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的,出去外頭的吵鬧聲,這裡靜得只剩下了呼吸的聲音。
“韓少爺,你說,本王要怎麼處置你才好呢?本王的女人,自己都捨不得碰,你竟色膽包天,不但對她下藥,還要施暴?”慕清瀾的聲音,字字誅心,冰冷刺骨,像是一把把冰冷的利刃,狠狠刺進韓安義的每一寸肌膚。
他的內容湧起一股從未有過的恐懼,身子像是抽風一般的顫抖著,這種恐懼,甚至覆蓋了他正在腐爛的胸口的疼痛。
他想要後退,卻發現自己是靠在牆壁上的,被慕清瀾扔出來的時候,撞到了桌子,最後砸到了牆壁上,嘴角還掛著一絲鮮紅,十分刺眼。
昏暗的屋子,湧進了陣陣涼風,男人原本顫抖的身子,更是抖得厲害了。
“你,你,你胡說,不是我下的藥!”男人反抗。
“哦?不是你?你是誰?你趴在本王的床上,對本王的王妃做這等苟且之事,若非你下了藥,她又怎會這般?”慕清瀾的聲音,似乎變得輕柔了不少,但只有楚霏霏知道,這男人越發的危險了。
韓安義是韓秀雨和韓秀月的堂哥,出生韓家,從小豐衣足食,導致他長大之後終日流連花叢,不務正業,是鳳城數一數二的紈絝子弟,花花公子。強搶民女之類的事情也做過不少,可以說是臭名遠揚。
但因為韓家有錢有權有勢,很多事情都被壓了下來。
韓大學士是文化人,更是不可能允許自己家裡出現這種傷風敗俗的事情,玷汙了名聲,所以韓安義這些年雖然沒少被韓家的人管教,也一直在外頭惹是生非,卻一直都安然無恙。
“是,是有人讓我來的,錦王殿下,我是無辜的,我……是有人給王妃下了藥,讓我過來收拾她的。哪怕不能真的碰她,只是毀了她的名聲就足夠了。王爺恕罪,王爺開恩啊……”韓安義終於害怕了,開始不停的求饒。
“你以為本王會相信你的廢話?”慕清瀾冷哼一聲,對一直站在一邊的白星道,“把他帶下去關起來,待本王為王妃解毒了,再去收拾他。”
“王爺,王爺,你不能將我關起來,真的不是我,不是,我林小姐讓我來的,是她,是她下的毒……”韓安義被白星抓著往外拉,卻像是要去鬼門關了一般,死死的抱著柱子,將他的幕後之人招了出來。
慕清瀾擺手,示意白星停下,嘴角噙著一抹陰沉的笑,“哦?哪個林小姐?”
“是,是丞……呃……”韓安義根本來不及說出後面的那幾個字,一枚飛鏢直直的朝著他的胸口射了進去,他雙眼瞪得大大的,雙腿一登,一命嗚呼。
又是殺人滅口,一如當初雪兒和夢瑤的死一般,關鍵時刻,總有人會出現,將這些人的性命取走,不叫他們洩露半句。
然而,他們的幕後,是同一個人嗎?
若不是,那到底都是些什麼人?
“爺,又是服毒自盡了。”白夜一直在外頭守著,那人出現的時候,他並未留意到,但一出手他就衝了過去,沒想到剛將人抓住,他就自盡了。
慕清瀾似乎早料到會是這情況,冷冷的哼了一聲,眯起眼睛道,“將他送去給白天,既然林小姐這麼想毀了本王王妃的名譽,那就讓本王好好的回敬她。”
白夜似乎明白了什麼,和白星一起點頭,帶著已經沒氣兒了的韓安義,消失在了風雨之中。
“嘶……”一直躺在床上,衣冠不整,蓋著一張簡單的被子的楚霏霏,一直在隱忍著不讓自己撲向慕清瀾,手緊緊抓著身下的床單,此時,床單已經不堪重負,被她撕裂了。
聽到聲音,慕清瀾才轉身,看著已經滿頭大汗的她,那狼狽不堪的樣子,忍不住就笑了,“呵,楚肥肥,你倒是能忍。”
楚肥肥咬著牙,瞪著慕清瀾,雖然眼神已經有些模糊不清,卻始終不肯放棄。
她沒說什麼,但眼中的迷茫和渴望、固執,卻讓慕清瀾心動。
他的手輕輕落在她的臉頰,語氣輕柔了不少,“很難受嗎?”
涼涼的手,帶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讓楚霏霏的身子輕微的顫抖了起來,她的眼眶有些溼潤,卻咬著牙沒鬆開自己抓著床單的手。
而慕清瀾,看到這樣的她,心有些隱隱作痛起來。
若一開始知道她中的是這種毒,不管白天說什麼,他也不會離開的,只是,沒有隻是了。
他輕輕握住她的手,能感受到她手背泛起的青筋,輕嘆了一聲,將她的手掰開,握在手心。
慕清瀾的溫暖的手心,讓楚霏霏感動迷戀,但