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類推,使得最前面開路的張繡以及三千血刃營不致於缺糧。
張繡率軍不住向南開路,期間龐統不住登高看太陽、風向以及樹木、群山,估摸地形,指點方向,張繡對龐統之能認識更深,天文地理恐怕不止是臥龍懂,鳳雛亦是不差。
走在最前領著兵卒開路的張繡,這時真的體會到益州道路的難行,那就看不到盡頭的無奈感每天都瀰漫著整個心頭。當開闢完一條止路,翻越了這個山頭之後,看到的還是山頭,還是絕路,那種無奈感若是換上一斤。意志力稍微低一點的人都堅持不下來。
在龐統指點下,張繡領大軍走了二十餘日,所行之處正如龐統所料,皆荒無人煙。由於每百里下塞,加上運糧兵卒,大軍此時僅剩下不足三千人的血刃營,立下大寨竟有九個之多,比之龐統預估的七百里還多走了兩百里,卻是張繡覺得有些地方太險,硬開過去兵卒恐怕死傷不少,故此才命令繞行而過,最終卻是多走了兩百里。
大軍行九百里,饒是血刃營這支歷經無數血火洗禮,精銳中的精銳,也疲憊不能前。若不是張繡每日都衝在最前,血刃營兵卒身體極好,恐怕都不能完全此壯舉。
九百里道路開完,兩千餘血刃營來到一名曰摩天嶺的山嶺處,見到血刃營所有兵卒都癱軟在地,張繡大聲喝道:“將士們,九百里山路我們已經走過了!過了此處前面就是江油,豈能退卻!”
見到血刃營的兵卒還是不動,於是大聲呼喚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吾等已經來到此處,只要攻下江油,本將在此許諾,保汝等三代富貴!所有人姓名刻入長安忠烈碑上”。
這長安忠烈碑,只有立下大功的武將死後才享有的榮譽,說是名垂青史也不過過。如今富貴與名留青史雙管齊下,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啊,”
一同竭斯底裡地仰天咆哮一聲,全部“騰”一下跳了起來。張繡見得大喜,讓兵卒們先將斧子鑿子等原本開鑿山路,此時已經是血刃營的兵器扔下山嶺。之後自己抄起一張昨夜用來禦寒的氈子裹住身體。縮成一團當先滾下山去。
血刃營的兵卒見得,也有樣學樣,有氈子的如張繡一般裹住自己滾下山去,沒有的則用繩索綁住腰間,順著生長到山嶺頂端的高大樹木滑下山嶺。
不到一個時辰,兩千餘血刃營已經隨著張繡來到山嶺之下,張繡當先捉起自己的虎頭金槍,血刃營的兵卒們亦抄起斧鑿,張繡大喝一聲,引著兩千餘血刃營兵卒星夜直撲江油。
當張繡率軍到得江油城前,卻網好清晨,見到江油城城門如常開啟,守城兵卒懶散地打著哈氣,手中拿著的兵器都不是太穩,當即大喜,引著兩千如狼似虎的血刃營直撲城門。
自從陰平大道被封堵,泠苞被調往樟潢之後,江油城也沒有派大將駐守,兵卒因此也疏於練。此時見到張繡率領大軍如狼似虎地撲來。還未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待得張繡大軍衝近之後,才大聲叫道:“敵襲,,敵襲張繡見得大笑,這些守城兵卒只知道呼叫而不知立即關城門,正給了張繡良機。快步搶上,虎頭金槍急舞,金芒閃耀,鳳凰啼鳴之下守城兵卒紛紛斃命。張繡一舉奪門成功,讓幾百兵卒守住城門,自己則撲進城內。不到半個時辰,整個江油城已經被張繡佔住,江油縣令則自縛雙手請降。
張繡佔住江油城之後,立即讓血刃營兵卒關閉四門,不準進出。而後又讓那江油縣令開啟糧倉,讓血刃營的兵卒立即生火造飯,卻是張繡他們已經斷糧三天,而且為了急襲江油。連夜急行,此時全軍上下包括張繡都已經餓極,幸好江油乃是連線樟潢與成都的要隘,存糧極多,不然大軍恐怕就要向百姓要糧了。
飽食了一頓之後,張繡才派兵卒去讓太史慈、法正和龐統三人領之前在山給漢中的李儒和徐榮,讓他們隨時準備好讓大軍出擊。
隨著大軍開進江油城中,局勢已經是完全明朗了。張繡讓大軍並分兩路,自己率領一萬五千破鋒營和法正攻涪水關,太史慈則率領另外的一萬五千破鋒營回擊樟潢,趁著泠苞與黃忠對峙將棹潢城攻下來,龐統則和兩千餘已經筋疲力盡的血刃營兵卒守禦江油城。龐統原本想跟張繡一同南下取成都的,但張繡想到歷史上龐統就是死在蜀中,為了不讓自己損失大才,於是便將龐統留在江油,將可能出現的情況撫殺住。
張繡和太史慈突襲江油,之後又立即將訊息封鎖,益州內部根本沒有人收到訊息。
涪水關前,一隊拉著數十車貨物的商隊漸漸駛近,守關的兵卒見到這商隊大概有數百人護著,商隊內運送的大車封得嚴嚴實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