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脊背上升出一層冷汗,袁國公文弱書生,他想幹什麼?
這種情況明顯是不合理的。袁國公每到一地,都會給地方官打招呼,地方官員也樂意獻好,每每都派府丁或衙役隨行保護,到了下一地再換另一組。一路平安無事,眼見到了京城還出這檔子事?
“水寇打劫只為財貨,我們為什麼不破財消災?”書衡腳下如釘了釘子一般直立在那裡:“既然打算舍財,那爹爹為什麼不走?”她握著刀子衝出去,這幫人不是水寇,不是為財,根本就是為了取命!袁國公定然曉得,所以才讓書衡走,自己留在了前面。
大抵自然界的動物也會在危險來臨時自己引開天敵讓幼崽趁機跑路,但現在您別跟我玩動物世界這一套!書衡的眼淚幾乎都要湧出來了…這種悲壯又深沉的情感流瀉到他看到袁國公的一剎那戛然而止。
袁國公果然置一榻一幾一壺於甲板上,身披天青色流雲紋翔鶴大氅,披散著的頭髮證明了他果然是準備休息結果睡不著又重新起來的,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還在喝茶,一動不動的坐著,慢悠悠的品茗,注視前方不遠處的廝殺……您在看角鬥表演嗎?
此情此景書衡不知為何緊張不起來了,明明這麼危急的時刻,慘呼聲就在耳邊響起,她還有閒心開個玩笑:“爹爹,今天的風兒有些喧囂啊。”
袁國公詫異的看著她,半晌,朗聲一笑把她圈進懷裡:“哎,你怎麼不走?”
“我準備拉爹爹一起撤退。”
“你不怕?”
“…原本是有點怕的。”書衡摸摸鼻子,但看你這麼鎮定,我忽然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