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表聽得,心中冷笑,嘴上卻是說道:“貴使是否弄錯,張大人乃是堂堂大漢膘騎大將軍、大司馬、宛城侯,又救駕有功,怎會是逆賊。”
李豐聽得劉表語氣,暗道:“有門。”連忙說道:“州牧大人此言差矣,張繡官位,先是李郭樊三賊亂封,後來天子落入曹賊之手,如今曹賊挾天子以令諸侯,張繡乃是其同黨,自然以高位許之,故此張繡之官位皆非由天子親自冊封。至於救駕有功,更是虛言,張繡與李郭樊三賊本是同黨,其自相殘殺天子又豈會為張繡所救,張繡實乃國賊也,州牧大人乃是高祖之後,皇族之人;豈能與國賊同謀。我家主公出身袁家,四世三公,乃是大漢忠臣,韓將軍當年亦響應眾諸侯,同討董賊。皆是於國有功之人,如今三家聯手,共討張繡逆賊。正是替天行道之舉也。”
劉表聽得,不動聲色地答道:“貴使所言有理,張繡擅佔南陽,表身為荊州牧,自然有責任為天子守土。將南陽取回,貴使以為如何?”
李豐聽得,笑道:“州牧大人所言有理,不過左將軍亦為天子效力,征討不臣,故此左將軍想請州牧大人將宛城借與左將軍以作囤糧之用。好等左將軍大軍征討逆賊之時有一囤糧之處。”
劉表聽得,皺了皺眉,說道:“宛城乃是南陽治所,借與左將軍恐怕不妥。”
李豐說道:“州牧大人此言差矣,逆賊張繡大軍於關中,若其軍自關中而來,東出武關或是先入司隸南下,首當其衝必是宛城,左將軍身為朝廷重將。有責任為天子守土,與逆賊征戰。憲城在逆賊兵鋒之下。百姓亦不能安居樂業,不若將其借與左將軍囤糧,以為前線對抗逆賊。豈不更好。而州牧大人自可以宛城以南各縣安置百姓,邸縣、樊城、上庸皆可安置百姓,讓百姓遠離戰火,豈不更好。”說到上庸之時,李豐還加重了語氣。
劉表與李豐一輪虛虛實實的對話,卻是知道了袁術的意思。按照李豐所言,袁術要的是宛城以及西北面到武關的地方,至於宛城以南邸縣、婪城以及西面的上庸則是歸劉表所有,邸縣、樊城這些本來不足以讓劉表讓出宛城,但擁有了上庸城就不同了,劉表可以以討逆之名從上庸城進攻漢中,若得漢中,那麼劉表勢力就立增,這由不得劉表不心動。須知道現在的劉表還未老,還有一番雄心壯志,就正如他單騎入荊州那般有魄力,還不是歷史上那個守成之主。
劉表想了想,還是無果,便對李豐說道:“貴使且稍坐,本府先回靜宴思慮再作定論,來人,奉茶。”說完就先離開了,李豐亦不急,靜靜地品著茶,等候劉表。
到得後廳,側良、削越、蔡瑁三人赫然在列,劉表在主位之上坐好之後,問道:“德佳、子柔、異度方才李豐之言你們亦聽到,你們以為如何?”
蔡瑁立即點頭說道:“主公,瑁以為可。”
劉表點了點頭,不答,而是將目光望向側良、側越二人。側良想了想,答道:“主公,袁術要去宛城,主公雖然得上庸。可攻漢中,然而還是吃虧。良以為照此平分南陽亦好,不過要袁術大軍先渡消水攻鄧縣,而後再進攻宛城。主公大軍則只進攻樊城,牽制敵軍。到時袁術攻得下宛城,就是他的。攻不下亦不怪人,主公則力主向西,奪下南陽各地以及上庸城。至於鄧縣,等袁術奪下宛城之後再向其索要,義陽、新野則暫時借道與袁術大軍。”
荊良說完,側越便笑道:“張繡在南陽之大軍皆屯駐在宛城,讓袁術與張繡大軍硬拼,主公只要將輿城取下。之後奪其餘各地,易如反掌。袁術要宛城,主公自不可浪費兵力幫其奪下,徒作嫁衣。”
蔡瑁聽得,亦笑道:“主公,兩個先生之計可行,瑁有信心,可一戰將婪城攻陷,駐守樊城的黃敘只是一懦口小兒,藉著其父黃忠之威名的此高位,不足為道。”
劉表見得三人難得一次意見統一,便點頭說道:“好,既然如此。表現在就奔與李豐商議此事。”說完就走向前廳。
到得前廳,劉表將方才側良之提議經過修飾之後說與李豐聽,李豐聽完之後沒有立即回答,而是思量利弊。其實劉表所提意見亦是有理。畢竟袁術要獨得宛城,劉表自不會出兵相助,而袁術要獨得宛城的條件就是幫助劉表牽制張繡大部分兵力。並攻下那縣送與劉表。如此說來。此次兩家雖然名為聯手,其實亦沒有共同作戰,只是劉表行借道之舉。然後各攻各要的地方。
李豐思量之後覺得袁術並沒有吃多少虧,反正自己要的地方自然是需要自己攻下來,況且有劉表首肯,攻下南陽之後就不會再為平分之事而爭吵,於是李豐將劉表的條件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