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顏蕎就很給面子的應聲道,“小事罷了,公主活潑率真,孤不會計較,倒是不知慶羽公主帶了些什麼禮物,不知能夠如使者所說,讓孤大開眼界呢?”
自然地接過了對方遞的臺階,又順便嘲諷了慶羽一番。
活潑率真?
這可是……貶義詞吶。
一國公主,值得誇耀的地方,能夠用來開罪的地方,竟然只剩下了活潑率真,多簡單粗暴的諷刺——而且,她的話已落,如果待會兒的禮物不曾讓她大開眼界,她完全可以借題發揮小懲一番,對方就算知道她不過是遷怒,也無力做什麼。
個人手中掌握著的權利,決定了一個人的底氣。
#就是看你不爽你奈我何#
而更重要的是,慶羽的出現,大概會動搖這個容國表面的和平。這比她料想的要早,卻也不晚,但還是有些不爽呢,這大概是,她對計劃裡出現的不安定因素的天生的厭惡吧。
這樣想著,她臉上的笑容卻更真實了。她一邊命令僕從去當眾開啟慶國的禮物,一邊直直地盯著那個方才出列的使者。
使者?
#我讀書少你別騙我#
如果是真的是使者,大庭廣眾之下他怎麼敢站出來?
慶羽公主都不曾開口,他卻介面了。
顏蕎感覺地出來,雖然因為有求於人,所以姿態放低了些,但那個人態度仍舊是不卑不亢,又混雜了一絲絲上位者獨有的傲慢。
不枉她與容夜這麼配合著欺負慶羽嘛┗|`O′|┛
她們不過是為了等這個人站出來,這樣,才好執行下一步計劃。
他們的目標,從一開始就是這個人。
這個人。
慶國太子,慶城。
慶國明面上的禮物喬薇早已知曉,白玉珊瑚,雖是珍貴,卻不是絕無僅有,而且,又不能吃又不能喝又不能聞,這種東西存在的意義是什麼?
奢侈品?珍藏?
呵呵。
#不要和吃貨講道理#
令她更感興趣的,其實是對方口中的那份特別而珍貴的禮物。
不管對方是故意吊人胃口還是真的是件珍貴的禮物,不得不說,他們真的吊起了她的好奇心。
不過,雖然覺得自己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但是當對方真的開啟禮物的時候,顏蕎還是覺得自己受到了小小的驚嚇。
那是一個人,她跪坐在簡陋的囚車中,看起來倒是有幾分可憐,而她被捆縛著,繩索被纏繞的地很緊,她身上倒沒有什麼傷痕,只是滿臉的憔悴,混雜著顯而易見的絕望。
她的眼神看起來麻木而茫然,但在見到顏蕎的一剎那,卻劃過了幾分恐慌。沒有愧疚,而似乎僅僅是一份,對於未知的恐慌。
“區區薄禮,不成敬意。”
慶城鞠了個躬,態度謙卑地恰到好處。
“此人是燕國安插在容國的間諜,偶然的一次機會被我們的人逮捕了,經過探查才發現,她竟然與先後之死有所牽涉,這也讓我們臨時更改了將要進獻的禮物,白玉珊瑚要獻,然這份禮物,卻更是我們慶國的一番心意。”
顏蕎對先後的感情,人盡皆知,而慶城送來了殺死先後的兇手之一,這一份禮物,不可謂不大。
但他太小看她了,而且,她討厭這種自以為看破了她,能夠左右她的做法,非常非常——
除此之外,假如僅僅是一個毫無證據的兇手就能夠左右她影響了她的情緒的話,容辭當年也就不會選擇她,她也不會是尊貴的攝政王了。
容辭看中的,就是她的冷靜。
“慶國的誠意,就只是一個疑似兇手的女人麼?”
顏蕎的口氣中帶著幾分漫不經心,“如果是這樣的話,所謂的慶國的誠意,還真是一樣值得斟酌的東西。”
“我想我們需要細談。”她看著慶城,眼神中是一閃而過的鋒銳。
緊接著她接收到了女人感激的目光——
哦,可愛的女人,她該不會以為,她相信了她的清白吧?
“我可是從未相信過你呢,親愛的奶孃。”
她對她做了這樣的口型。
她的奶孃,紫月。
☆、第五章 識破假面
紫月是顏蕎的奶孃,也是先後的大丫鬟,自顏蕎有記憶起,就一直照顧她,雖然稱不上多少知冷知熱,但也算是盡心盡力,偶爾有所疏漏,也能很快補救,所以如果不是那次她徹查了她母親的案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