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慕成行了軍禮，闊步往外面走去。
走出門，坐上飛機。
進入軍營。
站在她的將士面前，蘇維看著整齊的軍隊。
她沒有讓陸慕成跟過來，空氣陰沉，天空紛紛揚揚飄下雪花。
蘇維站了很長時間，凜冽的北風刀子一樣刮在臉上。蘇維抬起下巴，她立正行了個軍禮，態度端正，“為了和平，為了不再有戰爭，為了這個世界能恢復如初。”
她的聲音乾淨，十分冷厲。
蘇維有軍人的氣勢，她該是這樣的人。
陸慕成看著螢幕上的蘇維，他把手垂下去。
蘇維沒有他想的那麼弱。
“我願意做歷史的罪人。”
蘇維鞠躬。
不知道誰先喊出了聲音，漸漸聲音越來越高。
“為了和平而戰，為了世界和平！”
蘇維表情平靜。
她心情很沉重，遠沒有想象的那麼輕鬆。
她身負重擔。
陸慕成沒見過蘇維這樣，她講了兩個小時，站在寒風裡。
聲音到後來已經有些嘶啞，陸慕成轉身往外面走。
“少將？”
陸慕成喉結滾動，又站了回去。
螢幕上，蘇維再次鞠躬，轉身往這邊走來。
陸慕成開門走了出去。
陸慕成沒走過去，蘇維給他暗示，不要過來。
蘇維走進了指揮室，陸慕成收回視線。
抬手按在蘇維的肩膀上，微微收了手指。
“冷麼？”
“還好。”
陸慕成想摸摸她的手，忍住了。
“要開會麼？”
“北部的問題。”
蘇維抬起了下巴，眯著眼睛笑道，“打吧，省的後患無窮。”
會議結束，陸慕成去部署北部的戰爭，蘇維去了北軍醫院。
陳清依舊是院長，他看了眼蘇維，目光復雜。
“老頭。”
“以後叫我老陳吧。”陳清把手中資料扔在桌子上，“你還有是麼？沒事就走吧。”
蘇維乾笑了一聲：“趕我走啊？”
陳清皺眉，“我一直以為你是個例外。”
“這樣的環境下，誰能置身事外？”蘇維拉過一把椅子坐下，深吸一口氣，“你能麼？陳叔，我們都不能。”
陳清臉色不好看，“找我幹什麼？”
“閒著沒事，找你聊聊。”
“沒什麼可聊，你走吧。上面換了誰做領導，對我來說沒有任何影響。”
“我要這世界統一，土地重新長出植物。”
“安德烈就是這麼做的，你們可以忽悠別人，能騙的過我？”
“我不想死在安德烈手裡。”蘇維笑了笑，“實話，真的，我不騙你。”
陳清冷哼。
“你哼個屁？”
“你不再是我認識的那個蘇維，我也不想和你多說，我的職責是治病，你沒病就走吧。”
“艾倫——”蘇維一直沒敢問，她喉嚨滾動。
“死了，徹底死了。”
蘇維緊抿著嘴唇，心臟一陣陣發疼。
她沉默了足足有一分鐘，站起來，“我先走了。”
“蘇維。”
蘇維走到門口聽到陳清的聲音，轉頭看過去，“老頭。”
“我們認識多少年了？”
“二十年。”蘇維笑的鼻子有些酸：“整整二十年了。”
“我們的情義到此結束，往後你是將軍，我只是一個普通的醫生。”
蘇維咬著牙，臉上依舊是沒心沒肺的笑，“真這麼狠？”
“走吧。”
“你更喜歡安德烈麼？”
“政治我不懂，我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