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與之前父親派人來說決黃河以淹中原有關?”
沮授聽得,點頭道:“正是如此!水淹中原,此牽連甚大,必須趁大水未至立即退兵,不然我軍情勢堪憂!”
曹昂聽得沮授說得嚴肅,皺眉道:“沒有那麼嚴重吧。父親曾言大水最多淹兗州西部和豫州西北部。其中兗州西部城池大部分都為張繡劫掠一空,所損失的亦僅是豫州。戰前已經讓豫州做好準備。因此父親讓昂先行進兵,而父親大軍隨後就至!”
沮授聽得,搖頭道:“水淹中原,牽連甚廣,而且後患無窮「豈是這般輕易能解決。若是授所料不差,幾天之後丞相就會傳來退兵之令。中原受水患之災,中原無力再動刀兵,而且除卻中原之外,下游的淮南恐怕也會由於黃河決堤而水量猛增,不少地方也會受災。此計真不知是好是壞……”說完沮授重重地嘆息一聲。
曹昂聽得,嘆了口氣。他為人本來就心善,對於曹操決黃河之堤淹中原並不大過贊同。然而此訃乇行,就再無餘地。不過這麼一來中原戰場化為一片澤國,張繡不能再東出,此時南陽這邊和河北猛攻,取得勝利好像並無不妥。嗯到這裡,曹昂便將所想告訴了沮授。
沮授聽得,搖頭道:“大公子想得太過好了,若是以技看來,此計一出當不再有勝負。張繡固然無法再攻,然而丞相也無力進取。”
曹昂聽得不解道:“無力進取?父親那裡還有十五萬大軍,怎會元力進取。”
沮授無奈一笑,解釋道:“大公子有所不知。大水之後必然引發瘟疫,到時可是屍骸遍地,白骨累累啊!試問丞相又怎能再進取!”
曹昂聽得,呆了一呆,身體不自覺地旯了晃,而後喃喃地說道:“如此說來,我曹家豈不是成了天下之罪人乎……”
沮授聽得,也不知道該如何答話,苦笑了一下,無奈地說道:“話雖如此,然而丞相此策卻不可不行。面對張繡兵鋒,尋常之法已經破不了張繡。
如若丞相那裡再敗了,那麼天下恐怕就為張繡所有。丞相此計!然是兩蛋俱傷,但一場大水,先可退張繡大軍,再可保中原數年無憂。放了這場大水,將時間拖延之後丞相重整旗鼓還可與張繡一戰,若此時敗了就真的敗了,故這水不得不放。”曹昂聽得,搖頭道:“但這f價也太大了……”沮授勸道:“所謂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正是此理!”曹昂聽得,喃喃自語道:“這就是成大事者不拘小節?”說完徑自冷笑不已。
沮授見得也沒有多說什麼,而是轉回方才的問題,說道:“大公子,授以為此時當立即退兵為妙。”
曹昂聽得,也回過神來,想了想說道:“如此一來那襄城那把火豈不是燒不起來了?”
沮授聽得,說道:“授回去又仔細想了一遍,大公子的佈置雖妙,然而此計破綻不少,恐怕會被敵軍識破。”曹昂聽得,皺了皺眉,問道:“但樂將軍和於將軍他們經驗如此老道都發現不了破綻,先生未免想得太多了吧。”沮授聽得,皺眉說道:“但是……”
曹昂聽得,一擺手,說道:“不須但走了,就算不能讓徐晃中計,但將襄城這座被張繡經營了十餘年的堅城燒致並非壞事。如若父親再攻略南陽,就不會被阻在襄城之外了。加上我軍要撤退,以一把大火阻了張繡軍追擊也是好事。”
沮授見到曹昂不耐煩的神色,知道內心正在為水淹中原之事而煩惱,也不多言,只告罪一聲就退了出去。
夜幕靜靜降臨,神情已經重新變回堅毅的曹昂領著大軍悄悄出了樹林,帶著一大堆已經泡過火油的利箭向著襄城的方向摸去。
當曹昂引著大軍到得襄城城下之時,立即下令道:“準備,點火!”“呼呼呼一一一一一一”
曹昂一身令下,周圍曹軍士牛一下子就將手上已經浸泡過火油的利箭點燃。黑暗之中升起點點火光,顯得格外明亮,附近幾里都能看得清清楚楚。“放箭!!”曹昂臉上露出厲色,猛然大喝。“咻咻咻一一一一一一”
一狠狠利箭拖著長長的尾巴,猶如黑暗之中明亮的流星一般向著襄城城內襲去!“噗咬咬一一一一一一”
正當曹昂有些興奮地看著狠狠火箭被放出,腦海中模擬著襄城化身為一片火海的時候,那數十根火箭驟然在襄城城頭之上熄滅!曹昂見得,失聲道:“怎會如此!”一邊的沮授則是臉色大變,急道:“此僕已為敵軍識破,大公子速走!”
沮授的反應雖然快,但徐旯這邊比沮授更快!陣陣戰鼓聲響起,喊殺之聲從兩邊傳來,兩路人馬忽然從兩邊殺出,直衝向曹昂所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