蕭母柔聲說了句。
母親之言,令蕭湛更覺慚愧,深感自己太過心胸狹窄,為護親人平安,將那風骨傲然,宛若青蓮般高潔的女子,視為洪水猛獸。
他垂眸不語,蕭父蕭母對視一眼,蕭母出言關心道:“湛兒,你身上的內傷還打緊嗎?”
“娘放心,我已無大礙。”抬眸看向母親,蕭湛唇角漾出一絲淺笑,回道。
蕭母點點頭,又道:“如果需要你爹幫忙,就儘管開口。”
“不用,我每日運功慢慢調理,再過個兩三日,就會完全恢復。”連城潛入宮中盜藥那晚,蕭湛與他率領的那對御林軍侍衛,是沒被皇甫熠奪取性命,但也正如皇甫熠與連城所言,包括蕭湛在內,那對御林軍侍衛,個個受了極重的內傷。蕭湛內力深厚,且在腰間佩刀擊飛他的一剎那間,有催動真氣護身,因此,他在*上靜躺半日多,便可慢慢調整內息,為自個修復內傷。
但那些御林軍侍衛,則沒他這麼好運,他們恐怕時至今日,還躺在*上服藥靜養著。
寧遠侯府,用過午食,連城著顧寧回屋歇會,自己帶著不願午休的顧駿坐在顧祁屋裡閒聊。
“二妹,你做的藥膳很好吃,不過勞你這般為我費心,真是辛苦了!”
“一點都不辛苦,我喜歡做吃食。”微微笑了笑,連城道。
顧祁眸光溫潤,落在顧駿的小臉上,笑著問:“駿兒,二姐做的飯菜好吃嗎?”顧駿緊抿著小嘴巴,倚在連城懷裡不做聲,不過, 他有輕點頭,接著,還揚起小腦袋,定定地看著連城,眼裡滿是渴求。
對上他的目光,連城輕撫著其發頂,柔聲道:“是不是晚上還想吃二姐做的飯菜啊?”
顧駿點點小腦袋,然後極快地低下頭,好似害羞似的。
“好,你喜歡,二姐晚上繼續給你做。”笑著與他說了句,連城目光挪轉,對上顧祁的視線,嘆道:“駿兒什麼都知道,可就是不願意開口。”
“興許再過些日子,他便會自然而然地開口說話。”眼裡劃過抹憂傷,顧祁喃喃道:“三年前的事於他來說,衝擊實在是太大。”母親和大妹死前所遭受的凌辱,顧祁有聽連城簡單提過,聞言後,他當時氣得雙眸赤紅,一拳砸在*上。
仇,他一定要報,一定!
“大哥,你別多想,免得影響心情,從而不利於腿上的傷口恢復。”知道顧祁因想起三年前發生的事,心情漸漸變得低落,連城忙柔聲勸道。
輕頷首,顧祁看著她忽然問:“你說陸世子今日之後,還會再找你麻煩嗎?”
沉默良久,連城啟唇:“如果我是他,絕不會再自討沒趣。”微微頓了頓,她將眸光挪向窗外,續道:“他就是個被長輩慣壞的,並沒到無可救藥的地步。”說著,她抱起顧駿緩緩從椅上站起:“大哥,說了這麼長時間話,你恐也累了,躺下休息會吧!”
顧祁嘴角動了動,見連城抱顧駿已走向門口,終沒言語。
“駿兒,二姐摟你坐在躺椅上睡會,好不好?”抱顧駿到院裡,連城手指放在花樹下的竹製躺椅,眉眼彎彎如月,笑著道:“今個的天氣暖和舒適,你睡在二姐懷裡曬著太陽,聞著花香,一定會做個美美的夢。”邊說,她邊往花樹下走。
環住她的脖頸,顧駿靜靜地趴在她瘦弱的肩上,慢慢地點了點小腦袋。
連城唇角輕揚,聲音輕快地讚道:“駿兒真乖,二姐決定了,晚上多做幾道好吃的菜,來獎勵你!高興嗎?”顧駿又點了點小腦袋。
暖暖的春風吹著,顧駿舒服地躺在連城懷裡,聞著撲鼻的花香,不多會進入了夢鄉。
端詳著他精緻的小臉,連城無聲呢喃:“二姐不會再讓你受到傷害,睡吧,安心地睡上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